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死人,每个人都有明天。
神话“无名”的明天,是一切惊世璀璨归于平淡,宁可弃世逃名!
霸者“雄霸”的明天,是指日可待的雄日霸业,誓令天下英雄竟折腰!
仁者“聂风”的明天,是总有一日会被自身天性使然,为世间作出他最大的牺牲!
复仇声“步惊云”的明天,却是早已将自己的一生豁了出去,誓与自己痛恨的仇人玉石俱焚!
然而,又有谁会关心,一个卑贱下女的明天,到底会是怎样的?
正如孔慈,她也从未想过,在天下会地位极为低微的她,竟会有一个极度震撼的“明天”!
就在孔慈被带往那个神秘牢狱后的“翌晨”,天下会内,就发生了两件令人极度震撼的事……
第一件事,发生在“天下第一搂”……
天下第一楼,位于天山之巅,一直是雄霸盘踞之所,绝不容外人擅闯。
只有雄霸的弟子及亲信,方有资格进入第一楼,甚至身为雄霸贴身待从的文丑丑,亦只配在第一楼内“下跪”!
就在此刻,文丑丑又如常在第一楼内下跪,向高高在上的雄霸报告天下会的近况:“禀告帮主,小人已遵照帮主吩叱归纳本帮各地三百多个分坛状况。”
“依各地分坛坛主汇报,本帮最近一切大致如常,在内并无任何明争暗斗,或门下有心与没作浪谋反!”
雄霸一直坐在他那张“九龙之椅”之上,静静听着文丑丑报告的一切,此时听至这里,却暮然沉沉问道:“晤,既然各地分坛如常,那,我们所处的这个总坛又如何?”
文丑丑恭恭敬敬地道:
“总坛亦无多大变化,正如帮主所知,秦霜少爷早日受帮主之托到山下所办之事,他咋日亦已办妥归来!”
“致于云少爷,自西湖之行回来后,亦如往昔一样,整日将自己藏在云阁之内,?鲜有露面!”
想不到,在文丑丑的眼中,步惊云仍如“往昔一样”?
不!他错了!死神虽然仍如往昔一样,将自己的“身躯”囚在云阁之内,但,今次其实与往昔并不完全一样!
从今开始,他不但将自己的“身”囚困,更将自己的“心”牢牢闭锁!
他的“心”将会成为一个无比神秘的黑暗箱子,永远不会再为任何人而敞开,永远都不会被任何人“了解”、“明白”!
即使向来最能体谅死神之心的聂凤,今后亦将再看不透死神的心!
一切一切,都只因为死神要回报一个他无法记起、无法再见的薄命红颜……
雄霸听罢文丑丑所言,随即又道:
“好!霜儿及惊云既然如常,风儿又如何?”
甫提及聂凤,文丑丑似面有难色,支吾道:
“禀告……帮主,请恕……小人不力,但白说,风少爷的……近况,小人……真的……
不大清楚……”
“哦?”乍闻此语,雄霸不由面色一沉!
文丑丑战战兢兢的道:
“是……这样的,凤少爷在数日前……已不在天下会,无论小人如何问其它门下?
亦元人知道其行踪;依小人估计,风少爷也许是……因为一些私事而暂时离开天下吧了,相信不出数日,他便会回来天下……”
数日之前?
难怪无人知道聂风行踪了,只因在数日之前,他已被那个神秘莫同的无道狂天……
雄霸问言冷笑:
“也许”“嘿,我雄霸一生最讨厌‘也许’这二字!任何为我办事的人,都必须给我一个确切答案,绝不能模梭两可,含糊猜测!”
雄霸说着瞪着文丑丑,一字一字的道:
“风儿办事向来甚有分寸,若要离开下天多于一日,必会先向为师禀告,他今次不辞而去,必有不寻常的内情,你绝不能给我一个马虎答复!”
文丑丑见雄霸疾言这色,不由心头大震,慌忙答:“是是是……,帮主……言之有理!帮主言之有理!小人这就去办!”
“请问……,帮主还……有何吩咐?”
文丑丑一边诚惶诚恐地附和,一边已地低下头,不敢再看雄霸一眼,只怕再多看雄霸一眼,他一个不悦,便立即叫他死无全尸!
他本预期雄霸会立即打发他走,可是,一件奇事,就在此时发生了!
雄霸,并没有再出言打发他走,相反,文丑丑低下头等了许久许久,都不闻雄霸再向其下令!
文丑丑,心里不由大奇,终于鼓起勇气,将自己低下的头微微翘起,偷看雄霸究竟在故弄什么玄虚!
岂料仅此一眼,已教他面色陡变!
缘于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幕他从未想过会出现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