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开饭时间之时,白梅拿着一个碗过来。
“白姑娘,你怎么来了?”
牛婆子一见到白梅到是意外,她怎么就到这里来了,可是哪里做不好不成?`
白梅将自己背后拿着的碗递上了前。
“夫人让我来她装些饭回去。”
“她吃这些?”
牛婆子指着这大锅里的饭,“她吃的习惯吗?”看那是一个多么讲究的人,被褥什么也都是要换新的,这是弄脏了,连洗都是不洗,直接送给了他们家里,怎么的,这要大锅饭吗,那人能吃的下去吗?
“夫人说,大锅饭吃着香。”
白梅将碗放在了桌上,这也是让一边打菜的大婶不由跟着附和了一句。
“这大锅饭,就是要抢着吃的,大家坐在一起,这不抢就吃不到了,每回都得多吃一碗饭才成。”
“那就多给她打一些,”白梅也是捂嘴笑着,在这里,她也没有摆什么大娘子的身份,与这里淳朴的村民在一起,其实日子本就应该过的简单一些。
说来,谁还不是这么苦过来的?
她家夫人那也是相同,也是一路的苦着,连草都是可以吃的下,就更不用说这些又油又香的饭菜,一大碗的饭,一大碗的菜,再配两个白面馍馍,那有多香的?
她最近都是变着方儿给夫人准备吃食,可是夫人现在好像没什么味口,不吃肉,只吃院里长出来的菜,她都是怕,要再是这样下去,夫人真的变成了兔子那样怎么办?
难不成,以后她们还要给夫人拔个草不成?
那打菜的大妈,也是卯足了劲,给白梅打了整整一大盆的饭。
白梅望着这一盆的饭,还是挑着肉多的,一点也不像是给村民们打菜时的样子,似乎都是要数着肉片才成。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要是不算好,到了后面的人不就是没有了,要是你多我少的,也是难免的会被人说道,所以这每一勺菜下去,可都是十分有讲究的。
这菜少的,就多给加点肉汤,这菜多了肉就少了,肉少了菜却会多。
牛婆子找来的这个打菜婆子,手中好像都是称出来一样,这一打一个准的。
这是喂猪的吗?
白梅将这么一大盆的菜放在了桌上。
沈清辞趴在桌子上面,然后抬头看了一眼白梅。
“你这是在喂猪,还是喂人?”
白梅将碗摆在沈清辞面前,“夫人多吃就是了。”
“要是吃不完呢?”
沈清辞拿起了筷子,也是夹了一些放在自己的嘴里,还是挺好吃的,可是要真是吃不完,那不就是浪费了。
烙衡虑又是不在,他去镇上的一品香了,若非是他去,那就是她去,所以有事,自然是王爷辛苦一些。
而夫人,就好生的在这里养着狐狸就好。
反正他们府上向来也都是如此,若是烙衡虑在的话,这些菜,到是可以分上她一些。
“你过来陪我一起吃。”
沈清辞一人实在吃不了如此多,她感觉这菜一家子吃都是够了,若真的将一家子人的饭都是塞在她的肚子里,她这到底还能不能消化啊?
“是。”
白梅不推辞的也是跟着坐下,反正在他们府中,她们这些当下人的,陪着夫人一起用饭,那也都常事,也是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夫人虽然赚银子多,这也是守着一座金山银山,可是夫人从在卫国公府之时,都是十分的节俭。
平日里若只是他一个人,最多的就是两个菜,多的也是不吃。
这样好的习惯,到了朔王府,也是未落下,就连他们的几个小主子,也都是向来不铺张浪费的。
他们深知这一餐一饭,皆也都是来之不易。
要知道这世间有多少人是吃不上饭的,所以他们省上一些,不便是省了一份心安理德,也是省下了更多的粮食,然后再是送给那些无粮的百姓。
沈清辞拿起了筷子,将里面的肉片挑出了一些,再是放在了碗中。
年年,她冲着屋内喊了一声,而后年年就叼着小烙白过来了。
沈清辞将碗放在了一边,小烙白趴在碗前,也是在那里吃起了肉,至于年年,它都是吃过了,它自己去外面能给自己猎到食物,就是小烙白又小又笨,更是才是病愈,肠胃也是十分弱,前几日,年年给它喂一些生肉,结果又是拉了肚子,再是被灌上了好几日的药,那位老大夫说,这只狐狸最好还是吃些熟食的好,多是给喝些汤,先天不足,也是没有办法,会同人一样,只能是通过后天再是慢慢的调养好,养上几年之后,保不准的,这也就好了。
小烙白肚子小,吃这上一小碗肉也都是够了。
这边的沈清辞,也是吃起了自己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