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之上人际茫茫,人烟稀少,少女挥舞着马鞭狠狠的抽打马屁股,骏马疾驰如风。
少女身后尘土飞扬,黄沙漫天,带起来的烟尘如同一条黄土凝聚而成的巨龙想要择人而噬,领头的草原汉子挥舞着马鞭嚎叫:“快,一定要拦住小公主,不能让她跑进大龙朝的领地,那时候真的就鞭长莫及,一旦走失了小公主,我们都要受到惩罚。”
少女不时的回头看着几里外扬起的尘土,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这少女正是呼延部落的三公主呼延筠瑶。
“想追到姑奶奶我,等下辈子吧,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去大龙朝去看看。”
“礼毕首领,小公主的踪迹越来越远了,咱们的马比不上小公主的汗血宝马,汗血宝马号称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咱们把马跑死也没用啊。”
“把马跑死也得追上,小公主涉世未深,不知道大龙朝的人个个狡诈无比,依照小公主刁蛮的性格,肯定会得罪人,万一得罪了什么权贵子弟,小公主孤身一人,咱们就等着收尸吧。”
呼延部落的王帐内,呼延部落的首领呼延灼正在陪伴着两个客人喝着马奶酒,吃着烤羊肉。
正是咄陆部的王阿史那啜与大王子阿史那摩这两位远道而来的客人,草原诸族混乱,稍微有点实力的部落,战士超过五千人之上的部落都会自己称王,草原诸族不似中原人有一套完整的官员体系。他们最尊贵的王便是可汗陛下,如同中原人的皇帝,无论部落称王不称王,都要尊从可汗皇帝的诏令。
草原部落向来信奉弱肉强食的准则,强者为尊,谁的实力大谁就是王,谁就可以号令诸族为我效劳。
中原人则不然,中原人完整的儒家体系奉行三纲五常,既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无常乃是仁义礼智信,所有的一切都在为最中心的皇帝服务,君忧臣辱,君辱臣死,就算是皇帝赐死你们一家,你还要磕头跪拜,口称谢主隆恩,吾皇万岁,这根本就是在灭杀人性。
强者为尊,弱肉强食,亦或者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些观念都是剥削底层人的事情。
“呼延王,本王与犬子阿史那摩等候多时,令女呼延公主为何还不前来一见啊。”
“咄陆王与令子稍后,小女最近偶感风寒,可能身体有些不适耽搁了些时间,咄陆王与阿史那摩王子不要介意,先喝酒,先喝酒。”
呼延玉穿着一身汉人的服饰沉着脸走进大帐内:“见过咄陆王,阿史那摩王子。”
咄陆王随意的将沾满羊油的手在衣服上抹了抹然后摸着胡须打量起了呼延玉:“呼延王子果然仪表非凡,早就听闻呼延王子异常喜欢着一身汉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咄陆王过奖了,这不过是小王的个人喜好而已。”
咄陆王阿史那啜看着呼延玉眼中露出一丝不屑:“呼延王子,不能因为你母亲是汉人女子你就成天的穿着汉人的丝绸服饰,我们是草原汉子,牛皮羊皮才是我们的的最终选择,汉人的丝绸就像汉人一样,都是那么娇贵孱弱,不堪一击,否则呼延王也不会将你们的母亲抢过来,也生不下来呼延二王子啊!哈哈”
呼延玉右手拳头紧握青筋乍起,眼神凌厉的盯着狂笑的阿史那啜:“你找死。”
呼延王适时地打断了呼延玉:“玉儿,不可无力。”
呼延玉放松神色不悲不喜的冲呼延灼鞠一躬:“是,父王。”
“玉儿,你妹妹哪?我不是让你去江筠瑶接过来吗?为何还没有到?”
“回禀父王,儿臣正要向父王禀报此事。”
呼延王察觉到了儿子的怪异,一丝不妙的念头浮上心头:“你且说。”
呼延玉凑到呼延王耳边嘀咕了起来:“小妹去了大龙朝,大哥已经派遣礼毕统领前去追赶。”
呼延王一下子拍在桌子上:“胡闹,谁允许她擅自”想到还有客人在此,接下来的话呼延王适时地停了下来。
可是天不遂人愿,纸张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呼延部落的大王子呼延敕勒冲进大帐:“父王,小妹骑乘的乃是汗血宝马,礼毕统领估计要白白忙碌了。”
果然呼延敕勒这话一说完,咄陆王脸色变了:“呼延王,令女这是什么意思,本王带小儿来提亲,呼延公主不见而逃,莫非是瞧不上咄陆部不成,这是对昆仑神的亵渎,咱们等着瞧吧,告辞。”
呼延王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长子,这个长子永远都是那么的冒失,说话从来不懂得看周围的场合,这样下去自己怎么能放心将部落交给他统领。
“咄陆王且慢走,本王也是被小女的出逃蒙在鼓里,与咄陆王一样才知道消息,咄陆王放心,本王对阿史那摩王子很满意,现在部落的统领已经去追赶这个逆女还请咄陆王耐心等候。”
呼延敕勒知道犯了错也抓紧弥补:“咄陆王,父王说的是,现在我们呼延部落已经派遣人去追赶小妹了,对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