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对父母总认为自己的儿女最好。
同样道理,每个铸剑师亦总认为自己所铸的剑,是天下间最完美的绝世宝剑!
就像“百剑居”这片小剑铺的老板“冯通”,也是夜郎自大,认为他自己所铸所卖的剑,可以媲美世上任何绝世好剑!
不过,他的剑铺某日发生了一件怪事……
终于改变了他对自己所铸的剑的看法!
那日,冯通又如常在自己的剑铺门前,向光顾的客人夸耀自己所铸的剑,然而,就在他正向一名客人,展示一柄他认为已铸得无懈可击的剑之时,蓦然间,那个人竟怔怔的看着那柄剑,良久良久,方才略带怀疑的目光道:“冯老板,你不是说这柄剑铸得无懈可击的吗?为何它竟有暇兹?”
“暇……兹?”冯通闻言先是一愕,不由道:
“怎会?不可能!我铸的剑绝不该亦不会有暇兹!你一定是看错了!”
“不!我没有看错!你不信的话,就自己看个清楚吧!”
那客人一把将剑回冯通,冯通一看,只见在剑锋之上,竟真的有一道——裂痕!
但,他清楚记得,他铸这柄剑时,剑并没有任何裂痕!而且此剑自铸成后,从来也没有用过,那,到底剑锋上的裂痕因何弄至?
就在冯通百思不得其解之间,翟地,更令他震异的事发生了!
只见那柄剑上的裂痕在不断延伸,愈变愈长;且不但这柄剑在崭露裂痕,甚至他剑铺内摆的千柄利剑,竟亦同时齐现裂痕!
霎时整间铺内,“裂勒”之声不绝于耳,恍如千剑哀鸣!而就在同一时间……
铺内复又传出“崩”的一声动人心魄的恐怖巨响!铺内那逾千柄的利剑,竟同时迸为——寸碎!
天!冯通简直连心也差点跳了出来!千剑同裂同碎,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亭?
难道……他所铸的剑并不如他想像般坚硬锋利?而只是一堆易碎的废铁?
当然——不!
他铺内逾千利剑在顷刻间化为寸碎,并非因其铸剑工夫仍未到家!而是因为……
剑,太伤心!
于就在适才冯通向客人展示他所铸的剑之际,在距其剑铺百丈之外,正有一以男女经过,他俩似在寻找可以给他们住下来的安?居之所……
而这双男女中的那个“男”的,更是一个可以叫天下所有剑伤心的人!
一个可能是后无来者的万剑之神——“他”!
可惜如今这个“他”,光芒已暂时殒落;正因如此,所以冯通铺内的千柄利剑,亦不禁为……这柄神话一样的剑而惋惜伤心,甚至……
断肠!断剑!
殉……
剑!
只不知道个足教千柄利剑伤心得同裂同碎的万剑神者,又能否与身边的那个她,找着暂时可作安身的地方?
大概在半个有吧?其实村民们亦已不大记得清楚了。
他们那条平静的“田心村”,忽地搬来了一个人!
一个得怪很怪的男人!
说那个男人怪,其实一点也不为过。
这个人的脸上,终日都团团围着一条很长很长的布条,将“他”的脸深深藏在布条之内,令人无法瞧见其真正面目。
不过这还不是其最怪之处!“他”最怪的地方,便是并没与任何村民为邻;“他”
的小屋,距离村民众居的地方,至少也有数街之遥,伶伶仃仃的立在河边!
仿佛,“他”有许多事情,都不想村民知道。
不但如此,“他”搬进的那个石屋,本业荒废已久,石屋内外部满布蛇虫鼠蚁,只是不知为何,自从那面缠面条的怪男人搬进去后,所有蛇虫鼠蚁居然走个清光!
仿佛,蛇虫鼠蚁也怕了“他”不得不退避三舍!
但,坦白说,村民们每次见“他”,除了感到“他”以布包脸的行为有点怪异外,又不感到“他”有何可怕!
那,蛇虫鼠蚁们又为何对“他”怕得退避三舍?是否因为,“他”有一些可怕的特质,是寻常人无法感受得到的?只有具备敏锐触觉的虫蚁,方才懂得害怕?
村民们尽皆不知道!只知道“他”每日都足不出户,还有,就是这个破旧的小石屋,原来并非“他”一个人住!
在每日日落西山之后,都有一个女孩回来!
那也是一个很奇怪的女孩!
这个女孩之所以奇怪,全因为她那一身的——脏!
这个年代,人们大都先敬罗衣,即使是穹得没好吃的村女,好歹也稍作装扮;谁知道自己的如意郎君会否突然从天而降?故穷家女孩亦必须经常“整装待发”!
但她……
她似乎从未注意自己的衣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