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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似血。
相貌俊秀的泛东流一身白衣,不沾半点尘埃。腰间一柄长刀,刀身狭长,呈完美的流水线型。
这一柄刀,没有刀鞘,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我行我素,锋芒毕露,从来都不需要装饰。
不狂,何以成天才!
当众人簇拥着梁丘锋出来,泛东流双眼睁开,嘴角露出玩味的微笑:终于被激发了血性,舍得出来了吗?
消息,被好事者第一时间传出去,片刻功夫,数以百计的看客便蜂拥而至,个个像打了鸡血般神情兴奋:
“终南剑府的弟子,又有人要来试刀了。”
“一群白痴,明知道人家是故意来羞辱他们的,还一个个前赴后继,真是可悲可叹。”
“话不能这么说,好歹终南剑府也曾经是大门派,吞不下这口气呀。”
“吞不下也得吞,今时不同往日,识时务者为俊杰。”
“可总不能束手待毙吧,我想,应该是剑府方面来人了。”
“不错,终南剑府也有些天才弟子的,却不知道今天派了谁来。”
“罗刚、古承阳、胖子张,除了他们三个,还能有谁?”
“咦,出来的那弟子好眼生,谁认识?”
众人看我,我看,大眼瞪小眼,一脸茫茫然。
梁丘锋站到泛东流面前一丈处,一字字道:“终南剑府,梁丘锋,劲道四段,请!”
泛东流目光如电,一眼扫过去,眉毛皱起:“劲道四段,呵呵,咱家也只得‘呵呵’两个字了。”
“什么,只是个劲道四段的毛头小子?”
“没听他自我介绍吗,穿灰色剑装的,能有什么修为。”
“晕死,白白浪费表情,他出来,岂非自取其辱?”
“我想,终南剑府是破罐子破摔,真不行了……”
议论的声浪,一浪接着一浪。
泛东流干脆又闭上了眼睛,根不把梁丘锋放在眼里,甚至话都懒得回。
“请!”
梁丘锋缓缓拔剑,再度做个“请”的姿势。
“哈哈,剑府无人了,居然派一个外门弟子来。”
“我想,肯定是终南剑府怕输不起,只好让些小出来应付。”
“请个毛,小子,滚回终南山吧,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
叫得最凶的,赫然是之前劝说梁丘锋脱离剑府,更换门庭的掮客汉子。
握剑在手,梁丘锋将浪潮般的嘲笑声自动过滤掉,冷声道:“泛东流,不敢出刀么?”
“什么?”
泛东流勃然而起,喝道:“如所愿,给我滚!”
左手一探,拔刀,一刀挥出。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连一眨眼的时间都不用。刀已在手,刀锋如电。
这一刀,没有任何花俏的招式,也没有什么惊人的气势,就是快。
快得眼睛跟不上刀光,快得能令人心跳停止!
毫无疑问,下一刻,这把刀就会架在梁丘锋的脖子上。刀劲迸发,从而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吓得屁滚尿流,瘫倒在地。
即使他再有胆识,可在压倒性的刀劲之下,根没有任何抗争的余地。
就像之前的那些剑府弟子一样。
当!
震耳欲聋的脆鸣,打破了凝固般的沉寂气氛。
“哗!”
与此同时,一声惊叹异口同声响起。
怎么可能?
梁丘锋的剑,他的剑居然挡住了泛东流的快刀。
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梁丘锋面色呈现一种不健康的红色,喘气不已,一只右手稳稳地握着剑柄。
剑刃却微微在颤抖,仿佛难以承受住那一柄长刀的劈砍。
但它,毕竟格挡住了。
围观的看客,几乎没有人看清楚过程如何,一个个神情呆滞。叫得最凶的汉子嘴巴张得大大的,能塞进一个拳头。
泛东流双眸不由微微一缩:
在千钧一发之际,他看到梁丘锋踏出一个灵活的剑步,然后出剑,准确捕捉到自己快刀的一个空隙,最后出剑。
招架的角度,异常取巧。
“不错,能挡住我的一刀,很有潜力。那就过来天都门吧,我引荐入门,一入门,就当内门弟子。”
泛东流眼眸闪过赞赏之意,忽然开口说道。
一群看客表示有点看呆了。
这思维的跳跃性跳得太脱,一个照面,泛东流居然开出诱人的条件,挖起墙角——直接入门当内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