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挥挥手,将其他闲杂人等支退。等所有的人都退下之后,这才不悦的质问应无情:“老四,你现在已经贵为皇子,是朕的儿子,理应给朕下跪行礼,你为何不跪?”
杨心不跪已经让他气个半死,没想到他也不跪,难道想把他气死吗?
“从头到尾,我都没打算要认你这个爹,为什么要跪?”应无情冷笑道,依然站着不动。
“你……”皇上气得是火冒三丈,于是愤怒的下警告:“你信不信朕砍了你?”
“信,因为在这个世上,除了你自己,你谁都会砍,包括你至亲至爱的人,只要看不顺眼哪个,你就会砍了哪个。”
“你……”
“别你啊我啊的,要砍就快点下令。”
皇上被应无情气得心脏都发痛了,于是用手捂着心口,努力的喘气,等缓了一点之后,才心平气和的说其他的事:“你为什么把洗衣房的老宫女给杀了?在皇宫里,不是你想杀谁就能杀谁的。”
“那个老太婆该死,所以我就把她给杀了。至于你所说的皇宫,在我的眼里,跟一个充满杀戮的战场没什么区别,只是这个战场有浮云遮挡,别人看不见里面的血腥。”应无情无所谓的回答,看起来就好像是什么都不在乎。
杨心一旁听得很清楚,心里不由的开始为他担心。
这样跟皇上对着干,好吗?毕竟他是一国之君,掌握着生杀大权,如果真的惹到了他,只怕会血流成河。
只是这个皇上过于自私和残忍,就算你不惹他,他也不会放过你。
算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皇上从应无情身上看到了狂傲不羁、无畏生死,这样的人,是最可怕的,因为他不受任何人的控制,想要驯服他,那比登天还难。
去个么为。也罢,不管他。
皇上暂时不理会应无情,转而怒视着杨心,冷漠的质问:“杨心,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违抗朕的旨意?”
“皇上,请问我哪里违抗你的旨意了?”杨心理直气壮的问,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
“朕罚你到洗衣服洗衣服,你不但不洗,还闹出了人命,这不是抗旨吗?”
“皇上明察,你只是说要我洗十桶衣服,洗不完就不准吃饭睡觉。我不吃饭,也不睡觉,那就不用洗衣服了,难道不对吗?至于那个老宫女,她的死与我无关,你应该去问四皇子才对。”
“你这是强词夺理。”
“我这是很有道理。”
“杨心,你不要太过分了,朕的忍耐度是有限的,信不信朕现在就砍了你?”皇上又是用砍头来吓唬人。
只可惜这招用得太多,已经没什么效果了。
杨心一听到‘砍’字,不屑的笑了笑,嘲讽道:“皇上,你除了会砍人的头之外,还会什么?”
“你……”
皇上再一次气得心口发痛,比之前更加难受了,差点就提不起气来,可是又想不到什么好的发气办法,只好闷不吭声,死死的忍着。
应无情看到他用手捂着心口,样子似乎很难受,心里有点点不忍,但又不想主动的去关心他。
这个父亲,太无情,太自私、太残酷、太不可理喻,他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态去面对他,因为在他的心里,父亲这个词已经套在了应天恨的身上。
虽然应天恨对他也很冷漠,但是隐隐约约之中,还是透着一点关心。再看看这个皇上,从头到尾,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慈爱,有的只是自私。
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要应天恨做他的父亲。
杨心也看出了皇上的症状,仔细的看了一下他的脸色,然后按照医书里写的说:“皇上,你这是气脉堵塞,血气不通,加上长年的郁抑,以至于伤了心脉。如果不好好的放宽心,静心的调养,只怕你的身体撑不住,没几年就要倒下了。”
“你闭嘴,朕的身体好得很,朕是万岁,洪福齐天,怎么可能有事?杨心,你这个危言耸听的臭女人,给朕滚,滚出去。”皇上听到杨心分析他的病情,立刻狂暴大吼,将桌子上的奏折推翻在地,情绪极为激动,无法忍受别人说他的身体有问题。
其中的一份奏折掉到应无情的脚下,而且还打开了,所以他就顺便看了看,发现上面写着是一些天灾人祸,百姓流离失所的事,心里起了层层波澜。
身为皇上,理应是为百姓谋福祉,可是现在这个皇上,却时时刻刻的想着该怎么防备和杀掉要夺取他皇位的人,将百万人民的生死至于不顾。
可恨、可恨。
杨心看到应无情的异样,就顺眼望去,发现他在看奏折,于是自己也看看。
她将奏折上的内容和应无情的反应结合,得出了怎么一个理论:应无情是个合适做皇帝的人。
虽然皇宫有很多的束缚,但成了最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