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长的过程里,叶心夏都对自己更小时候的记忆是空白的,她以为是自己彻底忘记了,毕竟许多人四岁以前的事情都是完全没有印象的。
但最近,睡梦中,沉思时,出神的时候,那些画面逐渐涌入的脑海,甚至连当时幼小的情绪也在心中荡开。
叶心夏自己是一位心灵系的魔法师,她尝试利用梦境去触碰自己脑海中深层的记忆,却惊骇的发现她的记忆最底层里有一层极难察觉的小小枷锁,锁住了一块自己误以为彻底忘却的盲区。
它就像是每个人内心恐惧的小黑匣子,放在一个自己永远不可能去触碰的深暗角落,还要小心翼翼的上锁,无论经历了多么漫长的岁月,无论内心是否磨砺得更加强大,都没有一点勇气去打开,里面装着的东西,会伴随着人的一生,无论何时何地不小心触及,都会令人不寒而栗!
是一种自我保护行为吗?
学习心灵系法术的叶心夏很清楚,当人在遭遇了重大挫折,或者重大苦痛的时候,为了不让这份打击击垮自身,大脑会选择性失忆,将这段记忆直接从脑海里删除。
还是有人给自己施加了心灵上的魔法枷锁,迫使自己忘记很重要的事情,那么给自己施加这个记忆枷锁的人又是谁??
“如果您还记得那个时候发生的事情,就应该明白只有成为了神女才有一点决定权。没有圣城的支持,到头来我们还是无法和伊之纱抗衡。”塔塔心平气和下来说道。
“这个不用担心了。”叶心夏回答道。
“好吧,既然您知道该怎么做,我也不好多言,倒是刚才伊之纱又给您出了一个小难题。她的外甥昆塔被人谋杀,并且制成了骨灰盒送到了圣女殿中,这件事非常恶劣,是对我们神庙圣权是一种极度的藐视,依我看又是那些反神庙邪异分子,故意在选举前后制造恐慌。”塔塔说道。
佩丽娜将一个打碎重新黏上的精致罐子给呈了上来,叶心夏想查看一番,塔塔却不让。
“是人骨。”佩丽娜很肯定的说道。
“能确定是昆塔,那个参选斗官的金耀骑士?”叶心夏问道。
“嗯,确实是他,他生前应该经历了敲打、鞭挞、灼烧、腐毒、蚁噬,显然行凶者要么与昆塔有着巨大仇恨,要么极其痛恨伊之纱。”佩丽娜回答道。
“都剩骨粉了,你怎么知道这些?”塔塔非常费解道。
“亡灵通魂术,可以通过遗骨获取一部分死者生前的影像,他被搅碎的魂魄也残余在这些骨沙之中。”佩丽娜显得非常专业。
佩丽娜现在已经是大贤者,她主要还是掌管裁决殿对付那些危险的异类,她经常与圣城、神都西藏、瑞士雪殿、日本天皇阁、英国十字堡联手,清除藏匿于世界各地的凶煞之徒。
残忍的手段佩丽娜见过许多,只是这个金耀骑士昆塔生前所遭受的那一切让佩丽娜都有些不适。
到底是什么人,对帕特农神庙有这样的仇恨,需要对一个人进行这样惨无人道的折磨!
“那这件事就由你来处理了,佩丽娜?”塔塔说道。
“嗯,我会……”
“一同处理吧。”心夏开口道。
佩丽娜露出了几分困惑。
按理说这种事情确实也没有必要由圣女亲自负责。
“伊之纱不会无聊到将一个普普通通的折磨谋杀事件抛到我这里来,就为了分散我注意力。”心夏说道。
说出这句话事件,心夏脑子里浮现出伊之纱在圣女殿路口对自己说得那番话。
该来的还是要来,心夏很清楚自己迟早会面对的,更何况留在帕特农神庙的她就是为了将来有勇气和有能力去应对这一切!
“您是不是知道一些内情?”佩丽娜很懂得察言观色。
“应该是黑教廷。”心夏道。
“黑……黑教廷??”塔塔和佩丽娜脸色都变了!
这个组织,任何人听到他们的一点信息都会一阵毛骨悚然,他们的手段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他们的意志力又比绝大多数暴徒更坚定!
“嗯。”
“是不是叶嫦。”塔塔声音突然有些颤抖起来。
佩丽娜脸上没有任何血色,她甚至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
这个魔女终于要现身了吗,佩丽娜倒现在都不会忘记叶嫦在她背上用刀子划出的伤口。
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佩丽娜与瑞士圣裁法师追逐一名引渡首的时候,被撒朗设下的陷阱给困住。
撒朗将所有的圣裁法师都给杀死了,那位引渡首要夺走自己性命的时候,撒朗却阻止了引渡首。
“我认得你,你就是那个在帕特农神庙四处寻找存在感的小丫头,我很喜欢你的勤奋与毅力,也懂得你不甘心成为别人的陪衬品,可有斗志和鲁莽是两回事,你应该多动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