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玻璃大厅中,极似贝多芬d小调第九交响曲中“欢乐颂”的曲调在欢快的跳跃着,亚历桑德拉轻轻的敲着自己的膝盖,享受着被世人称为“第十交响曲”的勃拉姆斯C小调第一交响曲。
四名演奏家在尽全力的演奏着,斗争、烦恼、苦闷、失意、喜悦等人间七情六欲的交织充满了整个乐曲,给遍历人生沧桑者最大的精神安慰,尤其是对亚历桑德拉这样的人来说。
音乐声渐渐停止,亚里桑德拉也从沉静中回过神来,这个时候,整个音乐馆的负责人从一侧缓步走了过来,既然亚历桑德拉察觉,却又在这种环境下不显得突兀,她走到了亚历桑德拉的身侧,略带感激的说道:“他们告诉我,您给爱乐乐团捐的钱,刚好能支付重新装修。”
“用小钱来换取最大的利益。”亚历桑德拉十分的平静,对于她而言,在适当的时候进行适当的投资,这是资本运作的最佳方式之一,很多时候,就算是付出更多的金钱,也未必能够换来相应的效果。
美女负责人微微欠了欠身,十分恭敬的说道:“因为您大力支持我们,我们希望下一场晚会能请到您。”
亚历桑德拉微微摇了摇头,看着比自己看上去年轻几十岁的女子,平静的说道:“你知道的,我一直以来都更喜欢私密一些的环境,那种场合就算了吧。”
整个场馆当中只有一个由四名演奏者构成的小型演奏团体,而聆听者只有亚历山大一人,这是她多年的习惯。
“当然。”虽然有些失望,但却并不令人感到丧气,美女负责人很快收敛脸上的尴尬,转口说道:“您要求的那首曲子很有趣,勃拉姆斯c小调的作品很少,其实是贝多芬更钟爱c小调。但在这里,贝多芬的影响很明显。”
“这不是影响,是直接回应。”亚历桑德拉抬起头看了美女负责人一眼,就像是在叙述事实一样的说道:“勃拉姆斯只是想证明他也能写c小调,他这个人就是这么的小气。”
“呵!”美女主持人跟着笑了一声,然后才恭维的说道:“您对音乐史的见识之广,总是让我惊叹!”
“哦,这不算什么,只是偶然间学到的知识而已。”亚历桑德拉轻描淡写的解释了一句,她脸上理所应当的神情,让人下意识的打消了脑海中闪过的莫名的荒唐念头。
突然间,亚历桑德拉听到身后传来一对拐杖的声音,她微微侧过头,看到来人的确就是高夫人,然后才对着美女负责人说道:“请恕我失陪一下。”
“没问题。”面对这样的大金主,美女负责人当然不会提出什么反对,她十分乖巧的站到了一旁。
高夫人跟着亚历桑德拉一直来到了二楼,她这才一脸焦急的说道:“我们遇到麻烦了。”
听到高夫人这么说,亚历桑德拉微微挑了挑眉头,问道:“什么麻烦?”
高夫人有些心惊的说道:“有一堵墙挡住了入口,上面写满了碑文,都是关于昆仑的,似曾相识的一些东西。”
“那就拆掉它啊!”这应该是很简单的解决办法,亚历桑德拉不明白高夫人她们为什么到现在还没解决。
“我们试过了,拆不掉。”高夫人脸上的神色有些不安,要知道,她可是手合会五大首脑之一的高夫人啊,在过往几百年的岁月里,不知道多少人的性命葬送在她的手里,而现在竟然有东西能令他感到不安。
相对于高夫人,亚历桑德拉反倒是要更加平静许多,她皱着眉头沉吟道:“我们之前从来没碰到过墙。”
亚历桑德拉的这句话隐隐透露了他们之前已经做过许多类似的事情了,而这也让高夫人更加的不安,她劝解的说道:“他们知道我们终有一天会到这,也许我们应该重新考虑计划。”
“你和我之间的差别就在这。”亚历桑德拉看着和自己结盟了几百年的老朋友,满是失望的说道:“你很容易就重新考虑,而我则是比较固执。要是他们想让我们永远都碰不到,他们会毁掉它,而不是保护它。这也就说明那不是一堵墙,那应该是一扇门,它注定会被打开。”
“但是用什么来打开呢?”高夫人在亚历桑德拉的面前仿佛一下子失去了老辣狡诈的面目,连思维转得都慢了许多,打开门需要什么,这还需要问吗?
“昆仑的长老始终都有坚定的信念,他们觉得这是美德,但最后,这只会让他们变得更容易被人看透。”亚历桑德拉轻轻一笑,对着高夫人说道:“他们把它锁起来,但没有钥匙的锁不叫锁。而从一开始,他们就把一样东西看得比其他一切都重要,而这件东西,当然就是那枚钥匙了。”
可这件东西究竟是什么,其他人或许并不清楚,但是对于对昆仑非常了解的高夫人和亚历桑德拉来说,心里是非常清楚的,他们剩下来唯一的问题就是,该如何把那件东西弄到手。
对于手合会现在所策划的阴谋,凌霄一直在密切的关注着,但是他不敢贴得太近,高夫人和亚历桑德拉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