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让他意外了?霍仲南似笑非笑:“我只是没有想到,出手那么狠。为了陷害我,不仅要他们的命,连自己的命都差一点搭进去。”
那天沉船时,唐文骥并没有离开,而是一如既往地留在船上,塑造和老友们同舟共济的老好人形象。他这么做,就是为了撇清自己的干系,把自己摘出来。
“不怕死,嗯?”霍仲南盯住他。
唐文骥与他对视片刻,冷冷一笑,“我不会死。”
“因为海警船就在附近吗?他们会马上来救?”霍仲南勾了勾唇,似笑非笑,那似乎已经掌握一切的表情,让唐文骥微微一僵,与他对视着,感觉身体被一团冰冷的气息包围,突然浑身冷透。
“为什么这么说?”
霍仲南平静地看着他。
“转了多少国有资产出来,买通了他们?”
“……”
唐文骥整个僵住。
“看人的眼光不行。”霍仲南又说:“那个老伙计太贪。我看,他护不住了。”
风吹过窗户,凉爽怡人。唐文骥却抖了一下,仿佛身子被冻住,许久不会动不会说话。
他和那位A国政要暗地里的交往,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不会有人知道,霍仲南更不可能知道。
他吸口气,硬撑:“别讹诈我了,咱们走着瞧吧。”
霍仲南挑挑眉:“一小时前,我刚见过ICPO。那位老伙伴,犯的案子可不止这一桩……啧,唐叔啊,想留在A国受审,怕是不行呢。”
唐文骥冷笑,“除了讹诈,是不是不会别的招了?”
即使有他沉船的证据,事发地也是在A国,他当然会在A国受审。
他胸有成竹的样子,让霍仲南眯起眼笑了笑。
“唐叔算无遗策,也难免会有走眼的时候。”
“是吗?”唐文骥嘴唇抽搐,“走吧,我要按铃了,我渴。要喝水。”
“会有水喝的。哪里的水会有祖国的香甜?我会想办法把弄回去的。”
“哈……哈哈哈。”唐文骥低头闷笑,笑得喘不过气来。
霍仲南弯下腰,揪住他的病服衣领,低低说:“是不是以为手上有筹码,我就拿没有办法?嗯?”
唐文骥哼笑,喉咙呼噜响,“想说什么?”
霍仲南语气波澜不惊,目光却仿佛长出了刀子。
“赵培选的女儿,我的堂妹,赵子嫣。”
唐文骥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下去,
“我不知道在说什么。”
霍仲南但笑不语。
两个人对视着,静默。
好半晌儿,唐文骥突然嚯一声。
“想知道她在哪儿?……猜啊?”
霍仲南冷冷注视着他,眼里的恨几欲喷出。
“嚯嚯嚯……”唐文骥沙哑地笑,“阿南,还是太年轻了啊。”
赵子嫣不仅是他利用赵子豪的工具,还是他威胁霍仲南的筹码。
找不到那个失踪的女孩,霍仲南就不会让他死。
“以为,赢了吗?呵呵呵……”唐文骥目光阴沉带笑,激起一阵凉意,大热的天仿佛一股冷风,刮到人的骨头里。
说完,他按铃叫护士。
“这个账,我们慢慢算。”霍仲南丢开他的衣领,起身走了出去。
……
于休休把霍仲南作走后,在酒店酣睡。
大概是前些天太累太困了,心里的压力突然消散,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醒过来时,天早就黑透了。
她看时间,晚上十点半。
唔!
摁摁太阳穴,坐起来打开窗户。
夜深了,万籁俱寂。
她有点怀疑自己时光错位了。
霍仲南不是说晚上要来找她吗?究竟是来了,还是没有来?
于休休有点困惑。
父母来后,为了不影响米乐,她和父母都单独开了房间,现在房间里就她一个人。大半夜醒来,一个人孤伶伶的感觉,有点不舒服。
她哼声,关上窗,坐回床头看手机。
那个王八蛋不仅没有来找她,一个电话一条消息都没有。只有米乐给她留了言,还有妈妈发了一条语音,告诉她,醒了可以去叫她,陪她去吃饭。
“世上只有妈妈好。”
于休休回复了谢米乐,没有打扰苗芮。
这么夜了,还吃什么吃?
就当减肥了。
她颓然地倒下去,心里却毛毛刺刺的,哪儿哪儿都难受。今天那个情况,明明是他追上来找她,结果人家调头一走就不来了,可怜她连怀孕的幌子都扯出来了,还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