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长意危险的眯起一双眼睛,
“是谁让你如此做的?”
“我不知道,”季红娇摇头,“他带了一顶黑色的纱帽,是男子,我连他的眼睛都是没有看到,更甚至连他的胖瘦也是未知。”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这个人本身就没有想过让人找到他,就连季红娇也都是瞒着。
她只是被送到这里来,就因为一张惊人的脸,就要蓄意夺走。
她听说这个女人的嗅觉十分好,可以辩百种味千种香,她就夺了一个粗使婆子的脸,自己装成扫地婆子,可以时不时的观察,而她在夺一个女人的脸之前,就连她的习惯,也都是一并的夺了去。
她是千面狐狸,若是她想要学习一个人,再也是简单不过,当初她为了掌握这个女人一举一动,不但要伪装着一个婆子,还是要给自己身上涂满植物汁水,还要小心的不被发现,也是亏的她的眼力不错,每一次也都是侥幸逃脱。
而就在这样有惊无险的日子里面,她已是掌握了这个女人所有的过往,当然也是打听到了此人身上与常人皆是不同的,这个女身带异香。
而为了此,她想了很久,才是想到了一个办法,足可以蒙混守过关,再是假以时日,也便如前面的三十二个的女人一般,以假乱真。
她说自己是真的,就无人敢说她是假的。
而直到了今日,其实她还是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甚至还是一败涂地。
“你不想要你的脸了?”
长意对于这样的回答,一点也不满意,他们的脸长像是傻的吗?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就如此好骗?
季红娇费力抬起自己的头,她扯着嘴角嘶笑了一声。
“你爱信不信,我又欠那人什么,为什么要为了他保守什么秘密?”
“或许那个人……”她喃喃自语了起来,“他可能一早就知道我会失败,所以本就是故意让我来送死的。”
否则,为什么当初不敢以真面目见人,怕的就是她会暴露。
所以她落到烙衡虑手上也不算是亏,这就是自作自受,罪有应得。
沈定山站了起来,他握紧自己的长刀,手背上面的青筋也是向外面爆着,头发也几乎根根竖了起来。。
“公子。”
长意担心的转身,也是面向烙衡虑那里。
他们并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别让她死了。”
烙衡虑也是跟着站了起来,用力的一甩袖子,也是走出了地牢,唯有阴郁在他眼中的东西,也是越发沉霾了一些。
其实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这个季红娇,本就是恶贯满盈,她除了夺了三十二的脸,同样的也是夺了三十二条人命。
阿凝若是落在她的手中,按着她的性子,可能现在已是不在人了世。
而现在既然她是受人所指,那么就证明,阿凝并无太大的事情,她定然是在某一个他们都是不知的地方。
至于现在她究竟是在哪里,仍是无人得知?
可是他感觉。
烙衡虑将手放在自己胸前。
这里是有些一阵紧缩般的疼痛,就像是少了一些什么一般。
可是他的心在告诉着他。
沈清辞还活着。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哪怕是找遍了这天下的所有地方,他也一定会找到她。
他相信,经历过重重磨难的他们,都不会轻易放弃他们的人生,不管发生了什么,他们都会坚持下去,坚持下去,才能见到彼此,坚持下去,也才能等到明天。
他放下自己的手,再是向前走去,缕缕的光线都是聚于他的眸底,可是那里却是灰暗无比。
他推开了一扇门,沈定山此时已是在里面了。
“你要出去吗?”
沈定山知道是烙衡虑来了,他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全身的暴戾都是在这一刻消失了,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怕吓着自己的小孙女儿。
烙衡虑走了过来,将女儿的小手放在了被子里面。
“我不日后便是出去,不管走到天南海北,定都是要找到她。”
“能找到吗?”
沈定山惨淡着一张脸,“你说我家阿凝怎么如此命苦来着,好不容易太平盛世了,可是为何总是要让她出事?”
有人一生平顺,有人却是注定这一世都是荆棘,上天将平安都是给了他们,却也是将这些苦难一并的都是给了沈清辞一人。
至于问能不能找到?
烙衡虑摸了摸肩膀上面的小狐狸。
“应该还是有一丝希望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