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雷用力下压,杨步伟死命的抵抗,只可惜对方蛮牛般的气力在他一切正常的时候都难以抗衡,何况是在现在左臂受了枪伤的情况下。
这回杨步伟是真的怕了,对方的意图相当明显,这就是打算要自己的命啊,杨步伟想用枪攻击对方,可拿枪的右手根本无法动弹,他只得咬着牙,忍着巨疼抬起左手胡乱的在身侧的办公桌上摸抓,希望能抓到个利器帮自己脱身。
“雷子,快快快松手,大家兄弟一场,有话好好说嘛!你看你这事要干嘛!”杨步伟见来狠的不起作用,只得堆上笑脸开始和赫雷套近乎,只是赫雷早就是杀心已定,根本不会被他这些所谓的兄弟屁话所动,他冷冷的低声阴笑道:“兄弟一场?HOHO,原来扬兄原来也会把我这条丧家之狗当兄弟啊,那这么说来扬兄岂不是也成了狗了。”
杨步伟青筋一蹦,但旋即便舒展了开来,不得不说这赫雷的大嗓门一直以来都让人印象深刻,可当他沉声低语时,那感觉也是足够骇人:“啊呀!雷兄啊,我刚才那说的都是酒话啊!”
杨步伟费力的扭头朝身后满是空酒瓶的茶几撇了撇嘴,示意自己刚才的那些混帐话完是醉酒之言,不能算数。
“酒话!呵呵,哈哈!”赫雷突然放声大笑起来,那震天响的笑声让人打心底发毛:“很好,扬兄原来刚才说的都是酒话,那不知道扬兄知不知道酒后吐真言啊,看来我还真得要感谢这些酒嘞,要不然怎会知道扬兄的心中的真实想法啊!”
“误会!误会!呵呵!都是误会啊!雷兄你可别往心理去啊!”杨步伟假意的打着哈哈,可右手却一直背在身后悄悄的在桌上摸索着。最终他将一个茶壶选作了他攻击武器。
“误会,我去你妈的误会吧!”
“啪啪!”
“这***是还你刚才抽老子脸的!”
“啪啪!”
“这***是还你刚才骂老子狗的!”
“砰!”“咔嚓!”茶壶碎裂的稀巴烂,可见杨步伟这次突袭力道之大,不过用了这么大的力,他也没讨到多少的巧,左臂刚刚被缝合的伤口再次被震裂了,而最为要命的时,赫雷竟然安然无恙,除了额头被敲破了一个窟窿外,人家就像是个没事人,纹丝未动。
鲜血顺着额头滑落到眉前,赫雷顺势摞了一把,随后用舌尖在沾满血迹的手掌上添了两下。
原本他还打算留着杨步伟一条活命,以好胁迫他命令他的手下离开工厂,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对方刚才的举动等于是给自己递上了一本死亡申请书。
“呵呵,呵呵!雷兄,手误,刚才那绝对是手误!我……我无心的啊!”杨步伟面色死灰,他真没想到这个五大三粗的赫雷居然这么耐操!如此厚实的紫砂沙壶砸在他脑门上居然连晕都没晕到他。真***是个怪物啊!
“啊!疼疼疼!”赫雷猛的将杨步伟的左手拗向其胸前,疼的后者是子哇乱叫,不过这个叫声也就持续了几秒,便随着一声枪响戛然而止了。
当董事长办公室外的两名看守推门而入的时候,杨步伟已经断了气,他无力的跪倒在地,头靠在赫雷的大腿上,两眼圆睁,样子甚是恐怖。
“你……你杀了扬哥!”手下颤抖的举起手中的刀具。
赫雷缓缓的转过身,面色狰狞,额头上的鲜血已然染满了他的半边脸庞,他似是没看见两名手下似的,一脚将靠在他身上的杨步伟踢飞了出去。
做完这一切,他提着手中的枪,迈步走向了沙发,身子往后一靠坐了下来,伸手从桌上拿了瓶还剩半瓶啤酒的酒瓶,一饮而尽。
“喂,你……你这个家伙竟……竟然杀了扬哥!”
“砰!”
“啰嗦!”赫雷手中的枪还在冒着黑烟,他用力的将喝尽的酒瓶往桌上一掷,转手就又是一枪。
“砰!”另一名手下也应声而倒。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赫雷就干掉了三个活人,这让刘福贵的贴身医生看的身发抖。
“你,过来!”赫雷扭头指了指畏缩在角落里的刘医生,后者吓的连连后退:“雷……赫雷,我……我和你没有利益冲突,你……你别杀我啊!”
“***,老子有说要杀你嘛,老子是让你过来给俺包扎!操,瞧你那娘们像,怎么跟刘福贵后面混的。”
一听对方暂时没有杀自己的意思,刘医生稍事心安,不过地上的三具死尸还是让他后怕,他蹑手蹑脚的避开地上散布的鲜血,打开药箱开始着手为赫雷包扎。
赫雷将枪横在胸前,以便能第一时间掏枪做出反映,他现在的大脑在飞速的运转着,杨步伟已经被杀,这就意味着春修这个团伙他是不可能再有立足之地了,而刘福贵那边他更是别想回去。
事已至此他要么自立门户,要么夹着屁股苟且偷生。对于后者,当惯了扛把子的赫雷自然是不会多想。那么对他而言就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