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都会有原因,小鱼公司发生的打砸事件当然也不例外。
霍仲南承诺了三个小时,于休休信他,十分惬意地等待着结果。
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她享受着“伤者”的特殊待遇。要喝水,要水果,要点心,头会痛,眼会花,肩膀痛,腰也酸,反正哪儿哪儿都不舒服,一百零八个疼痛方式都尝试了一遍,看霍仲南仍然好脾气的伺候着,她终于妥协了。
“鲁迅先生说,一个无论怎么都作不走的男人,要么爱极了,要么恨死了。霍仲南,是哪一种?”
霍仲南正在喝水,闻言手微微一收,撩唇一笑,漫不经心地说。
“鲁迅先生告诉我,他没有说过。”
于休休:“麻烦霍先生,回答问题的重点。”
“我是第三种。又爱又恨。”
“???还有这样的?”
霍仲南眼风微凉,斜斜剜她,“恨起来,真想掐死。”
“噗!”于休休哈哈大笑,对自己招人恨的本事,似乎有点得意。可是笑了半晌儿,看霍仲南板着脸,一本正经的样子,又抿了抿嘴,眯起眼问:“不是开玩笑的?”
霍仲南低低哼笑一声,抬腕看时间。
“我出去打个电话。”
快三个小时了?
他去验收成果吗?
“喂!等一下——”
于休休看着他起身,刚要叫他回来,手机就响了。
于休休看一眼,接起来,靠在床头懒洋洋地说:“如果是来探病的,请真诚一点,本人支持支付宝和微信红包转账。如果是来看笑话的,可以挂了。”
霍戈:“???我还没有说话,就让我挂?于休休,过分了啊!”
“同行是冤家,不知道吗?”于休休漫不经心地笑:“不过的消息很灵通嘛,这才多久,就知道我的事情了?”
“那必须的呀。哥的外号就叫装修业百晓生。不过于休休,听这中气十足的样子,完全不像群里那些人说的那样命悬一线嘛。”
在这个行业里混久了,常有人愿意交朋友,也喜欢拉一些行业群,说是资讯共享,实则各怀鬼胎。
霍戈有几个这种同行圈的群。
群里什么人都有,常有人发些三观不正的东西,于休休不爱去混这种圈子,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小鱼的事已经在圈子里传遍了。
她哼一声,“是盼着我死?”
“没,别说这么没心肝的话,听不出来我是关心吗?”霍戈淡淡一叹,“最近得罪人了?”
于休休:“谁让小鱼的生意好呢?我们不是每天都在得罪人嘛?”
“得!甭吹了。不过,我还是很佩服的。这一招厉害了。人家摆明了只是打砸一下,给点厉害瞧瞧,没想伤人,到好,直接住到医院去了,搞得人家现在很被动啊。”
人家,人家是谁?
于休休问:“知道是谁干的?”
霍戈低低笑了起来,不答反问:“在哪个医院?”
“怎么?”
“来看看。”
“发红包就行了,人不用来。”
“行行行,这么没良心,那我就不用告诉了。”
于休休一怔,“霍戈,是不是知道什么?知道是谁干的?这样吧,既然有正事,那……要不过来,我们见面说?”
霍戈被她逗笑。
这个女人总是如此,毫不掩饰对他的利用。有事就嘴又甜人又可爱,没事的时候,约她约不着,找她她不理,简直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东西。
“行啊,说地址。”
于休休正想开口,霍仲南走进来。
一个字没说,凉凉地扫着她,扫着她的手机。
于休休的嘴突然张不开了,轻咳一下,“我有点事,咱们回头再说啊,再见。”
霍戈:“……”
于休休拢被坐好,模样乖乖的,“有消息了吗?”
霍仲南在她挂电话的时候,脸色已经缓和下来,“嗯。”
“是谁干的?”于休休很生气,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霍仲南与她对视片刻,“的竞争对手。巧家。”说到这里,他突然笑了,挑了挑眉,“没有同行会盼着好的。同行的话,不要随便信,更不要轻易把别人当朋友,谁知道人家有什么企图?”
于休休拧了拧眉。
觉得他这句话,分明在说霍戈。
好酸!
她问:“巧家。为什么这么不要脸?”
“这个得问他们。”霍仲南淡淡地睨她,“或者,问自己?”
问自己?
于休休愣了愣,琢磨了一下。
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