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既毕,梦猝地挥动手中的青龙偃月刀,直向自己脖子反劈!
聂风埋下魂不附体!他明白梦话中的意思!
这式倾城之恋,既是万世无敌的奇招,毁灭力固然非常惊人,它一早便不应苟存世上,兔致日后给无也许无义之徒获得,反会祸害人间;既然梦已把其招意吸纳,如今世上,只有她一个懂使倾城之恋;若要保证人间苍生不彼此招所害、最撇底的方法,例是她——死!
只要她一死,她脑海内的倾城之恋,便会随她一起沉下九泉;也唯有这样,才可确保她将来不会改变人意,把倾城之恋再度泄漏!
变生肘腑,聂风的反应亦相当快,身形一幌,已然掠至梦的身畔,双手一抽,天硬生生把她全力劈向自己脖了的青龙偃月刀一抽而止,他急嚷:“梦,不可以!你千万别要这样,快住手!”
梦恻然答:
“聂大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若牺牲我一条贱命,便能够撤底保证;倾城之恋以后不会贻害人间,这……是值得的!”
“不!你的命怎会贱?梦!你永远是我的梦……”
“请你别要成为一个令我遗憾的梦!”
梦一阵,就连正要挣脱聂风双手的动作也遏止了,对于聂风的话,她可有半分感动?
惟是,无论她的感受如何,她已来不及与他相爱!来不及感动!
梦与聂风蓦然发觉,无双城的城头之上,连绵一里,竟然出现了一堆黑压压的乌云!
不!那不是乌云!而是人头!无数攒动着的人头!
连绵一里的城头上竟有人头赞动,只因为正有不清的无双城民,被人数更多的无双门下以刀协持着,他们大大小小,男女老幼,都在绝望地眺着城门外的梦!
看着梦的眼睛并不止这些,当然缺不了他们的城主——独孤一方!
独孤一方正面目狰狞的盯着梦和聂风,冷笑:
“对了!丫头,你又何苦坚要寻死,毁碎聂风的梦?”
“更何况,你的命也不贱,在本城主眼中看来,你的命甚至比如今城头上的三千无双城民更为重要!只要你把倾城之恋的窍妙告诉我,我就饶了那些贱民,否则——”
说着朝城头上的无双城门下使了一个眼色,高声喝道:“推!”
一声令下,城头的所有无双门下立时听命,毫不留情地把那三千城民,从三丈高的城头高处悉数推至城门外的地上,顷刻城民叫声嚣天,骨折声此起彼落,那些青壮的城民从那么高的地方跌下来,还可勉强支撑,但那些老弱妇孺,真是苦不堪言,有些老人家头先着地,当场头骨爆裂,脑浆四溢而死;还有些十月怀胎的孕妇霎时整个城头之下,满是惨叫呻吟;那些城头上的无双门下,把城民拘捕至此;目的,就是为城主独孤一方部署这非必要时不会用的最后一着!
难怪天下会的四名头目曾说,那些门下竟在拘捕城民,想必城内的所有城民已无一遗漏,悉数在此。
由于一干无双门下人多势众,转瞬之间,居然已把所有城民推法城头之下;那些还可支撑起来的城民,遂怆惶扶起其余跌伤不起的城民,没命地四散奔逃,情况相当混乱,恍如乱世;就在城民刚离城门数丈之外时,翟地又听独孤一方暴喝一声:“弓箭手!备箭!”
此言一出,城头之上,约有大半的门下已张弓拉弦,箭头所指之处,正是奔逃着的无双城民。
独孤一方又放声高叫:
“所有城民听着,你们若再走前一步,弓箭手便会立即放箭,快给本城主乖乖止步,否则——”
他的话还役说完,所有劫后余生的城民已乖乖止步了;他们手双缚鸡之力,怎敢违逆堂堂一城之主的命令?
独孤一方斜目睨着梦与聂风,阴险笑道:
“怎样?丫头,我的门下内力并不太好,若你犹疑太久的话,让他们这样张弓拉弦下去,恐怕他们偶一不慎,那时你可别怪他们错把那些贱民射杀啊!”
聂风与梦乍听之下,心头陡地一沉,没料到了最后,独狐一方竟以城民之命,倒过来威协她吐出倾城之恋的奥妙,看来他亦已豁尽了!
眼前至少有数千根利箭直指城民,无论聂风与梦的身手有多快,亦绝没可能同时把这些狼狈为好的箭手制伏;但若真的让独孤一方知道倾城之恋的奥妙,只怕人间苍生,以后更寝食难安……
“卑鄙!”聂风感到,他还是有主以来第一次如此讨厌一个人;眼前的这个独孤一方,那有半点袅雄风范?他可以随意把老弱、孩子,甚至孕妇杀害,比那个长生不死、泯灭亲情而残杀亲生爱女的“神”更是不如。他,简直已不是一个男人,也不是一个女人,他沾辱了男人女人之名,他根本便不是人!
“为了得到绝世奇招这些身外之物,人命在你眼中真的如斯轻贱?聂风愤愤不平反问,他很少这样忿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