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本就有些嫌弃白玉娇。不是因为父母的安排,而是对白玉娇本身没什么兴趣。在内心深处,甚至有些鄙夷这类女人。
豪门真那么好进?
仗着老一辈的交情,就指望飞黄腾达?
此刻瞧见白玉娇非但来了,还带了个男人,更是令他窝火。觉得面子挂不住。
令狐竹一眼瞧见萧正,脸上也浮现一抹困惑之色。再望向商瑶之时,却发现对方轻轻摇头,脸上挂着饶有兴致的意味。
他和商瑶认识多年,一眼就看出商瑶的意图。只是含笑说道:“我酒量好是我的事儿,不挡酒,就是不够朋友了。”
商瑶端起酒杯道:“那我敬一杯。够朋友了吧?”
令狐竹苦笑不迭,却也没有任何迟疑,端起酒杯就喝。一看就是海量。
张远也跟着喝了一杯。却听商瑶打趣道:“张公子。我刚看往那边在瞄。那位美丽的小姐,是不是就是的朋友啊?”
商瑶一说,令狐竹也注意到了萧正对面还坐了一个美女。
姿色上等。而且与在场的名媛小姐有些不一样。身上多了一份女性稍有的英气。很养眼。很有个性。
“真不错啊。”令狐竹微微一笑。拍了拍张远的肩膀。“也不介绍我认识认识?”
张远脸上堆笑,心中却是暗忖:这还不错呢?故意挖苦我的吧?
其实,张远也就是内心排斥白玉娇。打心眼里就看不起对方。既然带了有色眼镜,他自然瞧不见白玉娇身上的优点。仅看到那些无伤大雅的小瑕疵。他若是以公允的眼光看待白玉娇。在场的名媛小姐当中,还真没几个比白玉娇综合素质更高。
这还是白玉娇仅仅穿了一件价值不足一万的晚礼服的前提之下。
再往好点搭配。只会更突出。
像商瑶和令狐竹,就认可了白玉娇的外貌和气质。因为他们够公允。当然,也因为在他们看来,能和萧正坐在一起的,又岂会是凡品?
听令狐竹那么说,商瑶反而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人家张公子的朋友,跑过去凑什么热闹?走,陪我喝两杯。”
张远见二人没有打扰自己的意思,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
真要一起过去,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而且,也不好针对性的发作。
见二人悄然离开,他倒是放松了不少。脸色却也渐渐阴沉起来。迈步走向白玉娇。
眼看张远走远,回头看了一眼的令狐竹却是苦笑道:“他这过去,不会触霉头吧?”
“怎么,想陪着他过去触霉头?”商瑶瞥了令狐竹一眼。“和他真有这交情啊?”
“哈。酒肉交情哈。”令狐竹打了个哈哈,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我可和说清楚了。”商瑶脸色渐渐认真起来。“要想在燕京站稳脚跟,让家里人信服。除了把自己手头的工作做好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别和萧正闹矛盾。”
商瑶似乎在给令狐竹打预防针。
“我和他无冤无仇,闹什么矛盾啊?”令狐竹揉了揉鼻子,打趣道。“而且,我虽然远在东北,但他在燕京干的那些事儿,还是有所耳闻的。这种人,估计也就常逸山敢得罪。我是没那底气的。”
“不是有没有底气的问题。”商瑶摇头说道。“萧正这种人。做敌人太可怕。但做朋友,却十分贴心。不瞒说,我今天能成为颜家的继承人。除了我自己的努力和父亲的支持,最大的王牌,就是萧正给我出了大力气。”
“这话有点大了吧?”令狐竹怔了怔。不可思议道。“萧正再牛,也没牛到影响老爷子决定的地步吧?”
商瑶微微一笑,气定神闲的说道:“是。老爷子再糊涂,也不可能听一个外人的意见。但萧正却亲手毁了我那位大堂哥,颜登奎。他完了,颜家就剩我一根独苗了。老爷子不把颜家交给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令狐竹倒抽一口凉气,不可思议道:“这事儿我怎么没听说过?”
“这种家丑,谁愿意外扬?”商瑶斜睨了令狐竹一眼。“在他面前,最好老实点。我可是还要和他修复友谊的,要给我搅黄了。我饶不了。”
“放心。我回头就去拍他马屁。”令狐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连商大小姐都一门心思拉拢的人,我哪里敢得罪?”
“油嘴滑舌。”商瑶瞪了令狐竹一眼。
……
“他来了。”萧正笑了笑,提醒白玉娇。
“嗯。”白玉娇偏头看了一眼,脸上强挤出一抹笑容。不算太动人,甚至有些勉强。但礼貌却是做到了。
“白玉娇?”张远态度比较生硬的问道。
完全没打算给初次见面的白玉娇留下好印象。
“嗯。我是。”白玉娇笑了笑,主动伸出手臂。
这是基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