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白玉桌上,已经摆满了山珍海味,杯中也倒满了飘香的灵酒,传运吃食的仆人们早已退下,大厅中只剩下了一双玉人,与那两位白袍的青年。
一把搂过叫做莲儿的女修,穆剑音畅快地说道:“为了参与一次拍卖会,冷落了如此佳人,真是罪孽呀罪孽,哈哈哈哈,来,我先自罚一杯!”
干下一杯灵酒,穆剑音看着静如磐石的栗天说道:“栗兄啊,来了这儿,就不用装出那些正人君子的模样了吧,圣人都说食色性也,如今这美人伴酒,可不要浪费了才是,哦。”
现出一副猥琐的神态,穆剑音对着清瘦的修士挤眉弄眼,一脸的媚笑,手中更是不闲着,在叫做莲儿的女修身上是大下其手。
眼角儿微微抽搐了两下,栗天如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索性对着灵酒发狠,左一杯右一杯,自斟自饮了起来。
穆剑音所谓的帮忙,还没有说出究竟是什么条件,而栗天也只好等着这位浪荡的公子,忍着心中的无奈,那一盆融根水,他可是势在必得。
发觉到栗天有些放不开,陪在身边那位叫做知春的女修,微微一笑,接过栗天刚刚放下的酒壶,替其斟起了酒来。
“栗兄啊,春宵一刻值千金呐,这两位可是倚春坊的头牌,赔上一晚,至少是数百中阶灵石,小弟可是付过帐了,浪不浪费,可都在一念之间喽,灵酒虽好,哪比得上这软玉温香。”
一边说着,穆剑音一把抱起了身边的莲儿,在女子一阵惊呼声中,大笑着向着旁边的一处包间行去,越过那层禁制后,便再也看不到踪迹,不久,便隐隐传出了时断时续的低吟,伴着月色,令人泛起一阵遐思。
神色间现出一阵的尴尬,如此的境遇,栗天还是头遭遇到,陪在身边的女修,脸色也是一阵绯红,等待着一场春雨临身。
只是等了半晌,这位清瘦的修士却仍旧安静地盘坐,除了时而喝下一杯灵酒,根本没有其他的举动。
是不为女色所动,还是早已心有所属呢……
独自猜测着对方的心思,知春的眼神竟然一阵的朦胧,身边这幅清瘦却安静的身影,带着一种安稳,一种依托,仿佛风浪中的一座永不沉没的海岛,令人想要就此停留,得到那种安稳,得到那种依托。
透过轻纱的朦胧月色,洒在有些清瘦的背影,显得有些孤寂,仿佛那副背影中,深藏着太多的苦楚。
也是一位被情所累的人儿么……
朦胧的眼神中,知春好像看到了年幼时,邻家的那位哥哥,带着憨厚的笑容,伸出结实的臂膀。
女孩儿家最初生出的情意,总是记忆最深,只是随着境界的提升,寿元的增加,那位情哥哥,早已成了一摊黄土,而女孩儿,却为了境界,为了寿元,浪迹红尘。
是无奈,还是悲哀……
“月绕勾栏两三圈,谁人相思谁人还……”
带着满眼的朦胧,知春吟出了一声带着一缕忧愁的低语,仿佛被那种相思之情勾动,清瘦的身影再次饮下一杯灵酒,沉吟良久,轻声道:“待到日出东山外,我自畅饮西海边!”
佳人眼中的朦胧渐渐褪去,接着浮上了一阵异色,重复着白袍的修士,为她吟出的下半句诗词:“月绕勾栏两三圈,谁人相思谁人还,待到日出东山外,我自畅饮西海边……”
露出了一份好奇,知春轻声问道:“公子的词中,好像带着一股压抑,又隐有一份淡淡的冷傲,难道是不得志,还是修行之路遇到了瓶颈呢?”
猜不出对方心思的女子,轻声地问询,而那副安静的身影,却摇了摇头,道:“明月美酒,佳人相伴,本为一桩美事,怎耐心有所累,情有所牵,实在品不出这酒中滋味。”
缓缓拉出一丝苦笑,清瘦的修士眼中渐冷,不在多说,拿起桌上的酒壶,却发觉灵酒以尽,再无半滴。
发觉到壶中无酒,知春顿时起身,换来仆人,又多取了几壶。
天色转亮,夜尽天明,饮了一夜灵酒的修士,终于等来了满脸红光的穆剑音,而后两位佳人也款款告退,大厅中再次安静了下来。
“栗兄难不成是眼光太高,看不上那两位结丹女修?不享用,我也得照付灵石,真是浪费呀浪费,早知如此,昨夜就应该来个一龙戏二凤。”
坐在栗天的对面,穆剑音一阵的肉疼神色,好像对于那数百中阶灵石一晚的女修,大感可惜,不过当这位穆家的少爷,在发觉到地上数十个空酒壶后,顿时脸色一黑。
“栗兄当真是好算计呀,原来不去享用美人,就是为了多喝些这种每壶都价值近百中阶灵石的灵酒!,真是够狠!”
满脸的肉疼之中,穆剑音更是露出崇拜的神色,这半宿的时间,栗天差不多喝了三十多壶灵酒,价值近两千中阶灵石,可比一位结丹女修的价格贵出太多了。
原来这位老兄干忍着不碰那美人儿,就是为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