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秀宁,皇上准备以民礼成婚,皇上要如此,谁也勉强不得,不过太后总不成也依民礼去接受媳妇参拜,所以届时是不打算去了,皇上准备第二日再携一仙入宫见太后,大婚之日你会去吧?”实在找不着话题了,杨凌黑着脸,讪讪地问道。
“嗯”,永福抿着嘴唇,表情有点诡异,好象在忍笑的样子,不过杨凌不敢看她的脸,所以没有发现。
大棒槌耷拉着脑袋随在后边,被杨凌刚刚训了一通,他现在有点焉了。他那一通骂,固然骂得痛快淋漓,把一众纨绔子弟惊得目瞪口呆,可也把杨凌臊得恨不得找块破布堵住他那臭嘴。
那伙公子哥儿不想惹事但是不代表怕事,一听这粗汉骂的难听,虽然瞧着他们带的家人个个体形彪悍象个练家子,也不禁勃然大怒。这些人撸胳膊挽袖子正准备大干一架,成国公府的四少爷朱贺礼骑着马兴冲冲地赶来了。
朱贺礼一瞧双方正要干架,急忙快马加鞭冲过来,正好瞧见杨凌,杨凌和成国公府走动很多,彼此相熟,和朱老公爷交情极好,朱贺礼认得这位国公爷,连忙高喝制止,然后上前见礼。
那些纨绔子背后损人行,一听威国公就在眼前,哪里还敢多嘴,趁着朱贺礼跟杨凌搭讪的功夫,一个个溜出城去了。杨凌看在眼里只作未见,这事儿有什么好争辩的?他与朱贺礼寒喧几句,这才彼此告辞。
朱贺礼来的晚,好不容易追到城门口,这一瞧兄弟们又走的没影了,只得打马出城,继续追赶。杨凌没好气地把大棒槌训斥了一通,这才臭着张脸出城。几位姑娘瞧他恼羞成怒的样子,再说这种事儿对一个大姑娘来说也实在臊得慌,所以谁也不敢接话碴儿,几十人的队伍,走了半天竟然一声不吭。如今杨凌主动开口,气氛这才缓和下来。
上林苑在二十里外,加上又是京城的平坦官道,轻骑快马很快便到。金秋的山林是片深沉的墨绿色,其间点缀着鲜红的果实,金秋的天特别的清,水中浮渣沉浸,湖水也碧沏透亮。一进了皇苑区,便觉精气神儿都透着清爽。
众人穿过卫兵和海户守护的外围门户,穿过一片榆树林,骑着马站在静谧的森林边缘静静地欣赏着。眼前是一片平坦的草地,草地中间有一洼如镜的湖水。
眺目四望,郁郁葱葱的山林和脚下莽莽的秋草,依然充满了勃勃生机。置身其中,心旷神怡。忽然,远处草丛中白影一闪,永淳眼尖,拍手笑道:“兔子,是一只野兔,谁来射下它”。
永淳的弓是特制的,很轻,否则小美人儿拉不开,她的箭倒是射的挺准的,在二十步以内立道磨盘大的靶子,基本上只要风不太大,她就一定能射中。
所以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可不敢当众露丑。她这一喊,三位公主的眼光齐刷刷地投在杨凌身上,他是游伴中唯一的男人,不由他来表演箭法还能是谁?
杨凌暗暗叫苦,他的箭法神鬼莫测,一箭没出手之前谁都不知道能射到哪儿去,刚才在三位公主面前就够丢人了,现在还要再丢一回不成?
若是寻个理由,比如说永福正在佛门修行,不便让她看见杀生,倒能堵得住她们的嘴,自己也不用现丑了,可是现在杨凌正希望永福能象正常女子一样生活,怎么会提起这件事让她时刻想着自己正在修行?
湘儿正想见识一下杨大将军的武功,所以催促道:“国公在军中指挥千军万马,胜仗不断,弓马功夫一定是十分了得的,不如就露一手给我们看看。”
杨凌犹豫了一下,摸索着雕弓漂亮的纹路,很沉着地道:“弓箭,其实已经开始过时了,随着神火枪的威力加大,今后的战场必定是火药武器的天下。做为一名高级将领,不但要关注现在,还要放眼未来。
所以,我在军中时,十分注意火器发展,并以身作则、率先垂范,不瞒公主殿下,弓箭与我,雕虫小技耳。不过火枪打的百发百中的,我还没有见过第二个,殿下们可要看看?”
永淳拍手道:“好啊,火铳也行的,我见过皇兄使火铳,你就来射一枪看看”。
“好!”杨凌松了口气,连忙取下火枪,熟炼地装药上弹,然后刷地一下,枪托抵肩、贴腮、闭单目,脸上一片凛然。
“好英武呀!”永福暗暗赞叹一声,两只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儿。
杨凌睁着一只眼向旁边转动了一下,瞧见永福以一种崇拜的眼神正看着自己,忙收慑心神,屏息凝注着前方,黑油油的枪管顺着那只在草中竖着两只大耳朵时蹦时停的肥兔子轻轻移动着。
“砰!”一声枪响,眼前一片硝烟,林中惊起无数飞鸟。烟雾散开之前,杨凌的眼睛已经看到那只白兔翻倒在草地上,打中了!总算没有丢脸!
杨凌立即欣喜地竖起枪来,伸手一抹脸上的火药灰,呵呵笑道:“如何?”
话未说完,他的笑脸就偿住了,三位公主正在和胯下马拼命地搏斗着。
杨凌的人、马都是久经战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