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从这踹门的声音来听,我便知此人脚力非凡,百分百是个练家子。风雨
“砰!”
门板都被他踹的四分五裂,摔到院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接着,有个浑厚的声音响起:“有没有人,给老子滚出来!”正是狂龙。我心中一惊。心想狂龙来了,不知乔木和萧木来了没有?与此同时,院中狼狗大黄知道来者不善,也随之更加疯狂地吠了起来。
南面屋中的灯亮起,曾斌的父亲匆匆忙忙地跑了出来,口中说着怎么回事?这老头也是悲催,一晚上因为这事闹腾了好几次。
直到现在,我也没见过曾斌的妈,估计是已经不在人世?曾斌并未提过。
曾斌也爬了上来,说怎么回事?
我冲他嘘了一下,悄声说道:“狂龙来了。”
因为我的讲述,曾斌也知道狂龙,眼睛里不禁闪过一丝慌乱的神色。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见院中进来十几个人。狂龙为首,并无乔木和萧木,这倒让我松了口气。
老头冲过来的瞬间,狂龙一把掐住他的喉咙,将他高高举了起来,说儿子呢?!
老头晃动着脚,说我儿子?我不知道啊,他没来过这里!
曾斌的眼睛一下红了,身子也跟着颤抖不已,院中的大狼狗也跟疯了一样上下窜了起来,身上的铁链子打在地上发出啪啦啪啦的声音。狂龙说儿子闯下弥天大祸,知不知道?
老头摇头,说我不知道啊,他没来过这里!
其他人迅速在院中、屋内搜寻起来,我和曾斌放下盖子,回到了地窖之中。有人进来车库。见没什么异样,又返了出去,外面咚咚哒哒地响着,显然是他们在抄家,伴随着大黄疯狂的叫声,院中乱成一团。
地窖之中,曾斌的身子浑身发抖,我知道他不光是恐惧,更是愤怒。曾斌说,他们会不会对我爸出手?我摇头,说我不知道,希望他们找不到咱们,就会离开。
曾斌点了点头,眼神中依然是挥之不去的紧张和愤怒。
车库的人出去之后。我俩便再次把脑袋伸了出来,打量着外边的场景。院中,狂龙已经把曾斌的父亲放了下来。并且用脚踩在地上,其他人则在屋中和院中搜寻,跟红卫兵抄家一样,四处乱打乱砸,好好的一个院子被他们闹的跟鸡窝一样。
看着这一切,曾斌始终浑身发抖,一刻都没停下来过。
很快,他们便从各处窜出。再度朝着狂龙围了过去,说是没有找到。狂龙蹲下身去,用手拍着老头的脸,说我再问一句,儿子躲到哪里去了?
听这意思,狂龙是来找曾斌,而不是来找我的。
老头躺在地上,说我不知道,我儿子没回来过,他现在不和我一起住。
狂龙抓着老头的头发,说老头,听清楚了,儿子伤了鞋拔子,现在整个金水镇都在找他,他就是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他现在没有回家,八成会到这里来,要是供出他的下落,也少受些皮肉之苦!
我暗暗握紧拳头,心想老头就算是为了他儿子,起码顺带也保存了我,倘若狂龙真的要做些什么,我可不能坐视不理。旁边的曾斌更是如此,一双眼睛红红的,毕竟那可是他爹啊。
院中地上,老头依旧摇头,说我真的没见过我儿子。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狂龙怒吼一声,突然狠狠一脚踹向老头。他是练家子,可想而知力气能有多大,就像我踹老王一样,一脚就把老头踹出七八米去,当场就一动不动了。
这一脚出去,至少也踹断老头几根肋骨!
狂龙摆摆手,招呼其他人再把老头拖过来,看样子还要继续审问。
曾斌一下就受不住了,立刻就要窜出去保护他爹。而我一把拦住了他,说我去吧,我去将他们引开,然后照顾爸!曾斌看着我,脸上露出难以言喻的神色,我拍拍他的肩膀,说有缘的话,咱们再见!
我正要起身而出,就听“嗷呜”一声长啸,一道黑影朝着狂龙而去,狼狗大黄竟然挣脱锁链冲了出去,张着满嘴獠牙咬向狂龙。可想而知,狂龙怎么会畏惧一条狼狗,登时一拳打出,正中在那狗头之上,大黄的身子顿时飞出,正跌落在老头身边。
老头挣扎着爬起,抱着狼狗哭道:“大黄、大黄!”
狂龙一步步朝老头走过去,说我都把打成这样了,儿子都不出来,看来儿子连条狗都不如啊!
我正要一跃而出,曾斌却一把拦住了我,说左飞,他说的对,如果我不出去,那我真是连条狗都不如了。我出去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等的同伴来了再说!
说完这番话,他便钻出地窖,正要滚出三轮,我又一把拉住了他,说可拉倒吧,都出去了,狂龙还能找不到我?我出去,比出去要好的多,相信我吧。
说完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将他往地窖里一塞,身子一滚,便钻出了三轮车去,朝着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