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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真得太难了。”
“呼呼,不行呀,始终把握不到那种神韵真髓,雾里看花,总隔着那么一层东西,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在半山腰一处幽静的山坳,梁丘锋坐在一块石头上,面上现出懊恼的神色。
终南山山体巨大,纵横百里,只要不触犯禁忌,剑府弟子便可自主寻觅一些适宜的地方修炼。
“彼不动,己不动;彼微动,已先动……”
“若动若静,若攻若守,微妙尽皆系于一心;审时度势,知己知彼,则物无不可破……”
秘籍所著理论,其中精妙深奥之句,俯拾皆是;令人一读之下,很容易便被吸引,甚至沉迷。
屈指一算,梁丘锋苦修《永字八剑》“点剑式”已快两个月了,依然毫无头绪,摸索不到窍门——
“难道是修为不够的缘故?”
“可不对啊,秘籍所说,修习此剑,不限修为,只讲悟性。”
经过在《紫阳功》上的成功,他自认自己的悟性绝不差,但目前就是没办法领悟到。
春已老,炎炎夏日将至。
一阵山风吹来,少年霍然而醒,苦笑着自言自语:“看来要想学会这剑法,需要际遇契机才行,一味苦修,反而落了下剩,被困在死胡同了。”
“不行,不能继续耽搁。”
花费在《永字八剑》上的时间远超出了预算,这一耽搁,很多东西都耽搁了下来,停滞不前。
梁丘锋决定交还秘籍,反正要记住的东西,早已深深记在脑海里头。
“梁师弟,这门剑技可学会了?”
图书室看守弟子问道。
梁丘锋摇摇头,道:“没有。”
看守弟子眼勾勾望着他,忽道:“只差三天。”
梁丘锋一愣:“什么只差三天?”
“如果过完这个月再归还秘籍,又没有学会的话,萧长老说了,将无法再享受任何特例。”
闻言,梁丘锋身子一震,瞬间明白过来:萧长老竟用心良苦至斯!
平生第一次,他真切感受到一种被人看重的感觉,虽然对方只是在默默的。
萧长老不愿出面,当头棒喝,就是要看梁丘锋是否能自己走出死胡同来——陷入迷途而不知返,只会自误;倘若及早抽身出来,就还有希望。
看守弟子又道:“既然现在还回了秘籍,那么依照萧长老的意思,还可以上二楼挑选秘籍。”
梁丘锋长吸口气,拱手毕恭毕敬地道:“多谢。”
这一次挑选,很快就有结果。他选了一黄阶中品剑法,名叫《追风十九剑》,属于快剑法门。
……
内府议事大殿,当代府主张行空召集四大长老前来开会,商议近期剑府事务,以及一些后期计划事宜。
会议的气氛很轻松,剑府当下固然式微,可领导层非常团结和洽。
开完会后,各个散去,张行空却叫住萧寄海:
“寄海,听说近期很看好一个少年,不惜破格录取,不惜多次行驶长老特例权力。”
长老有特例权力,但都是有次数限制,用完就没了。
“不错。”
“哦,一向都行事稳重,不会轻易青睐于人,那么这少年有何过人之处?”
萧寄海道:“大师兄可还记得在去年的讲剑堂发生了一件怪事?”
当代府主,四大长老,源出同门,平时惯以师兄弟相称。
张行空眉毛一扬,忽然想了起来:“可是那三届讲剑堂都无弟子能够破解的剑题最后却被神秘人破了之事。”
“不错,那人我找到了,就是梁丘锋。”
张行空顿时释然:“那此子入门后表现如何?”
剑府弟子中多了一个天才,身为府主求之不得。
当下萧寄海将所了解的事情一一道出。
听完,张行空呵呵一笑:“迷途知返,拿得起,放得下,真不错。不过武道修炼,前期只是门槛,纵然有不俗的表现也不足以证明,还得多观察观察。对了,寄海,屡次为他开特例,让其他弟子知晓,未免会感到不忿,心生不平。弟子们不敢质疑长老,可会去找梁丘锋。”
萧寄海嘿嘿一笑,笑得像个老狐狸:“找上门正好。”
张行空也是老狐狸,立刻明白:温室的花朵经历不了风雨,唯有在挫折中成长才算成才。
这一着,大妙。
……
“当当当!”
一如既往地听完练剑钟的钟声,然后开始练剑。
梁丘锋练得不是《追风十九剑》,而是“点剑式”。只见他站在演剑场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