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夜行之症的人以孩子居多,尤其是在五到十二岁的男孩儿,五个里面有一个,常常在入睡一个时辰左右的时刻发生,轻者会睁开眼睛凝视空中,大人以为其已醒,其实不然。重者或坐起,下床行动,但他却不会碰着或摔伤,有时还能做事,如扫地、倒水等,行动几分钟至半个时辰后又回到床上入睡,醒来时就已经然忘记了。”老翠花说道。
寒生点点头,道:“民间也叫‘梦游’,其实是一种癫痫病,属于脑部意识障碍症。”
“错啦,没病的正常人也会有的,而且老娘还可以让他无论白天黑夜随时的梦游夜行。”老翠花嘿嘿笑道。
“当然,你俯上身就可以了嘛。”寒生不以为然道。
老翠花“哼”了一声,说道:“不是附身,是癔症。”
“癔症。”寒生怔了怔。
“对啦,癔症。老娘我可以利用其视觉、嗅觉和听觉三觉来触发此人产生癔症,就像狐黄二仙以牠们的臊屁诱使那些妇女们中邪一样。”老翠花得意的说道。
“嗯,那又怎样?”寒生饶有兴致的问道。
“你知道有人患了癔症,从悬崖上失足坠下竟然毫发无损,何故?这是因为他还处于梦游之中,身的意识乃至心脏、神经肌肉骨头甚至毛发都完极度的放松,人在清醒时是绝对做不到的。”老翠花解释道。
寒生好像渐渐明白了:“哦,寺庙里那些打坐入静的高僧正是以意念来力求达到这样一种完放松的境界,之后便会有意想不到的功能出现。”
“嗯,你这小子真是‘切菜刀剃头——与众不同’啊,孺子果然可教。”老翠花满意的咂咂嘴道。
“癔症有什么大用处么?”寒生谨慎的问道。
老翠花神秘的一笑,说道:“你听好了,普通人发的癔症,最常见的可以暂时间歇性的开天目,看到一些脏东西,而且极易‘老牛大憋气’,闭气抽搐之后,便能与一些小动物仙儿(如乌鸦、兔子、刺猬甚至黄皮子)沟通交流,这些属于小打小闹,关东农村里经常都可以见到的。”
“那癔症的最高境界呢?”寒生迫不及待的问道。
“最高境界目前尚无人可以做到,那是需要经过艰苦修炼的,据说可以嗅同狼、听似狗、视如蝇。”老翠花含糊道。
“视如蝇?苍蝇?你开玩笑吧?”寒生诧异的问道。
“嗯,听觉和嗅觉其实也只是比寻常人高出一截子而已,但你可别小看苍蝇的能耐了,练成‘癔症神功’的人,最厉害的就是可以像苍蝇一样,反应速度提高200倍。”老翠花说道。
“‘癔症神功’?”寒生忍俊不止。
“好好听着,”老翠花不满意的说道,“在苍蝇的眼睛里向外看,人挥动苍蝇拍的速度是极缓慢的,慢了200倍之多,所以只要已经注意上了你,它就能够从容的跑掉了,你说这能耐大不大,所以,学成了‘癔症神功’,就是天下第一高手啦。”
“那拳法掌路内功什么的,统统不要学了?”寒生疑问道。
“当然啦,你想想,一枚枪子打过来,你可以轻松的避过去,甚至可以把它抓在手上,你说厉害不厉害呢?”老翠花嘟囔道。
“啊……”寒生目瞪口呆,半天,缓过神儿来,结结巴巴说道,“任何高手再快的拳打脚踢、刀砍剑刺不都成了……慢动作了?我可以在他伸出手以后,在他的下巴上来上一拳,哈哈,太,太好了。”
老翠花严肃的指正道:“但你自己须得清楚,你无其它武功,拳脚无力,很难伤及对方要害。”
“不要紧,可以扣眼睛,踢裆踹老二……”寒生得意忘形之下,发现自己原来也识得不少下三滥手段。
老翠花嘿嘿的笑着。
“太神奇了,青囊尸衣外加‘癔症神功’,我就再也不用担心江湖上的那些坏人了,老翠花,快教我‘癔症神功’吧。”寒生急切的说道。
“此事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能做到吗?”老翠花说道。
“绝不告诉任何人。”寒生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月色清冷,寒气袭人,天地间一片肃穆……
寒生盘腿坐在雪地上,他陷入了深深地思索之中……
朱寒生,一个江西婺源的普通乡村赤脚医生的儿子,在一个偶然的机缘中得到了遗落于世间的《青囊经》和《尸衣经》,原本想从此可以悬壶济世,为缺医少药的穷苦百姓治病,奔波一生足矣,未曾想不经意间牵扯进了无休止的江湖争斗,世事无常啊。
自己身怀绝世青囊医术,兼有辟邪尸衣,本不想再学什么武功,他拒绝了湘西老叟的“三十六量天尺”鬼谷秘术,不想赤身裸体、白毛飘逸,也不想修习客家圣母王婆婆的“祝由神功”,毕竟是她亲手杀死了刘今墨师父的双亲,**了阳公阴婆和荆太极这样一群禽兽不如的徒弟,间接杀死了父亲和兰儿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