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珏说完,再看南宫婳一身朴素的模样,心里忍不住得意起来,如果没有这个嫡女身份,南宫婳是样样都不如她的。
南宫婳看了看四周,并无其他人,便冷冷敛目,扫向南宫珏,“珏妹妹那天跪了一晚,还能如此神清气爽,真是厉害。”
此话一出,说得南宫珏当即脸色发白,指尖都微微颤抖起来,她涨红着脸,努力作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红着鼻子道:“大家都是姐妹,我原是维护姨娘才会被罚跪,大姐你何故用这件事嘲笑我。”
说完,南宫珏打出同情牌,眼泪汪汪的看向南宫婳,南宫婳懒得理她,将赵氏扶上车,后边的南宫珏眼尖,放弃自己的马车不乘,迅速跟在南宫婳后边窜了上去。
南宫婳冷地回眸,阴测测的瞪了南宫珏一眼,南宫珏巴巴的想和她坐一辆马车,一来想处处把她比下去,二来想借机凑近她,利用她侯府嫡女的身份抬高自己。
“珏妹妹还是下去乘你的马车吧,我这还要坐玉萼,挤不下。”南宫婳声音冰冷,样子极为愠怒,她绝不让南宫珏利用自己达到她的目的。
南宫珏则厚脸皮的一笑,迅速将车帘拉下来,目光肆意往南宫婳肚子上扫过,“姐姐怕什么,我是来和你说知心话的,我听孙嬷嬷说你早上吐了荔枝,最近又嗜睡,喜吃酸食,我猜,姐姐不会是未婚先孕了吧?真得请陆医正好好给姐姐瞧瞧。”
“放肆!”南宫婳正要发火,只听边上的赵氏冷然喝出声,又同时扬起手,对准南宫珏的脸就是啪的一巴掌,这一巴掌脆生生的打下去,打得南宫珏脸上笑容僵住,吃惊的盯着满目怒容的赵氏。
赵氏双眸如刺般射向南宫珏,没了平时的软弱,有的只是一脸的威严与冷漠,她将南宫婳护在身后,色厉内荏的盯着南宫珏,冷哼一声,“你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本夫人的轿子,何时轮到你个庶女来坐?谁给你的权利乱嚼舌根?你姐姐不过吐了颗荔枝,你竟想诬赖她怀有身孕,这话传出去,害了你大姐不说,你也逃不了干系。谁要敢伤害我婳儿,我第一个不饶!”
南宫珏从未被赵氏打过,以前的赵氏都是一副病容,可如今她竟然摆出当家主母的威严,看得她捂紧脸往后缩了缩,当场泪盈于睫:“这话不是我说的,是那些仆妇乱嚼舌根,我不过随口问问而已,夫人何需动手打人,夫人这么着急的打我,难不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姐姐要没怀孕,直接找个大夫诊治便可断清白,否则夫人就是做贼心虚!”
南宫珏把声音放大,说到最后俨然有哭声出来,无非就是想把此事闹大,让父亲知道,然后好请陆医正来给南宫婳把脉。
南宫婳虽然有些心慌,不过却佩服起母亲来,原以为母亲十分懦弱,没想到为了她,会变得如此强硬,这样更好,她可以顺道给母亲立威,把母亲在府里的威信竖起来,这样即使她不在,苏姨娘都不敢欺负母亲。
赵氏见南宫珏被打还不知收敛,当即冷竖眉毛,眸子凌厉似剑般扫过去,“住嘴!婳儿身子虚弱,却由不得你乱说,如果她有什么事,你作为她的妹妹,你以为你就能置身事外看好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姐不好过,你更难过。今年你也有十二了吧,看来我该给你找户人家,让你跟人家好生学学规矩,看你还牙尖嘴利。我看,方管事的儿子方钟就不错,别人不会的吃喝嫖赌他样样精通,花钱如流水般豪爽,阅历高到把京城的窑子都逛了个遍,还未娶妻家里已有好几个小妾,足见他魅力无穷,且他身强体壮,惯会拿小妾练武艺,包管你站着进去舒舒服服的躺着出来,你乃妾生的庶女,能配个管事的嫡子已是你的福分!”
南宫珏一听,登时瞪大眼睛,一脸的煞白,作为主母,是有权利为子女婚配的,可赵氏竟然要把她配给方钟那惯爱打老婆的丑八怪,她就是死都不干。
谁不知道那方钟是个出了名的混球,南宫珏心里颤抖得发慌,虽然知道父亲和姨娘绝不同意把她许配给方钟这样的人,可赵氏的话让她吓得手足无措,她之所以一直没行动,就是怕南宫婳出事,她会遭连累,到时候低嫁。
看来,如今这事得暂缓一缓,正思忖间,面前的赵氏已然起身,朝身侧的玉萼道:“玉萼,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赶下去,没本夫人的吩咐,谁也不能擅自上本夫人的马车!”
南宫珏还想揉泪装可怜,可玉萼已经跑过来推她,她苍白着一张脸,十分丢人的跳下马车,朝赵氏瞪了一眼,没办法只得回到自己的马车上。
南宫珏一走,赵氏这才松了口气,她关切的拉着南宫婳,眼里却是担忧的惊愕,“婳儿,珏儿说的话,可是真的?”
南宫婳知道母亲担心,忙压下一颗扑通扑通跳的心,坚定的摇头,“母亲你别听她的,女儿从未单独与男人私会,怎可能有孕?许是天气变得闷热,我才食不知味。她怕连累自己,暂时也不敢轻举妄动,母亲你放心,我没事的。”
看着女儿坚定的目光,赵氏这才紧握住她的手,心里早已七上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