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斋,.
林玉清已经接到线报,和平饭店被人袭击,周兆森在狙击手的掩护之下已经逃了出来。
林玉清没有即刻出发,而是让几名得力干将向青松斋赶来,安排妥当之后,林玉清就打开客厅大灯,把所有的窗户都锁上并拉上厚厚的窗帘,最后泡上壶浓茶,坐在沙发上沉思。
林玉婷正在房间里面上网,忽然感觉到口渴就跑出客厅倒水喝,见到父亲正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整个家还拉上了厚厚的窗帘,心里微惊,条件发射的说:“爸爸,怎么把整座屋子弄的那么严实呢?是不是有人要对付你?”
林玉清微微一笑,走过来拍拍林玉婷的头,宽慰着她的心,说:“傻丫头,还有谁敢对付你父亲呢?我是在等一个重要的人到来;丫头,你没事情就早点睡觉吧,明天还要回学校呢。”
林玉婷这才松了口气,暗想着莫非有什么人向父亲申冤,父亲怕他被人看见才把家里弄的严实,于是点点头,大口大口的喝着水往房间走去,准备再上半个小时网就睡觉。
林玉清见到女儿回房间之后,轻轻的叹了口气,坐在沙发连喝了几杯浓茶,刚刚准备换水的时候,门铃忽然响了起来,林玉清眼里射出欣喜,起身连走几步去把木门和防盗门打开。
门刚刚打开,周兆森就踉跄着倒了进来,脸色异常的惨白,胸口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周兆森这时候才明白三棱军刺的可怕,右肩膀被刺出的血洞虽然小,但鲜血怎么也堵不住,不断的流淌出来,无奈之下,只能用纸巾和衣服用力的捂住。
周兆森进到室内,忙向沙发躺去,还顺手把桌子上的浓茶连喝了几杯,长途跋涉已经让他精疲力竭,如果路途再长远一点,恐怕不用楚天他们动手,就会倒毙在车上。
林玉清忙关上房门,见到周兆森的受伤状况,忙拖出家里的急救箱子,拿出酒精和纱布,还有止血贴轻车熟路的帮周兆森清理起伤口来,掀开衣服,见到伤口独特,鲜血暗涌,止不住的问道:“这是什么兵器所伤?”
周兆森喝了两杯浓茶,有了几分力气,答道:“三棱军刺!”
林玉清轻轻的擦拭着酒精,手势微滞,抬起头问:“三棱军刺?什么人干的?”
周兆森伤口痛疼,但还是忍住了,眼睛投射出仇恨,道:“他是楚天的干将,部队出身,善使三棱军刺,如果不是命好,我现在估计都已经成一具尸体了。”
林玉清的脸色巨变,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没想到楚天竟然先下手为强了,也想不到他竟然跟周龙剑同流合污,狼狈为奸,真是浪费了一块好玉。
鲜血还是缓缓的流出来,周兆森有点绝望,道:“还是去医院吧,生死由命吧,免得眼睁睁的看着鲜血流干,那比死还要痛苦千倍。”
林玉清思虑片刻,把纱布丢给周兆森,然后跑去厨房拿了包白糖过来,倒出一些捂在周兆森伤口,然后用止血贴固定住,再用纱布紧紧的缠住,淡淡的说:“放心吧,死不了,白糖可以止血,拿破仑战争时期,士兵之中经常使用。”
也许是心理作用,也许真是白糖起了作用,经过手忙脚乱的处理之后,周兆森的鲜血竟然神奇的止住了,脸上也平静了几分,不由感激的望了眼林玉清,决定今晚把部分证据交给林玉清。
门,忽然被敲响了。
周兆森条件反射的坐了起来,还不忘记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眼神投射着愤怒和惊恐。
林玉清拍拍他的肩膀,脸色平静的说:“不用紧张,在我这里,没有任何人敢杀你,无论是楚天还是周龙剑,都不敢在此地杀人,何况来人可能是我的亲信干将!”
周兆森思虑片刻,知道林玉清说的没错,于是点点头,但依然没有松开水果刀。
林玉清站起身来,走到门边,细看之下,心里微微吃惊,来人不是他人,而是神情肃穆的楚天,难道楚天真的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来林家杀人灭口?
林玉清还是把门打开了,笑着说:“楚天,怎么这个时候还有空过来呢?”
房间里的林玉婷好像心灵感应,在楚天刚敲门的时候走了出来,见到父亲询问,心里雀跃起来,想不到楚天这么晚了还来林家,无论他是公事还是私事,只要能够见到他,林玉婷就感觉很开心。
楚天摸摸鼻子,很诚实的说:“林叔叔,我是来找周兆森的!”
林玉清干脆也坦白开来,缓缓的说:“没错,周兆森确实在我这里,你是来杀他的?进来吧。”
楚天恭敬的走了进去,见到周兆森斜躺在沙发上却没有正眼看他,向林玉清点点头,丝毫不否认的说:“林叔叔说的没错,我确实是来杀他的。”
“你敢在面前杀他?”林玉清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威严的扫视着楚天,道:“你真的丧心病狂到无所顾忌的程度?要知道,你的行为不仅会覆没了你自己,还会把你所有的东西都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