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儿子的病,我已经问过我师父,他老人家说有七成把握。如果你觉得我是骗子,请把此信撕掉,我保证从此不在打扰你。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帮你说服我师父来云海为你儿子做康复治疗。想要联系我,请找你的老朋友邓玉莺。”
霍恩城看完这封简短的信,举目四顾,已经找不到那个给他递信的小伙子。
他的表情凝重而又复杂,如果不是最后三个字,他肯定会兴奋得跳起来,别说是七成把握,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他砸锅卖铁也会抓住不放。
可是最后这三个字,却让事情突然变得很复杂。
他愁眉不展地站在那里眺望远方,半晌才将那封信重新折好揣进大衣口袋里,匆匆下山,开车回家。
别墅里,谢美美并没有料到霍恩城今天会这么早回来,她正在房间里帮助儿子霍聪明做平衡训练。
她透过明净的窗子,看到丈夫的车子缓缓驶进院子,激动得呼吸都有些急促了,丰硕的胸口起伏幅度随之增大。
还不到吃中午饭的时间就回来了,这她让很激动,猜测肯定是丈夫真的找到了那个神秘男生,于是急忙光着脚丫跑出房子,迫不及待地前去迎接丈夫。
可是,等她跑出来,却看到丈夫表情复杂,并没有她期待的惊喜表情,一颗心立刻又揪起来。
“出什么事儿啦?”谢美美看他神色不对,强压着心里的好奇,没敢提那个神秘男生的事情。连忙搀扶着他的胳膊。关心地问道。
霍恩诚一言不发。和谢美美一起走进屋在沙发里坐下来。
他望了一眼双目空洞无神连平常孩子的奔跑、跳跃等动作都没法独立完成的儿子,揪心地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那信封,一言不发地递给了谢美美。
谢美美莫名其妙地接过来,展开看完,脸上的表情也跟着变幻了几次,神色复杂。
“为什么不直接跟我们联系,而是让你去找她?”谢美美坐立不安地想了半天。这才目光复杂地望着坐在沙发上皱眉沉思的霍恩城,轻声说道。
“我们在明,他在暗,除了知道他想开娱乐公司,我们对他还是一无所知,所以我想了一路,也想不通他的目的所在。他提到邓玉莺,到底是无意的巧合,是我们想多了,还是这一切真的只是一个早就设好的圈套。就等着我往里跳,我也猜不透。”霍恩城轻声说道。脸上的表情仍然没有明朗的迹象。
“那……我们怎么办?”谢美美小声问道,紧挨着霍恩城在沙发上坐下来,轻轻地依偎在这个越发显得苍老的男人肩膀上。
“只要这个人真能把咱儿子治好,就算明知道是个火坑,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往里跳,这是我一手造下的孽,这个责任我不能逃避。今晚我先会见见邓玉莺,试探一下是什么情况,回来种们再从长计议。”霍恩诚说完,扭头望了一眼依偎在他肩膀上的谢美美。
他和邓玉莺的复杂关系,谢美美都知道,所以他担心谢美美听到他想去见邓玉莺,会有其他想法。
“无从你怎么做,我都支持你!无论你做什么,我都相信你!”谢美美善解人意地说道。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邓玉莺一般都会忙到很晚才回家休息,而今天却早早地开车赶回住处,像个第一次约会的女孩儿似的,在衣柜前来来回回换了一大堆的衣服,只是她的脸上却看不到恋爱中的女人应有的那种幸福和快乐。
九年了,霍恩诚从来没有联系过她,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甚至都没有正儿八经地跟她见一面。
今天,她却突然接到霍恩城的电话,约她晚上见个面,这让她很紧张,不只是因为霍恩诚的突然转性,也有那天在酒庄时遇到那对年轻情侣的因素。
她换好衣服,从包里翻出那张名片,看了又看,却从这张简洁到太过简陋的名片里,看不出这个王笑到底意欲何为。
那天从酒庄回来之后,她特意上网查了一下关于王笑的资料,结果还真有一些关于他的奇怪事情,最令她有些坐立不安的,应该就是王笑跟那个诡异的“死神推销员”帐号的主人有某种联系,她有理由担心这会是一个不怀好意的圈套。
“这个王笑,到底想干什么?”邓玉莺心情沉重地独自叹息道。
“没什么,只是想弄清楚霍恩城当年突然隐退的真相,仅此而已,如果某些人非要把事情弄得很复杂,那我也没有办法。”
一个年轻男生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邓玉莺吓得浑身哆嗦,脸色惨白,惊恐地转身连退两步,这才发现卧室那张锦绣大床上,不知何时躺着一个衣衫整齐的小伙儿,她很快就认出来此人正是那天在酒庄给她递名片的王笑。
她这几年来一直独居,出门时都会门窗紧闭,这都成了她的习惯,甚至有些强迫症,而且回来时她也没有注意到门锁有被撬的痕迹,这又是二十二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