阿铁他正在厅中静静的等,等着雪缘回来。
只是,天色已渐黯黑,雪缘还是未有归来,阿铁开始尝到,以往雪缘每ib.天在家里等他回来时是何等滋味。
阿铁心想,雪绿下会是因他揭破她在倚红楼工作,而不敢回来吧?
不会的!阿铁安慰自己,雪缘不会这样轻易便放弃他,他不相信她真的是那种遇上少许困难便退缩的人。
她一定会回来。
阿铁想着想着,又不由自主的步进厨内:掀开锅盖子,信手又舀了一口汤,放到嘴里轻尝。
摹地,他眉头紧蹙。他发觉汤里有一阵奇怪的异味,一种很难形容的异味。
怎会这样?
他连忙定睛一看锅内,一看之下,脸色当场惨白!
只见锅中除了原来的菜和肉外,不知何时,赫然多了一个脑袋爆裂、脑浆早已灼热的人头!
“啊……”阿铁低呼一声,一边疾退一边己不住狂吐起来,他适才还喝了一口,他简直无法相信竞有这种骇人听闻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到底谁会干这样可怕的事?!
就在此时,突听一个声音毫不带任何感情的道:
“灼熟了的人脑虽然没有生的那样新鲜,不过已足够令你回味无穷!”
声音低沉而有力,可是说的简直不应是人该说的‘人话’,令人闻之毛骨悚然。
“谁?”阿铁怆惶游目四顾,厨内别无他人,声音从何而来?
霍地,墙上突然爆出“隆”的一声,整堵墙赫然给人撞塌,一个人已气定神闲的走了进来,原来声音是这个人由屋外以雄浑内力传进来的!
赫见步进来的人高达八尺,比本己魁梧伟岸的阿铁还要高上一个头,一头红黑“各据一方”的长发,更令他看来俨如一个弊睨苍生的魔神!
是的!他是魔神!
他一身灰黑的战甲,黑如他自己的心!
他一莲火红的战袍,烈如他自己的火;妒火!
如今这个如魔如神却不像人的男人,已昂然矗立在阿铁跟前。
“你到底是谁?”阿铁心知事态不妙,一边说一边已向后退。
来人上下打量着阿铁,据做地道:
“我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神将,也是你的情敌。”
“情……敌?你……认识……雪缘?”阿铁一愕。
神将点头道:
“是的,她是我心中最完美无暇的神姬。可是,她却喜欢了你……”
一想及她拣他也不拣自己,神将忽又怒火中烧,一反冷漠,勃然变色的暴喝:“步惊云!情场就如战场,你有我这样。一个敌手可算是你的不幸,今日我一定要吸尽你的脑浆,看看是何等滋味,看看你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她喜欢你!”
说着,神将大步上前,一指挺出,直戳向阿铁的眉心!
呵铁惟有身形急向向后退,惟退了两步,背门已抵在墙上,原来己是退无可退;而此时神将的指已戳至他眉心前三尺之内,眼看他即将要被其戳破眉心,他死定了!
就在生死存亡刹那,阿铁心头如电闪过无数回忆,他霍然记起雪缘为自己所干的种种事,她为他捱了这许多的苦,他绝对不能就这样死去,至少,他要熬至她回来后,对她说那句话:我喜欢你!他一定要说这句话,这已是他惟一能留给她的东西!
心念一决,阿铁的血霍地弃腾起来,一股潜藏体内的力量飞快连遍全身,就在这垂死绝望的一刻,他本能地以掌代剑打出他前身步惊云偷学自黑衣叔叔的一招“悲痛莫名!”
顷刻之间,掌影漫天翻飞,交织为纲,密密麻麻的迎向神将食指,短兵相接,当场发出“波”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挡住了!阿铁也想不到自己竟可挡住了神将致命一击!可是神将身负灭世魔身绝顶神功,内力匪夷所思,空前强大的反震力登时把阿铁震得破墙而出,直飞屋外。
神将也是一站,他本预算阿铁毫无还手之力,故适才一击仅施一成功力戳出,却想不到阿铁居然能挡,且在震飞阿铁之余,他自己的手指亦被震退一尺!
纵然当年步惊云所使的“悲痛莫名”仍未达至此招功力顶峰,惟如今可阿铁本能使出来也有五成威力:但神将只使一成功力也仅是指退一尺,身形未动,可想而知灭世魔身威力之高,已是深不可测。
然而一尺,对于自大的神将,这是一个多么羞愧的距离!神将怒了!他怒极而笑:“呵呵,倒还有两下子!瞧你还真像个登样的男人!难怪她对你死心塌地了!而且你敢以掌挡我,你也是一个勇者……”
他说着定定的注视着阿铁的脑,露出贪婪的目光,舔着舌尖道:“老子对于勇者最有兴趣了,我最喜欢吃——”
“勇者的脑浆!”
语声方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