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泽进来的时候,我本来还没当回事,看看自己儿子有什么大不了的?
然而,当穆天泽朝我跪下来的时候,我确确实实有点被惊到了。 .w . 放开穆天泽的职位不谈,这是一位已经年近五十的汉子。朝我这个年轻小辈跪下不是折我的寿吗?!
我赶紧去扶穆天泽,说穆局长,做什么?有话站起来说!
穆子阳也傻了,也过来扶他爸,说爸,怎么回去?穆天泽却不起来,反而回头看着自己儿子,说道:”阿阳,跪下。”
”爸”
”跪下!”亚乐鸟血。
穆子阳只好也跟着跪了下来,这回可彻底把我整懵了,说穆局长,到底是怎么了?穆天泽说道:”左飞,今天我不是以局长身份来的,而是以一个父亲身份来的。我求一件事,希望能答应。”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穆天泽没穿警服,而是穿了一件休闲便装。我说穆局长,有什么话就请说,能帮忙的我一定会帮。穆天泽摇了摇头。说这个忙一定能帮,不答应我就不起来了。
自始至终,穆子阳都是一脸迷茫地看着他的父亲。我只好也跪了下来,说穆局长,要跪着,那我就陪跪着,有什么事倒是说啊!
穆天泽抓住我的手,说左飞,能救我儿子,是不是?
”嗯?”
穆天泽的双手微微有些颤抖:”前几天跟我说过,是国家的人、是星火的人,杀过很多人。但是一桩都查不出来。帮帮我儿子行不行,将他也引入们星火里面!”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果然啊,即便是号称铁面包公的穆天泽,在面对自己儿子的命案上,也无法保持公正和淡定。护子。这本身就是每一个父母的本能。为此,穆天泽甚至不惜朝我跪下!
穆天泽继续说道:”这几天,我找遍了所有的关系、寻访了所有的人脉,可老黑的家人和门人也不是吃素的,我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啊左飞,应该了解我,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是绝对不会开口求的。拜托了,我知道一定有办法的,只要能帮助子阳脱离苦海,以后我给做牛做马都可以啊”
穆天泽说着说着,便已泪流满面,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这位闻名京城的铁腕局长,竟还有这种时刻!看到穆天泽这样,哪怕是铁石心肠,也会为他所动,更何况我本来就是穆子阳的朋友,怎么可能不愿帮忙?
可是——
可是我说我是星火的人,完全是吹牛逼的啊!我不仅不是星火的人,而且还是和星火有深仇大恨的人,是个立志”红花万朵、屠尽星火”的人!我和星火有些关系,那也是和华南地区的星将周明有些瓜葛,在京城这种地方哪里能用得到?!
或许,可以去试试找找魏老?
但是,用什么理由呢?倘若是我们几个出了问题,我们当然可以去找周明、去找魏老,可穆子阳这根本就说不出口reads;!一瞬间里,我的脑海中便百转千回,排除了许许多多的想法
”阿阳,快给左飞磕头。( 广告)”穆天泽以为我在犹豫,又赶紧安排穆子阳。
穆子阳正要磕头,我立刻拦住了他,然后冲穆天泽说道:”叔,穆子阳本来就是我的朋友,即便您不说,我也会想办法救他的”
”那就谢谢了。”穆天泽的手在发抖,整个人都在发抖。
”叔,起来。”
我把穆天泽和穆子阳都拉起来,继续说道:”叔,我保证,我会竭尽全力帮助阿阳,但是不能保证完全帮他脱罪这个能理解么?”
穆天泽面露苦痛之色,但还是点点头,说能。
我便告诉他,说这件事情,我会用我的法子去办,希望穆天泽不要过问、也不要插手。穆天泽点头,说涉及到我儿子的案子,其实我本来就该回避,实际上,上面已经派了专案组下来准备接手这件案子了。
”而且”穆天泽有些绝望地说:”据说还是老黑那边的人。”
我点点头,说我知道了,我会用我的法子去处理——另外,也不要掉以轻心,继续发挥的人脉和关系,打通公检法这边的关系。穆天泽说好,如果需要什么帮助,也尽管和我说。
如此这般一番交代,穆子阳继续呆在号子里,而我和穆天泽则一前一后地离开了拘留所。出来之后,我便给猴子打了个电话,得知他们都在小公主的病房,于是也赶了过去。
到了病房,我先问小公主怎么样了,得知她并无大碍,便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苹果,一边吃,一边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猴子说帮是肯定要帮的,但是怎么帮,有没有大致想法?
我说有啊,当然是用咱们的方法,现场人物就那么些,颠倒个黑白也不是不可以。穆天泽做不出来,咱们可以帮他做嘛。
我们在病房里商量这件事情,商量到很晚
夜。
京城,海店区,某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