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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名少年俊杰,个个脸上都洋溢着青chūn飞扬的气息,站在擂台上,享受万众瞩目,以及海啸般的欢呼。
今天少年组的比赛,观众们的热情仿佛被点燃了似的,分外火爆。
此时此刻,站在擂台上的代表,哪怕再少年老成,都按耐不住心情激荡,几乎要长啸出声,以抒发心中意气。
人生在世,所求所争,便是这头角峥嵘的荣光啊!
扬名立万,威震四方!
出名要趁早!
当垂垂老矣,心境已不同,追求已不同。唯有这少年时,风华正茂,激情四shè,才最能体会个中酣畅淋漓的滋味。
满场轰动,气冲九霄,巨大的反应让四大宗门的人都吓了一跳。
萧寄海环视四周,看着那些狂热呼喊着的观众们,不由谓然一叹:“还是少年好!”
而龙翔天脸sè都有点不自然了——之前无论中年组还是青年组的比赛,可都不曾享受如此热烈的欢呼呐喊,心中难免觉得有些酸溜溜的。
相信其他的代表人员,或多或少都有此感想。
不过少年组获得这么多的喝彩,也是与这最后一天举行,拥有决定ìng的走向大有关系,占着天时地利,以及人和。
一会之后,抽签仪式正式开始。
高北河忽而大踏步走到梁丘锋面前,目光灼灼,似乎要一下子将梁丘锋融掉:“梁丘锋,最好祈求上天保佑,不要抽中我!否则的话,我会好好教教,让明白如今所谓的名气风头,只是过眼烟云,一文不值!”
这一举动,落在无数人的眼中,顿时被勾起了强烈的好奇心。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都想听清楚高北河对梁丘锋说了些什么。
想必,绝对不会是什么好话。
“东流北河,荒洲双骄”,新生代最为突出的两大天才。
天才多骄傲,其中泛东流锋芒毕露,而高北河则霸道近乎跋扈。故而,其对于近rì梁丘锋大出风头之事,感到十分不爽。他无法容忍被除了泛东流之外的第三者抢走荣光,任何人都不行,何况一个来自没落宗门的家伙?
面对咄咄逼人的高北河,梁丘锋却表现得很平静,并没有开口争辩什么,这让竖起耳朵来听热闹的人们大感失望。有人甚至发牢sāo道:“看来梁丘锋是被高北河吓坏了,话都不敢反驳。这比试都还没开始呢,如果他们真得抽中对决,只怕高北河几招就能将梁丘锋放倒。”
“可不是,这梁丘锋,一点霸气都没有,怎么跟人争?”
“呵呵,想与人争,得有实力底气,差距摆在这,如何硬气得起来?”
“话不能这么说,正所谓‘输阵不输人’,换了我,定然不同!”
“肯定不同,估计人家高北河在面前一站,立刻干的稀的全出来了……”
一阵哄然大笑。
那被反唇相讥的人一张脸憋得如猪肝似的,却无言以对。他不过区区劲道两段,弱得很。若高北河冲着他过来,还真说不定会大小失禁。
气势,高阶强大的武者自有气势;气势凌人,给予的压迫感非同小可。
梁丘锋不说话,与高北河对视的眼眸平静而淡定,这让高北河感到极不舒服:对方应该sè厉内荏地苍白反驳,而或低下头去无言以对才对,现在算什么态度?
云淡风轻,或者根本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眼里吗?
可恶的家伙!
若换了其他时候,高北河早忍不住长枪在手,狠狠教训对方一番,好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明白:什么叫差距!
但现在是荒洲宗门竞赛,一切得依照程序来。只希望,抽签的时候能抽中梁丘锋,那就能够名正言顺地“教训”此子了。
“哼!”
他拂袖离开,走回队列,和其他两名同门站在一起。
“嘘!”
巨大的嘘声响起,仿佛对于两者没有爆发出冲突火花而感到不满意。其中大半,都是给梁丘锋的。假如其敢于反唇相讥,场面就不可能克制得住。
不说观众不满,古承阳都看不下去了,他站在梁丘锋身边,自是把高北河刚才挑衅的言语听得一清二楚,不禁愤懑地道:“梁师弟,人家已骑在头上撒泼了,为何一言不发?”
梁丘锋微微一笑:“该说什么呢?”
古承阳一怔,是呀,该说什么?
梗着脖子放狠话,犹如泼妇骂街,了无意义,徒然惹人笑话。
梁丘锋抬头望了望天,悠然道:“有一本秘籍上有这么一句话:他强由他强,清风抚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我深以为然。”
这话,便是那rì听练剑钟钟声所领悟到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