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皇兄要带我去江南?这这不妥吧?御驾亲征,乃是国家大事,妹子跟去,一旦传扬出去,要受百官诘难的”。
永福公主不知道皇兄为什么要带她下江南,虽然能远足畅游,对于一个还未到十七岁的少女来说,是件令人怦然心动的开心事,可是自幼接受的皇室教育,还是令她理智地提出了拒绝。
正德干笑道:“所以啊,不能让你以公主身份公开去的,幸好外臣们见过你样子的也没几个,你扮成我的侍女,和你皇嫂一同上船,到了船上侍候着的就都是我身边的人了,那时也就没有关系了”。
“喔,皇兄是要我去陪皇嫂啊”,永福恍然大悟,明玉似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笨!我怎么有你这么笨的妹妹!”正德皇帝瞪起眼睛,把脚一跺,粗声粗气地道:“朕去打仗,杨凌能不去嘛,你还不明白?干脆点儿,你去不去啊?”
永福的俏脸一下子红了,眼睛却亮了起来,她抿了抿嘴儿,低下头掩饰着脸上的欢喜,羞羞答答地道:“嗯,皇嫂既然要随皇兄南征,妹子愿意愿意去陪嫂嫂。”
正德见妹子难得一现的女儿羞态,不禁哈哈大笑,笑得永福脸红红的无地自容,她羞窘难当,不禁白了哥哥一眼。
正德笑声未完。忽地人影一闪,香风扑面,两个娇俏的小美人儿一左一右扯住了他的袍袖。正德紧张地道:“慢来慢来,皇兄刚刚已被人撕破一件了”。
永淳摇着袖子,连声道:“皇兄,皇嫂要去、皇姐要去。我们也要跟去”。
“喛~~”,正德板起脸,把手一抽,非常严肃地道:“你皇嫂是要照顾朕嘛,你皇姐是要陪咳咳,也是有要事在身地嘛,你们两个跟去干什么?再说,你皇姐现在居住于皇庵之内。只要稍做掩饰,离不离京有谁知道啊?你们两个离开内宫,母后和皇后那里先就瞒不过”。
“这个好办”,永淳公主兴奋的两眼象星星似的一闪一闪:“皇兄就把此事交给我吧,我去和母后说一声,就说天气寒冷,京郊萧索。皇姐又不愿回城,我和湘儿去陪她个把月”。
正德无奈地道:“问题是你们两个丫头跟去做什么呢?”
永淳公主把小拳头一攥。慷慨激昂地道:“宁王造皇兄地谣,难道我和皇姐也是抱养的不成?我们是同仇敌忾啊!我们要坚定地站在你的身后,那就是对谣言最有力的反击!对皇兄最有力地支持!”
“呃”,正德干笑道:“其实你们安安份份地待在京里,对皇兄支持更有力”。
湘儿进京久了,也知道这位皇上特别好说话。其实平常根本没有什么脾气的,所以对他早没有了畏惧之意。她立即在一旁帮腔道:“是呀皇兄,其实我们深居内宫,哪有人注意,只消瞒过太后、皇后那里便成了。我和永淳也扮做侍女便是,一路上一定乖乖巧巧的,绝不给皇兄添麻烦”。
“二位御妹,一个两个我还遮掩的住,三位公主去了南京,怎么可能瞒过他人耳目呢?我本来还希望你们两个在京里给仙儿和永福打打掩护呢。你们听皇兄的,就不要跟去啦,你们关心朕,朕也心领了,朕一定尽快扫平叛乱,凯旋而归的!”
小公主永淳翻了个白眼儿:“皇兄啊,你让妹妹说你什么好?谁管你凯不凯旋啦?方才那不是场面话吗?江南风光我还没看过呢,好不容易能去一趟,此时不去,这样的机会我上哪儿再找去?你少自作多情啦!”
“呃”,正德吃了个瘪,悻悻地道:“好,要去就去,可记住了,你们去了就是侍女,给我规规矩矩的待在船上、车上,没有我地话,可不准出来乱蹦”。
正德说完,一拂袖子气哼哼地走了,房门一关,就听房中爆发出一阵欢呼,然后一个少女的声音狂笑道:“皇姐,这一路车马同行,机会多多,我方才灵机一动,就又想出一条妙计来啦,哈哈哈”
两个娇脆的声音异口同声地惊道:“啊?你又有妙计啦!”
正德把正在安排南征事宜的杨凌找来,说出三位公主和唐一仙要随军远征的事来,杨凌一听,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妥!不妥!皇上,这件事欠思量啊,几位公主和皇妃虽说是扮成宫女,可她们毕竟不是宫女,一个不慎漏出马脚,被大臣们得悉,难免会引来非议的,要是只有皇妃一人陪同,臣还能安排地妥当”。
“喛,话不是这么说嘛”,正德皇帝和颜悦色地道:“朕之所以答应,也是觉的有愧于皇妹嘛,难得她想出去散散心,走一走有好处,说不定回来后就淡了出家地心思啦。
你是朕的胘股之臣,是朕亲信中的亲信,嫡系中的嫡系,朕的家事也是你的家事,朕地妹子也是你的妹呃也是你地家人。
漫说御妹的婚事你也有责任,就是没有责任,你也得想办法给自已找点责任啊对不对。有句话说‘主忧臣辱’,朕现在忧的很呐,你感到耻辱了吗?”
杨凌啼笑皆非:“今天皇上语无伦次的怎么胡说八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