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啪啪啪——”太宰鼓掌了, 他语气中充斥着虚伪的崇敬, “真不愧是排行三的英雄,大公无私, 铁面无情,即使是自己所信赖的员工都会检查, 如果歌利亚知道的话一定会非常心碎吧, 敬爱的上司一点都不相信自己, 他可是一心一意将霍克斯君当人生路上的指明灯崇拜啊。”
霍克斯完没有被挑衅到, 短暂的相处中他已经摸到太宰性格中恶劣的一面, 他喜欢用辛辣的嘲讽激怒人, 大多都是故意的:“没办法啊,我是个非常懒散的人, 做什么时候都喜欢一步到位,如果要返工的话,实在是太麻烦了,比起把在意的人部剔除出调查名单, 还是直接检查一遍更加简单快捷。”
”而且,只是简单的嫌疑而已,拥有这嫌疑的人一点都不少, 我没有将他排除在外, 是因为那天晚上其他英雄和工作人员都在事务所,只有他一人因为要赴正义之矛的约提前走了,时间上他没有不在场证明,仅此而已。”
“就我的判断来说, 敌人是警局内部成员的可能性更高。”
太宰耸耸肩,似乎在说“好吧好吧”。
霍克斯话锋一转:“以上都是明面上的,凭时间就能做出的判断,我比较在意的其实是那三个暗示。”他说,“淫恶之人、伪善之徒、贪婪之卒,这三个词汇一定是有联系的。”
太宰说:“当然啦,都已经给此次事件定性为复仇事件,要是他们仨没有关系就实在是太逊啦。”
霍克斯说:“问题就在这里。”
“警方目前的调查结果是,三人并没有直接联系,或者说工作上是绝对没有交汇处的。”他说,“快乐王子是本地的英雄,舞女来自九州,武士之首则是从大阪来的,三个地方根本是风马牛不相及,而他们的工作也没有重合过。”
太宰说:“出行纪录检查过吗?”
霍克斯说:“警方的说法是,没有异常。”
警方的说法,太宰治的眉头微微上扬,他很喜欢霍克斯的说辞,事实证明,在英雄社会,霍克斯和相泽消太一样,已经是少见的聪明人啦,完不是他平时经常见到的,根本听不见人话的蠢货。
对那些人,他真是看一眼都觉得厌弃,连嘲弄他们的心思都失去了,这就像是人走在路上,只会看见树丛中精贵的野猫,完不会注意街角的小石子一样。
“警方啊——”太宰拖长了声音,“放眼下真是相当不可靠的说法。”他说,“如果敌人就混在警察局内部,稍微动动手脚,你就什么都不知道啦。”
霍克斯说:“虽然我不认为他能手脚通天,以防万一我还是找了另外的增援,帮我查他们的过往。”
太宰治说:“这可不仅仅是敌人的问题。”他的智慧比霍克斯来得要更加深邃,此时看到的,想到的也要更多一点。
他直起身,开始往外走,两人在巷子里已经呆了够长时间,事发地点也看够了,太阳早已不悬挂在地平线,大半火球被划分出白天与黑夜的地平线吞没了,落日的余温无法照亮通往彼方的路,三两点明星撑在雾蓝色的天空中,地上的血迹与色块已经看不真切。
霍克斯跟在他身后说:“还有什么是我没注意到的?”这一刻他真的是潜心向太宰请教,希望他能够发挥超越年龄限制的智慧,给自己一点提示。
只可惜太宰是别人询问了就会回答的人吗?当然不是,他只会将脆弱的现实收纳在胸膛中,看其他人为了蒙在现实之上的一层玻璃纸而奔走。
“不,就掌握的那些证据而言,霍克斯君已经发现了所有能发现的,我所在思考的,不过是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个人推论罢了。”太宰说,“就让我先卖一个关子吧,等到霍克斯君的线人把情报传递给你,你应该也是能做出进一步的猜想。”
“不过,稍微给你一点提示吧,别相信警署中的任何一人。”
霍克斯的双手抱臂,他走的速度跟太宰治一样快,但他的步伐十分稳健,而前面的人,就是不愿意好好走路,在平缓的路段上他蹦蹦跳跳,当路边出现低矮的墙或者水泥管时,又必须走到它们身上,小心翼翼地迈着模特都不会有的步伐,一点一点儿向前挪移,稍有不慎就会从管子上掉下来。
孩子在八岁以前有这样的举动非常正常,但长大以后若在这样就会显得十分疯癫,但是放在太宰治身上,好像又不违和了,他整个人就像是矛盾的集合体。
霍克斯说:“我原以为我已经够受人讨厌的,直到看见太宰你才知道人外有人啊。”说的是实话,谁叫霍克斯对同期的不少英雄态度都十分糟糕,爱理不理,在公共场合发出奇怪的嘲弄其他人的宣言,这些行为让他在小肚鸡肠的同行中评价很低。
而且霍克斯也是以嘴贱出名的英雄啊。
太宰说:“真过分啊霍克斯君,你是在说我不受欢迎吗?事实恰恰相反,我可是很受人追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