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体检,抽了几针筒血……)
“天下伤患,唯情殇最难治;一伤情,五脏六腑俱伤,血流不止!”
伤情剑,当日梁丘峰从终南剑府剑库偶然所得,手指被剑锋划伤,知其锋锐无匹,料非凡品,故而选择成为佩剑。
血染锋刃,有意念现脑海。带着一股莫名的悲伤之情,使人情难自禁,怆然泪下。
梁丘峰觉得,此剑很可能是宝器,甚至于传说中的王器。坚持佩戴使用,经历许多时光。
后来种种迹象,更加证明了这一猜想。
每遇杀戮,刃口饮血后,伤情剑的锋芒便多一分。只是这锋芒内敛,隐藏在黝黑的剑身内,等闲不被人见而已。
但具备如斯特性,定然便是一柄凶器,曾经有过一段峥嵘岁月,不知饮尽多少敌人之血。可惜不知经历了什么变故,此剑受损,流落到剑库中成为一柄默默无闻的剑器,废置于角落,沧桑蒙尘,不被人发现。
梁丘峰喜爱这剑,也有一部分原因在于这些经历。总觉得一剑一人,彼此存在许多相通之处,有同病相怜之苦。
算起日子,伤情剑随身久矣,也斩杀过许多强敌,不过一直没有大变化,始终无法恢复到鼎盛时期的锋芒,或许欠缺某种契机。
梁丘峰因此苦闷,曾想去找专门的铸剑师看看,能否通过某些手段修补过来。然而好的铸剑师就和炼丹师一样,很少,难以寻觅,于是搁置下来。
没想到眼下面对枪魔,被对方一把抓住伤情剑,想要直接将剑刃拧裂拗断。
枪魔以枪法成名。最为霸道,但空手上的功夫也远超常人,一抓之下,伤情剑便发出磨牙般的悲鸣,表面一层如锈迹的事物化为碎屑,簌簌散落。
锈脱而见锋芒。映人须眉。
枪魔吃了一惊:“什么?”
他感受到伤情剑上激发出了一股非比寻常的气息来,凶厉、黯然**。
期间锋芒之锐,饶是他作为高段位武王,也莫名感到一抹惊悸之意。
手松身退,神色凝重。
得此空暇,梁丘峰顾不得去端详伤情剑的情况,身法提升到极致,朝着另一端跑去。
枪魔作势欲追,神态忽而一动。两颊泛起病态的嫣红,只得呆立不动。许久,面色恢复正常,双眸却流露出迷茫之色,左顾右盼,最后嗖的,跳回到石壁上的洞穴里去了。
梁丘峰暗暗松一口气,心下有诸多不理解之处。觉得枪魔的行为古怪。神经兮兮的,似乎不大正常。
难道说。他在秘境内领悟高深武道,把脑子给搞坏了?
大有可能。
武道修炼,风险无数,一半来自于外面因素,一半倒来自于本身。
破解武题有遭受反噬之险,即使成功。但在修炼的时候倘若出了岔子,也会使得精神发生错乱,乃至于性情大变。
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
很多家族、宗门势力的老一辈人物,暮年将至,大都选择闭关苦修。以求有所成,突破修为境界,提升寿命。为达目标,往往对于武功秘籍不拘一格,如同病急乱投医。
他们当中,有人失败,有人成功。而成功者基本都成为了“老怪物”般的存在,性情与年轻时大相径庭。
又有些武者因为选修了偏门霸道类型的武学,而被武学影响到心性了的,也是屡见不鲜。
所以修炼武道不仅仅提高实力,还会左右个人的脾气心性,故有古语云:兵器不分吉凶,武道却有正邪。
反过来观看枪魔的言行举动,便透出几许怪异来。
也多得如此,梁丘峰才能暂且逃过一劫。
离得石山那边远了,他停住脚步,顿时觉得胸腔苦闷,仿佛被塞进大团的棉花,几乎要喘不过气;而喉咙炙热似火烧,非常难受。
虽然逃过枪魔之手,但过程中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伤害。之前尚且不觉,现在松一口气后,伤害便有发作的迹象。
梁丘峰将伤情剑插于身前,盘膝而坐,往嘴里塞了一粒丹药,开始调息。
恢复体型的六耳却没有什么事,姿态前所未有的凝重,跃身于旁边一棵树冠,爪子搭凉棚,抬首监视石山那边,提防枪魔会追来。
幸好枪魔入洞后再无动静。
六耳放下心,端坐于树冠上,怔怔出神。
面对枪魔这等人物,哪怕它变身都远非对手,这给予小家伙非常大的冲击。自从在镇魔陵获得金甲传承,能够变身巨猿后,它的实力不知增添多少倍,或多或少,总有些自满。
但今日一战,却让它明白自己远不够强大。
时间慢慢过去。
调息的梁丘峰,呼吸声从开始的紊乱粗重,渐渐变得平和均匀,最后一长一短,长短和谐,明显进入到正常的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