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的……”
流云听了陈少捷的解释,时不时看看晰龙等人,又时不时看看陈少捷,站在原地冥思苦想起来,一时之间没能把事情想清楚。
陈少捷却没有这样的苦恼,只觉得心情大好。
他的判断果然没错,炼制法器所使用的阵符,和他所学的阵符是一致的,道理相通。
只要稍加转换,就可以使用在炼器上。
这两者就好像是不同的程序语言,可以做不同的事情,但内里的逻辑并没有太大差别。
看看时间差不多,陈少捷主动对流云告辞,然后离开了宝器阁。
流云看着陈少捷的背影,虽然有话想问,只是觉得自己还没把陈少捷的话儿琢磨透,所以准备让自己再想想。
……
……
第二天。
拓跋锅云如常来到景云殿,准备交代一些事情,便去祖师殿拜见掌门师尊。
可没想到还没走近殿门,就看见大殿一侧,形单影只的有一个人,面向山崖,双手拢在身后,摆出一副观景的姿态,静静的站在那儿。
这是什么人?
怎么看着这般眼熟?
拓跋锅云有些好奇,不禁驻步打量。
等他看清楚那人的身形,忍不住有些讶异:“流云师弟?”
那人闻言,转身看了过来,然后君子如玉般行了一礼:“锅云师兄。”
“你怎么有空来景云殿?”
拓跋锅云看着流云,忍不住咧了咧嘴。
流云摆出这么一副从容淡然的样子,可是脸上却挂满了疲惫,头上发髻都显得有点乱糟糟的,就像是好多天都没打理了,实在有些滑稽。
不过拓跋锅云没有笑出来,他和流云一起入门,算是自小就认识。
后来他拜入青冥真人门下,流云则成了元光真人首徒,两人都在青冥一脉,一直知根知底。
打小开始,流云就喜欢端着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做什么都要一板一眼的,属于和气但却方正的人。
如果换个人,拓跋锅云或许会调笑几句,开开玩笑,可对着流云,他却不会这么做,只问:“流云师弟来这里,有事?”
流云一本正经的回道:“听说金木师弟就在景云殿做事,对不对?”
“金木?”
拓跋锅云怔了一怔:“是的,金木是我们景云殿的高级管事,流云师弟要找他?”
流云点点头:“对,我想找一下金木师弟。”
“金木师弟现在不在景云殿。”
拓跋锅云心念一转,有点好奇的问道:“流云师弟找金木师弟有什么事吗?”
“这……”
流云欲言又止,不过想了想后还是说:“有些炼器上的事情,想请教一下金木师弟。”
炼器?请教?
拓跋锅云眼帘微眯:“流云师弟说笑了,谁不知道你是我们青禹仙宗三代弟子中炼器一道的第一人,金木师弟他又不懂炼器……啧,如何能让师弟来向他请教啊?”
“师兄此言差矣!”
流云正色道:“金木师弟在阵符一道极有天赋,若能放到炼器上去,一定也能有所作为的。”
微微一顿,他又说:“如今师父不在青禹山,等师父回来,我定会向他禀明,让金木师弟加入我们宝器阁。”
“啊?”
拓跋锅云闻言顿时心生警惕,直觉这竟然是来抢人的意思。
陈少捷擅长阵符,他多少也知道一点,不过却不清楚陈少捷的阵符水平。
没想到流云居然这么说,以流云的性子……看来陈少捷应该是有两把刷子的。
拓跋锅云脑子极快一转,说道:“流云师弟,金木师弟不是每日都来景云殿的,这样,我给传讯让他过来,如此可好?”
“如此便有劳师兄了!”
流云点点头。
拓跋锅云抽出纸符,顿时一道传讯飞剑的剑光,极快朝着青黛峰飞了出去。
然后,他也不走,就陪流云一起等着。
另一边。
陈少捷从玉晚居里出来,准备去找李洛云。
本来想着这几天要去宝器阁向那个元光真人学习青鉴仙阵的,没想到被放了个大鸽子,他只能改变安排,继续找心爱的妹纸对练。
自从那天和云华“做过一场”后,他觉得进步很快,已经让他认定“打架”才能变强,所以他准备往这方面多努力。
而且,回想一下前日李洛云的不对劲儿,他觉得碗里好吃的肉肉已经可以吃了,同样不容错过。
没想到才刚从玉晚居出来,就见一道剑光迎面而来,直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