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就那样仰脸望着他,看起来像某种乖巧的小兽。
萧问水看了他一会儿,而后移开了视线,起身往房内走去,淡淡说了声:“我去换衣。”
云错不知所措。医生拼命跟他使眼色,又说:“小秋上完药了,也跟着先生去换衣服。”
他推了推云秋,小声告诉他:“你去帮先生穿衣服,懂了吗?”
左看右看,云秋这个小孩没别的好处,对于萧问水这样的人来说,恐怕就是一张脸还漂亮,oga的性别也还算珍贵。
要是凭这一点也没办法讨好萧问水,那云秋这个小东西以后的路就真的说不好了。
“快去啊。”医生现在感觉自己就是撺掇自家孩子钓金龟婿的老妈子,见云秋还不动,又推了推他。
云秋疑惑地回头往他,小声说:“大哥哥自己不会穿衣服吗,为什么要我帮?”
医生简直要对他没办法:“去就是了,就当过家家照顾你的大哥哥,你啊!”
说完,医生又把云秋拉了一把,眼疾手快地给他把领口的扣子松开两颗,然后拍拍他的背:“去吧,乖一点,顺着先生的意思吧。不过要是真害怕就出来,我派机器人去救你。”
云秋有点疑惑地被医生赶进了主卧。
为了换药,云秋自己已经换过了衣服,穿他平时在家里的小熊真丝睡衣——自从医生送他一只熊后,云秋相继收集了一系列的动画片周边,包括睡衣。裤脚卷起来,手掌和膝盖都包着药棉,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他慢吞吞地踱进主卧,在衣柜前找到了萧问水。
萧问水背对他,已经脱了浑身湿透的衣裤,正在找换洗衣物。
云秋其实见过不少次他赤.身.裸.体的样子,上辈子他被标记的时候,已经什么都看过了。前几天他给萧问水退烧,也更是把他从头到尾扒了一遍。对于alpha的躯体,云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记忆中只有萧问水的肌肉硬邦邦的,很沉,摸起来手感不太好,但是穿起衣服来的时候又不特别夸张,整个人高挺匀称,带着隐隐的压迫力。
“大哥哥。”云秋小声叫他。
萧问水没回头。
“你进来干什么?”
云秋说:“我来帮你穿衣服,大哥哥。”
他在这里说着,但是又不敢上前去,只是愣愣地站在那里,鼓起勇气等着萧问水回应。等了好一会儿,他看见萧问水穿上了裤子,已经找了衬衫,低头从下往上扣。云秋抗议起来:“你你不要扣了!给我留几个。”
过家家也是云秋热爱的一项活动,只不过近年来已经没什么人陪他玩了。他惦记着医生给他分配的任务,眼巴巴地朝萧问水这边望,希望他的大哥哥能够配合。
萧问水也终于转过身来,平静地注视着他。不说话,手里的动作却也停下了。
云秋于是巴巴地凑上前来,给他扣扣子。
他看萧问水没有骂他,以为今天跑出去的事情就轻轻揭过了,胆子又大了起来——云秋嘟哝:“你只给我剩下了三颗扣子,你得把已经扣好的解开。”
萧问水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把自己刚刚扣好的扣子都解开了,部敞开让云秋扣。
云秋有点高兴,从下往上给他扣扣子。低垂着长长的眼睫,把水汪汪的眼睛藏在那一小片弧形的阴影里。随着扣子往上,视线跟着往上,最后扣到最上面那一颗,萧问水的眼睛就冷不丁撞入了他视线中。
云秋楞了一下。
萧问水的眼神很深,望过来的时候让云秋感觉很熟悉。他想了一会儿,想起前生最后那段时间,萧问水也总是在床上这样看他。
发情期到来时很累,身上下犹如万蚁噬体,那种无休止的渴望和依恋让云秋精疲力竭,有时候明明累得直哭,也还是想要抱着萧问水的脖子索要。好几次云秋做着做着睡过去,醒来时就会发现萧问水坐在床边,给他端来饭菜和蜂蜜水,不顾他哭闹着想要的请求,强制命令他吃饭补充精力。
那时候他低头吃饭,偶尔抬头,就会看见萧问水是这样的眼神。然而他看不懂,所以就不去想。
那段时间,在激素水平作用下,云秋每天都更喜欢萧问水一点,简直要离不开他。他会抱着他不让萧问水穿衣,因为他知道他一穿上衣服,就要出门忙工作了。
“你知道结婚是怎么回事吗?”萧问水低声问,任由他踮脚给自己整理最上面的领口。“什么都不懂,还敢来说要跟我结婚。”
呼吸凑得那样近,甜而温柔。
云秋其实不算矮,努力踮脚仰头,能够和他靠得很紧。萧问水微微一偏头,下巴就能撞上他的唇,还能看见云秋领口下那一片柔软白嫩的肌肤。这小孩自己不好好穿衣服,领口松松垮垮的没个正型。
还有淡淡弥漫的香气,是云秋信息素的味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