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那里不行!”
“偏偏还要在那间屋子搞降灵之类的玩意儿……”
彻太郎和敏之当即扬声抗议。
“在这里做就行。”
“在哪儿做还不都一样?”
巌又一次想到,果然,不只是继母由子,母亲好子可能也是死在和室仓屋的二楼。对他俩来说,那里是妹妹年纪轻轻就不幸亡故的不祥之地。要在那个房间举行狐狗狸仪式,他们怎么也没法认可吧。
然而,父亲似乎全无顾忌。
“那里可以吗?”他再度询问苇子,见她点头后,便断然作了决定。
“岩男先生,你——”
彻太郎不禁站起,眼看就要顶撞父亲时,敏之向苇子发问了:“你为什么想用那个房间?会客室和这里为什么不行?”
“……”
“起居室和饭厅呢?和室仓屋的一楼呢?”
“……”
“其他可行的房间,一个都没有吗?”
“……”
父亲对保持沉默的苇子柔声遭:“选择和室仓屋的二楼,是不是有什么理由?”
“是的……”
“什么理由,能不能告诉我?”
“因为那里是这个家中神灵最容易降临的地方。”
不只是彻太郎和敏之,父亲似乎也哑口无言了。巌的上臂瞬间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她知道母亲和继母的……死?
猛然想到了这种可能性,但是苇子昨天才出现在这个家。无法想象是染说的,也不可能是父亲告诉她的。两位舅父自然不会,月代也是,可以说根本不在考虑之列。当然,以掌柜泰史为首的用人们也不可能。换言之,并不是从谁那里听来的。
是进了那间屋子后,感觉到的吗……
不知她是否在杂技棚做过巫师,但见她那么了解狐狗狸,想来至少有过实际操作的经验,搞不好甚至曾以此为生。
比如术士……苇子身上散发出的那异于常人的气息,不正是过往经历遗下的残影?
当巌沉思之际,举行狐狗狸仪式的房间被定在了和室仓屋的二楼。而彻太郎和敏之则已无力反对。
神灵最容易降临的地方……妹妹亡故的房间,被理应不知情的她如此描述,他俩一定很震惊吧。
不过,苇子选择和室仓屋二楼还有个理由——由于仓库构造上的原因,把窗户完全关闭后,室内就会漆黑一片。
“在黑咕隆咚的地方做狐狗狸仪式,我可从来没听说过。”彻太郎似乎总算重新振作起来,当即出言反击,“必须把房间搞暗,是为了使什么诈术吧。”
根据苇子的说明,首先得在房间中央铺上绒毯,摆上一张单脚圆桌。然后大家在桌边落座,相邻的两人各出一只手拿住自动笔记板,以此进行狐狗狸仪式。
“你们看,这样做如何?”敏之像是有了好主意,他把脸转向父亲和彻太郎,“把圆桌放在和室仓屋二楼的正中间,我们就并排坐在靠屋内一侧的座位上。”
所谓“我们”,自然是指小松纳敏之和川村彻太郎两个人。
“请岩男先生和巌儿,分坐在从我们角度看来的左右两边的座位上。”
“巌也参加吗?”父亲反问道。
似含意外的语气中同时透出了不打算允准的意味。
当事人巌听着舅父和父亲的对话,心情复杂。因为想参加的心意和不愿牵扯其中的思虑,两者兼而有之。
“必须要有他。幸好现在放春假,就算稍微熬点夜也没关系吧?”
“怎么回事?”好歹重新坐回椅中的彻太郎,从旁插话道。
“如果坐在桌旁的只有这里的大人,那么首先得等距离排好座位对吧。”
“是啊。”
“把围坐在圆桌边的我们四个连接起来,恰好是个正方形——就像这样排座位。”
“原来如此。”
“但是,我和川村君要用一只手把住那块板,所以不能离太远,要坐近些。”
“嗯。”
“这么一来,我们四人连一块儿的形状就成了个梯形。”
“把我和小松纳先生你连起来的就是梯形上面的短边吧。把岩男先生和那女人连起来的自然就是下面的长边了——不过这有什么问题吗?”
从彻太郎到父亲,再从父亲到苇子。敏之一边挪转视线一边继续说明:“不管她在下边的哪个角上,都会获得可在黑暗中自由辗转的空间。”
“你说什么?”
不只是叫出声的彻太郎,还有父亲,甚至连巌也忍不住探出身来。
“她能从自己的座位到我俩中的一个所在的位置之间,自由来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