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宁愿死,也都是不想醒来面对这一切,这之于唐家的而言,根本就是灭门之祸,六百人,六百人啊,六人的性命,都是死不起。
更何况还是六百余条人命。
这唐楚心的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她到底有多么的缺心眼,有多么蠢的,才会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
放人血,活埋。
这到底是女人,还是毒妇啊。
他们百楚之中,最恶毒的江洋大盗,也不过才是杀了一百余人,就已经是丧尽天良,遗臭万年了。
而现在在唐楚心手中,有六百人,六百余人啊。
六百大周人的性命。
这是天要亡他们唐家啊。
渌王不由也是一个惊讶。
“六百余人?”
他不信再是问了一次婆子,“你可是记错了?”
婆子的身体再是一个哆嗦。
“民妇,民妇可能是记错了。”
而唐家的那些人,这才是偷偷擦了一下额头上面的冷汗,这记错了就好,那就是说,没有死这么多的人,都是胡说的。
那婆子抬起了脸,哭丧起了一张脸。
“王爷,可能有,有八百余人……”
而后当她的这些话落下了之后,接连的,就多了几道砰砰之声,唐家的的人晕的晕,口吐白沫的口吐白沫。
都是大半的不醒人世,小半的呆傻,还有一些可能到了现在,都是不知道发生什么的事的稚龄小儿。
渌王站了起来,再是用力的一甩袖子。
如此大的胆子,谁也是都是包不了。
不久之后,渌王将一杯茶放在烙衡虑的面前。
“你放心,此事,本王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烙衡虑接过了杯子,虽然心中已是有准备,可当是听闻了此事之后,却仍是有了那种无言沉闷从心而起,不得抒发。
“她要那么多人的血做什么?”
他轻抚着怀中的小狐狸,莫不成是什么妖魔鬼怪投胎的不成?
“这个……”
渌王将杯子放在自己唇边,“娄家血脉之说,不知道是真是假,唐楚心理解中,就是以血可以制香,所以她买了很多人,先是在百楚人身上试验,却是无用,后来她就想,或许只有你们大周人的血特别,就从大周那里买人过来,只是仍是相同,没有什么用处。”
“就是她一直不死心,就一直的这般下去,不知不觉的,也就有了八百余人。”
“直到后来停止,也只是因为她找到新的制香法。”
“将三样香和到一起?”
烙衡虑接过了他的话。
渌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恩,她已亲口承认,所谓的唐家香,就是她这用这三味香调合而成,而其中一品香的香料,也是她托人在各家香行那里买到的。”
“不过也只是成了那几味,余下的,却没有再是成过。”
“她说要将这些香方贡献于朝廷,以保唐家一脉香火。”
渌王其实都是感觉自己这些话说出来,有些脸烫,可是不得不说,这确实是挺有诱惑力,大周有一品香,可是他们百楚却是在香料这一行,一直空白如此,哪怕是唐家香是从一品香中所调而成,也是可以用上一用,卖上一卖的。
“你要的话,可以拿去。”
烙衡虑的脸上到是无悲无喜,既是如此,那么此事,也是与阿凝无关了,余下之事,自然会有人处理。
他没有心思去管这些。
“你确定?”
渌王不信的再是问了一次,真的如此大方,那可是从一品香的口中夺食的啊。
“自是确定。”
烙衡虑从来没有感觉自己的样子,像是在说谎之意。
渌王再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似是心情极好。
“容我提醒你一句。”
烙衡虑却在此突是开口。
“恩?”
渌王将杯子放在自己唇边,仍是可以看出来那一双微带着笑意的双眼。
烙衡虑将手放在桌上,也是轻轻的叩击了几下。
“你的唐家香出了事,你可是知道?”
“恩?”渌王挑眉,“能出何事?”而他再是将杯子放在唇边,再是一杯而下。
“凡是用过的,皆无端,而病了。”
噗的一声,渌王将嘴里刚是喝进去的茶水,直接就给喷了出来。
还好烙衡虑并未与他相对而座,否则,这一口水,非是要喷到他的剑脸上不可,而若真是此,以着烙衡虑的性子,怕也真的都是要同渌王老死不相往来了。
“你骗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