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省城、大镇、还是小村,只要有人,就必定有住家,也有商店,有住家商店就有人,就正如有黑暗就有光明,夜晚一定会过去,白天很快就会到.
临近中午,扫过岛屿的风渐渐变小,.
忘忧酒馆,楚天坐在临窗沙发,漫不经心的环视着周围。
街道行人渐渐变多,精明的生意人就打开紧闭的店面,把干燥的货物都摆出来,看他笑嘻嘻的样子,就仿佛知道今天的生意会很好,顽皮孩子们享受完母亲准备的丰盛午餐后,也结伴成群地在街上玩耍着。
车道又疾然驶过不少名贵跑车,轰轰的声音表明富二代们又开始计划今天的“炫富猎艳”行动,而上了年纪的老太婆们又高兴地去串门子,老头子们当然是聚集成堆,在街头的空地各自谈论往昔的英勇事迹。
这是温馨的画面,只要是有人住的地方,就会有这些平常的事,并不值得怎么大惊小怪的,但是楚天却敏锐的发现,其中有不少人的目光总是瞟向忘忧酒馆,两三次可以说是无意,但习惯性的抬头却出卖了他们。
如果有人用相同的姿势相同的眼神,盯着相同的地方,除了说明他关注之外绝不会有其它解释,楚天伸手拿起茶杯小口喝起来,嘴角流露出不以为然的笑意,看来朱柏温要严密监控酒馆,等待恰当时机杀了自己。
朱柏温本应冲动的击杀自己,但自己打出了姜忠的底牌,让他变得犹豫起来,除了担心自己落下不听命令之嫌,更怕自己奋勇杀敌的时候,被人背后捅上几刀那就不值得了,老蒋的‘壤外必先安内’并非无道理。
天养生靠在角落啃着冰冷的馒头,楚天举起茶杯示意却被拒绝,楚天轻笑着把茶水送进嘴里,刚刚喝下,楚天的电话响了起来,戴上耳麦接听后脸色微微变化,挂断后随即拔出连串数字,眼神蕴含着蔑视和怒意。
此时,海南大学正上演好戏。
媚姐接到考试归来的林玉婷,打开招待会的小饭桌,把熬了两个小时的骨头汤盛上,还没有来得及喝下的时候,门外就响起了刺耳的喇叭声,随即趾高气扬的声音吼了出来:“林玉婷,给本小姐滚出来!”
林玉婷微微皱眉,无奈的叹道:“朱家人实在可恶。”
媚姐不动声色的喝了两口汤,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宽慰:“暴发户都是这种德性,走,我陪你下去看看情况,估计是为昨天的憋屈而来,反正道理在咱们手中也就不惧她,朱家虽然算是地方名门,却不是权势滔天。”
林玉婷宛然轻笑,点头起身。她真正的底气不在于所谓的道理,她早已经清楚,很多时候道理并没有多大的用处,她所依靠的是楚天,从心底相信,只要有楚天在她们身边,她们就绝不会受到委屈,更不会被欺负。
两人刚刚踏出楼层,周围已经围着好事的学生,门口横着两部轿车,除了朱家姐弟,还有两名身穿制服的警察,神态威严的背手而立,见到林玉婷踏出招待所,加上周围有了观众,朱蝉君的脸上更加得意。
不等林玉婷开口,朱蝉君就踏前几步,指着林玉婷吼道:“死丫头,把昨天那小子给我交出来,竟然敢打伤我朱家的人,简直是无法无天了,王叔叔,就是这丫头勾引我弟弟,还叫人把我朱家佣人打成重伤。”
林玉婷轻轻哼出,不置可否的道:“血口喷人!”
朱蝉君眉毛轻挑,勃然大怒道:“还敢顶嘴?”
她几乎又要喊出‘给本小姐掌嘴’的话来了。
周围的学生见到朱蝉君慈禧太后的样子,就推断出必定是仗势欺人的场景了,不由微微摇头轻叹,见到旁边的宝马车和警车又同情起林玉婷来,不过他们也就只能做到这个地步,挺身而出那是留给烈士的。
被称为王叔的年长警察,无视周围同学的反应,踏前几步说:“林玉婷对吧?我们是警察局的,朱小姐他们控告你唆使他人殴打朱家佣人,麻烦你跟我们前去警察局协助调查,还有,把昨天打人的小子也叫上。”
林玉婷冷笑起来,淡淡的回应:“我要考试,没空去。”
王叔的脸色巨变,眼睛投射出摄人的威严,吐字清晰的道:“你知道自己在抗法吗?去和不去不是由你说了算,现在朱小姐控告你们伤人,就必须跟我们去警察局调查清楚,否则我们就要采取强制手段了。”
朱禅君闪过狞笑,颐指气使的道:“王叔,给她点教训,这种下等人就是需要惩罚。”
话音刚刚落下,忽然响起刺耳的刹车声,众人条件反射的往来路望去,轰鸣声由远至近,片刻之后,两部吉普军车戛然而止,从车上钻出身材魁梧的何悍勇来,身后还跟着五六个军装成员,生出威武的气势。
还没有等众人生出疑问,何悍勇已经向林玉婷和媚姐走去,爽朗的笑声发出阳刚的豪气:“媚姐,婷妹,吃饭没有啊?我今天刚好路过学校,就过来看看你们,走,跟我们吃大盆菜去,战友们都想见见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