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摘星去b市浪了一个多月, 回来后人都黑了一圈。
许母骂她:“你现在真是越来越野了!”骂完了又骂许父,“下次没我同意, 你再敢随随便便同意她的条件, 看我不收拾你!”
许父现在为了重启星辰,每天忙得脚不沾地, 之前递了辞呈的老员工又被他亲自上门拜访一个个请了回来,每天开会加班测试视频平台,争取在年底重整上线。
被许母骂了,也不反驳,只是嘿嘿地笑。
临开学前,到了许母复查的日子,许摘星陪她去医院检查了一遍,发现之前食管炎的问题有所减轻。许母在她的监督下现在吃饭习惯已经改了很多,按时吃药休息, 继续保持下去, 癌症应该不会再找上门了。
许摘星正开开心心准备回归校园生活,没想到许志文带着他小妹,也就是许摘星的小姑姑, 登门了。
自从振林那个项目破产上了财经杂志后,许父心里就对这个二哥有了成见,不再像以前一样有求必应, 来往联系也少了很多。
资金链一环扣一环,前面塌陷,后面也会跟着崩溃, 许志文自从在振林上栽了跟头,这么久以来一直在拆东墙补西墙,企图挽回损失,但结果是越陷越深,到现在,已经两手空空,彻底破产了。
而且他之前没在许父这里骗到钱,转而去找了这个小妹许晓娟。许晓娟老公家拆迁,赔了一百多万,被许志文巧舌如簧骗走了一大半,现在也没了。
两人一进门就开始哭。
许志文顾及脸面还只是默默抽泣,许晓娟直接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跪坐在她家沙发前哭天抢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家做了多少对不起她的事。
许摘星这个小姑姑也是个极品,丈夫辛辛苦苦在外面赚钱,她天天在外面打麻将,赌得又很大,每天上千上千的输,输了回家就拿女儿出气。
她女儿才上小学,考试没考好要挨打,摔了一跤摔脏了衣服要挨打,丢了东西要挨打,作业不会写也要挨打。
她每天只给孩子做个饭,一家的衣服都是下了班回来的丈夫洗,家里大小事一律不管,只知道打牌。
前世,许父为了出国给许母看病做手术,去找这个小妹借钱。她的原话是:“三哥我哪有钱啊,我你还不知道?国刚那点拆迁款才多少啊,哎,早被我输没了。”
大概是应了这句话,许摘星大学毕业那年,听说这个小姑姑跟人赌牌,一夜之间输光了家产。
许摘星看到这两个人就烦,恨不得拿把扫帚把两坨垃圾扫出去。
许母大概是察觉了她的想法,要不说知女莫如母呢,把她拽到身后小声警告了两句,不准她胡来。
许父表情沉重坐在沙发上,听两人哭诉了半天,说来说去,无非就是破产亏损了,希望老三拉扯一把。
许晓娟痛哭流涕道:“三哥,家里孩子饭都吃不上了,没米下锅,国刚还说要跟我离婚。三哥,你帮帮我吧,我是你亲妹妹啊!”
许志文抹着眼泪也是一副哽咽的模样:“都怪我,不该想着有钱大家一起赚,害了自己不说,还害了小妹。老三,老爷子当年走的时候,握着我们五兄妹的手说,今后要兄妹齐心,互相帮衬,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了,我们也不会来找你。”
许父看着哥哥妹妹这样,心里也不好受,之前再怎么埋怨二哥坑他,当下也散了,沉声道:“晓娟,别哭了,钱没了还能赚,国刚和你都年轻,没到你说的那个地步。至于眼前这个难关,三哥帮你过。”
他回头询问许母:“给晓娟拿二十万吧?”
虽说是询问,但眼神坚定,许母就算心里不大乐意,还是点了点头。
没想到许晓娟震惊道:“才二十万?三哥,二十万怎么够啊!”
这下轮到许父震惊了:“二十万还不够?你们在老家生活,平时开销也少,小雨才上小学花不了多少钱,二十万足够你们一家子这一两年来的生活了。”
许晓娟看了许志文一眼,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她回过头盯着许父,幽幽道:“三哥,你就算看不上我们,也不必拿这么点钱来羞辱我吧?你家大业大,摘星随便做条裙子玩儿你都舍得拿几十万给她花,到我这里生死存亡的关头了,你就拿二十万打发我吗?”
许摘星简直被这个小姑姑不要脸的气质惊呆了。
她还知道自己做裙子的事?
飞天那条裙子光是碎钻确实就花了不少钱,但也没到几十万的地步,只不过最后婵娟创办后给飞天定价,定的是七十三万。
一个在老家镇上天天只会打麻将的女人,怎么可能关注时尚圈,肯定是许志文添油加醋说了什么。
许父一听这话,顿时就火了,说他不要紧,女儿可是他心中的无价之宝,哪容别人在这阴阳怪气,当即就拍桌怒道:“什么叫摘星随便做条裙子?!她那是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