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熙脚步顿住,沉默不言。
「你可知道,景民不过是一个天神境修士,尚且还在三神之境,连七命都未曾达到,为何有勇气台挑战景狂?」
景熙身体颤抖,却还是不发一言。
登台之前,苏寒也曾问过他许多问题。
但那个时候,景民可以极其确定的脱口而出。
而现在……
他无法回答!
「你可知道,景民作为堂堂皇子,在圣海山那群世子与郡主的手里,遭受过多少屈辱?」
「你可知道,你的这些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在圣海山手里,又遭受过多少的屈辱?」
「你可知道,你登台之前,我等对你给予了多少的厚望?」
「你可知道,父皇从未言语,却一直视你为骄傲和自豪?」
「你可知道,‘道"之一字,其实并非只是你眼里的剑,还有这世间万般情感?」
「你可知道……」
「因为你这次的选择,将会给紫冥皇室,给整个紫冥宇宙国生灵,带来多大的灾难?!」
说到这里。
苏寒抬起眼眸,凝视景熙。
「本殿从未以道德压你,只是让你做一次你该做的事情而已,这对你来说,就那么难么?」
「你有本事使用紫冥的资源,有本事自称紫冥的皇子,有本事修炼紫冥赐予你的剑道,那你又为何没有本事,替紫冥皇室争一次脸?」
「父皇念及你与他的子父之情,哪怕心中失望,也未曾埋怨你只字片言。」
「但你可明白,你这种做法,若放在军部的话,那是何等罪名?」
「吃喝拉撒,尽皆有人为你,到头来,你
心中丝毫恩义不存。」
「景熙,你且问问你自己。」
「你与那已经反叛的景序相比,又有什么差别!」
此话入耳,景熙面色顿时露出痛苦,眉宇间也升起了强烈的挣扎。
「你明知我不喜党争,只愿一心修炼,又为何要逼迫我做这些?!」
「逼迫?」
苏寒陡然站起身来,掐住了景熙的脖颈,令其转向临界海那边。
「你且瞪大你的眼睛,给本殿好好看看,看看景熙这位皇子,是如何被景狂羞辱的!」
「你不喜党争,你问问这高台上的每一个人,谁喜欢党争?你问问你的母后,再问问父皇,他们就喜欢党争了?」
「放眼这整个宇宙,那个国度自古以来不是皇室为天,偏偏要有人与你争夺这片天地,要有人将你灭杀,将你的亲人部残害,难道你就这么心甘情愿的看着?」
「景熙,就凭你说的这句话,你就比那景序更加可恨!」
「景序虽说反叛,起码他遵从了自己的内心,知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而你呢?你想要的是什么?你想要你自己成为至强者,还是想要紫冥宇宙国无数国民,因为党争而葬身于此?」
「景序便是站在了圣海山那边,最起码他还活着,可你景熙,已经死了!」
「你这具身体不过是傀儡罢了,你的灵魂不足以支持你拥有那些魄力与胆量!」
「你想一心修炼是吧?那你有没有问过圣海山,愿不愿意给你
这个一心修炼的机会?」
「现如今的你,之所以能够安然无恙修炼你那所谓的剑道,不是因为你没有参与党争,而是因为皇室站在你的背后,父皇站在你的背后,所有愿意保护你的人,都站在你的背后!」
「一旦皇室败落,紫冥移交他人之手,你们这
些所谓的中立之人,都将因为没有参与党争,从而被降下处罚!」
说完这些,苏寒直接将景熙推到了一边。
「宇宙天骄榜,第七十七名?」
「顶级天骄?未来可成就九灵巅峰之人?」
「呵呵……哈哈哈哈……」
「本殿真不知道,究竟该说你天真,还是该说你无知!」
景熙身影略显趔趄,在场皇室子弟却无一人去扶他。
唯有他的生母王悦,在哭泣当中,站起身来将其扶住。
「熙儿,你糊涂啊!」
王悦凄声道「为娘跟你说了那么多,太子殿下跟你说了那么多,你还是不明白我们的意思吗?」
「不管你是中立,还是站在皇室这边,如若圣海山翻身,那你必将被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偏偏你还具有如此之高的天赋,越是这般,对圣海山的威胁就越大。」
「万一哪天你清醒过来,欲要帮皇室复仇怎么办?圣海山岂会留着你这种威胁存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