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做一套法衣,就要缝绣六个法阵。
如果采用流水线的办法,一个人只需要绣一个法阵,六个人合在一起,就可以完整的制作一套法衣。
或许这六个人的速度比起最快的那人,还是不如。
不过如果大量的制作法衣,流水线的优势就会展现得很明显。
流水线成员只要熟练六个法阵中的其中一个,就已经足够了。
这对她们的手艺要求更加简单,而且只要不断的去做,做多了她们也会变得更熟练。
这样一来,她们的速度会大大加快。
即使速度上不能和最快的那人相提并论,却可以让整个车间所有绣娘的速度大大提升。
这,就是地球工业化的魅力。
当然,这种魅力拓跋锅云和文婕还理解不了。
他们听完陈少捷的话儿,有点犹豫不决。
因为他们觉得即使把法衣的制作流程,按照陈少捷所说的去做修改,也未必能让速度变快。
陈少捷能猜到他们的心思,为了功勋点,他提议:“前辈,你们要是觉得不妥当,可以做个小测试,便可以知道我的法子是不是有效了。”
“什么测试?”
“可以让文婕前辈找出六名最快的绣娘来,让她们按照从前的方式缝绣法衣,然后再找出比较慢的六名绣娘,按照我所说的方法去缝绣,以二十四套法衣为限,看看哪边更快一些,不是就可知道了吗?”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陈少捷从小学习,秉承为人生真理,所以他决定以理服人。
拓跋锅云的目光蓦然一亮,看着陈少捷:“你心中真有成算吗?”
陈少捷朗声道:“一试便知!”
“好,那便试试。”
……
很快,文婕把人找来了。
一边是营绣阁内六名手艺最快的绣娘,另一边则是偏慢的。
陈少捷把双方比试的事情说了一遍,那几名最快的绣娘没吭声,倒是偏慢的那几名绣娘一个个皱眉眨眼,显得全无信心。
“你们只要照我说的去做,定能赢她们。”
陈少捷看了一眼那几个绣娘,暗忖这是主队,不能这样没有斗志,就冷着脸给她们打了打气。
“陈管事,这针线活做得是快是慢,靠的是手艺,不是随便说几句就能快起来的。”
其中一名手艺快的绣娘忍不住笑着说了一句。
她没有讥讽的意思,只是秉持着经验主义,所以单纯不信而已。
“陈管事,我未入门时,家里在俗世是经营绣坊的,我爹干了一辈子的绣坊生意,我和我娘的手艺都是他教出来的……嗯,就算是我爹,也不敢说能让人的手艺一下子变快哩!”
另一名手艺快的绣娘也忍不住说起来,一边说一边打趣道:“陈管事,你要是随便说几句,能让她们快起来,那你比我爹还厉害了……嘻,以后我得管你叫爹。”
陈少捷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在我的家乡,我们管爹不叫爹的。”
那名绣娘好奇:“不叫爹叫什么?”
陈少捷认真回道:“叫爸爸。”
那名绣娘一点也没当真,只笑道:“那行,她们要是真能快过我们,我就管你叫爸爸。”
“好!”
……
陈少捷拉着那六名手艺慢的绣娘,开始进行培训起来。
短短的半日之后,比试正式开始。
陈少捷其实也没怎么培训,毕竟他不是专业的,只是让那手慢的六名绣娘把各自熟悉的法阵说一下,然后给她们进行协调分配,仅此而已。
比赛开始后,六名手快的绣娘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开始缝绣各自的法衣。
她们只要每人缝制四套法衣,总共就有二十四套了。
而六名手慢的绣娘,则坐成一排,每人缝绣一个法阵,要缝绣二十四遍。
车间里所有的绣娘,都知道这个比试,因此虽然各自手里有活,可还是偷偷留意着参加比试的十二个人。
“你说说,究竟谁会赢?”
“这还用说吗?自然是安朵她们呀,她们的手多巧啊,田媛她们怎么能快得过安朵她们?”
“也是,陈管事虽然生得好看,可针线活的事情他可不懂。”
“这关生得好看什么事?”
“就是生得好看嘛……”
“你好羞!”
……
第一天到第四天……
手快的绣娘们遥遥领先,她们每个人都完成了两套法衣。
手慢的绣娘们只完成了大概六个到七个法阵不等,如果以六个法阵为一套法衣算,他们等于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