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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一章博弈对赌塔出凶虎
大隋长公主杨沁颜不时偷眼看看马车里的两个人,仔细听听外面那个老者哼着的小调,马车里的人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白眼少妇抱着竹篮假寐,年轻书生低着头看书,没人理会她,可她的眼角却泛着泪花。她想哭,不是因为那小调忧伤,也不是因为没人理她。
不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有些可怜,而是因为她看到了希望。
她告诉自己,我做对了。
如果留在畅春园里,她连一只被养在笼子里的小鸟都算不上,她只觉得自己是一头别人养在圈里的猪,等着自己越来越肥的时候被人喝血吃肉。似乎她的命运在怡亲王杨胤被喝光了血之后,在小皇帝一腔悲愤的毒死自己之后就已经注定了她是下一个。
不,没有这么近。
她的命运,或许在大隋立国之后晚年的杨坚屠杀有功之臣,老院长万星辰走进御书房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又岂止是她?杨家子孙哪一个不是如此?
但是她逃出来了,逃离了那座杨家人发誓即便死也不会丢弃的长安城。近二百年来,杨家人都逐渐有了一种根深蒂固的认知。长安城就是家,长安城就是大隋,从大隋立国到现在,还从来没有过长安城里没有杨家人的时候。
现在,这个时候来了。
杨沁颜虽然觉得这是一种悲哀,可她也知道这是一种希望。她离开了那座城,不是逃离,而是为了夺回。
“谢谢!”
她忽然说了两个字,眼角的泪水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
白眼少妇看了她一眼,第一次对她温和的笑了笑:“想哭就哭吧,也许有人会说哭是一种不坚强的行为,也许有人会说哭对解决任何事都没有真正的意义,也许有人说哭是最无助的体现……可既然上天赋予了人在悲伤时候流泪的权利,为什么不能哭呢。”
这句话,让杨沁颜的心彻底释放开。她的泪水顺着脸颊溪流一样滑落,好几天没有洗过的脸上泪水划过的痕迹刻满了悲伤。她是大隋的长公主,在小皇帝死去之后就背负着重振杨家的重任。可她也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儿,在之前二十年的人生中没有任何血腥杀戮这样的字眼和她相联系。
年轻书生看了她一眼却没有说话,他似乎对女人的眼泪没有任何反应。
“下午就要过宁城……”
他将书册合上,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城门已经关闭,所以咱们只能绕过去。如果今天不能找到食物的话,你就要饿肚子了。所以,虽然上天赋予了人哭的权利,也没有人可以随便阻止。但我还是想告诉你,如果接下来是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的情况下,咱们可能会绕过一切有人迹的地方,意味着你可能会一直到雍州都要面临经常饿上三五天的生活。哭是没错的,但是哭会消耗水和体力……所以,如果是我的话就会把感慨收起来,闭上眼睡觉。”
杨沁颜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抬起手将眼泪抹去。
白眼少妇看了书生一眼问:“你从小到大一直以来就一直这样理智的思考问题?”
“思考问题的时候不应该保持理智吗?”
“应该,但有时候太理智就……”
白眼少妇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她终于懂了面前这个年轻男人和方解的区别在哪儿。方解那个家伙,大部分时候看起来比谁都要冷静,可是真遇到什么触及他心底的事的时候,他比谁都不理智。
理智的话,他不会在演武院入试的时候和面前这个年轻男人针锋相对几乎被打残。
理智的话,他不会在大内侍卫处的密牢里给对面这位长公主殿下将那么恶心的笑话。
理智的话,他不会长安城北山面对妙僧尘涯的时候挡在其他学生前面回头骂一句快滚。
可是想想看,好像正因为那个家伙如此,所以身边聚集着一批也是这样时而不会理智的人。比如一怒杀进演武场的沉倾扇,比如从西北万里迢迢回来见他的沐小腰,比如抛开杨家人而去找他这样一个根基不稳立足不定之人的吴一道。
白眼少妇不知道,方解身边还有一个不理智的蒙元大国师,不理智的道宗天才道尊,不理智的一百二十八处气穴开的女子沫凝脂,不理智的北辽地公主完颜云殊……很多很多不理智的人。
也许,这是两种态度吧。
这个年轻书生用一种理智在世中避世,而那个家伙用一种不理智在……
白眼少妇没有找到合适的词汇,可有一个词却不由自主的冒出来,可这个词太震撼了些,太不可思议了些,太没有道理了些,所以她立刻将这个词压了下去。她虽然觉得那个家伙是个了不得的人,可却还没到那么高的层面。
在她的认知中,只有两个人配得上这个词,连那个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