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看看,那边是咄陆部驻扎的领地!” “那边是伊勒姆部驻扎的领地。” “那边.......” 呼延筠瑶松开了杜宇,伸手老气横秋的给杜宇介绍着王帐周围连绵起伏,一眼望不到的边际的帐篷。 呼延筠瑶称呼着杜宇小伙子,真要说起年龄来呼延筠瑶还真不见的有杜宇的年龄大,呼延筠瑶每说上一处杜宇都会仔仔细细的观看几眼,将每一处都牢牢地记在心里。 呼延筠瑶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小伙子,没用的,你就是将所有的东西都记下来也没有丝毫用处,我们的牧场马上就要迁移了。” “王帐自然也要跟着迁移,你记下来不过是白白的浪费心思而已。” 杜宇一愣,瞄了一眼邪笑的呼延筠瑶,眼神中带着丝丝的忌惮之意。 怪不得竟然毫不介意的给自己讲解王庭内的布置,原来人家根本不在乎自己知道不知道。 杜宇默默地拉开与呼延筠瑶的距离,他从呼延筠瑶的身上感受到了跟大帅一样的压迫感觉。 都是那种心老脏老脏了的存在。 为了避免言多必有失,杜宇选择应付式的回答着呼延筠瑶的问题。 “小伙子,你们柳总督的近况可好?他不是在京城当户部左侍郎当的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来颍州担任总督了?” “邦使身为属下,不敢妄言大人的事情,大可汗见谅!” “好吧,本汗理解你的难处,就不多问了,你们柳总督现在怎么样了?又找了几房小妾啊?” “啊?” 呼延筠瑶轻笑起来:“本汗随便问问而已,毕竟从近处来说,你们的柳总督还是本汗的同门师兄弟,师弟了解一下师兄的状况不过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大汗说的是,此乃人之常情。” 呼延筠瑶抬眸望着碧蓝的天空惆怅的叹了口气:“唉,京城一别,转眼之间已经两年了,若非因缘际会,本汗现在应该还在大龙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可惜天道无常,这上天终究要让本汗重回故里,再临草原,向草原上的子民证实,这个世界,本汗曾经来过。” “人生在世,从出生的那一刻就带着属于自己的使命,而本汗的使命便是一统草原,乃至一统.......” “呼延玉参见大汗!” “颜玉参见大汗。” 呼延玉颜玉夫妇二人正好与已经回来的呼延筠瑶碰面了,为了维护小妹的尊位,呼延玉自然而然的行了一礼。 颜玉虽然早已跟呼延玉结拜为兄妹,但是在呼延王庭之中还是以夫妇的名义相称。 呼延玉行礼,颜玉自然不会落后。 “免礼!” 呼延玉夫妇起身之后,朝着呼延筠瑶身旁的杜宇带着审视的目光望去。 嗯?没用金刀,看来这不是小妹口中的金刀驸马了。 “大汗,呼延斗胆一问,大汗的金刀何在,呼延玉打算是匠工重新给大汗修饰一下金刀!” “金刀,送给本汗亲自选定的驸马了!” “驸马!是谁?” “本汗的事情本汗自有想法,你们都不必过问。” 呼延筠瑶瞄了一眼杜宇,将金刀驸马身份的事情借势盖了过去。 “小伙子,跟本汗进王帐坐一会吧!” “邦使听令!” 呼延玉还想说什么被颜玉拦了下去,颜玉对着呼延玉微微摇头:“大哥,不必再问了,小妹很显然不想那个人的身份摆到明面之上。” “为了避免引起她的不快,小妹建议还是找一个合适的时机,隐晦的提上一提吧!” “小妹如今不仅仅只是咱们的小妹了,他还是呼延王庭的领袖,泰昌东可汗。” 呼延玉默默地望着呼延筠瑶跟杜宇的背影:“你知道吗,先前因为娘亲的缘故大哥天真的以为,草原跟中原是能够和平相处的。” “可是后来现实给了大哥一个响亮的耳朵,和平与感情一样,从来都不是一厢情愿的事情!” “万步海北征大军的口号不就是驱逐胡虏,收复河山吗?胡虏啊!咱们在汉人的眼里永远都是胡虏啊!” “筠瑶带着和平的信念去了大龙,可是最终还是没有阻止战火的延续。” “大龙能跟苗人........这十几个少数族人和平相处,为什么就容不下我们突厥人呢?” “汉人不是讲究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千年前的春秋五霸,战国七雄不是都成了秦人吗?” “楚汉相争的楚人最后不同样成了汉人吗?” 呼延玉眼眸带着水雾凝望着远处碧绿无垠的草原。 “唉,娘一生的惨剧缘由便是因为战火带来的!” “娘在大哥小的时候说过,人只要分清好人和坏人就足够了,其它的真的那么重要吗?” “既然不能和平共处,那便必须强大起来,只有足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