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决定好了,等回去还是得再打一副,指不定柳儿啥时候再生一胎就能用上了呢?
对于大家的夸赞,杨若晴只是微笑。
这些创意都是来自现代那些餐厅里的宝宝座椅,她在此基础上进行了改良罢了。
各式菜肴走马观灯似的端上桌,红烧鲈鱼,咸肉烧鳝鱼,茄子煲,水煮肉……银耳莲子羹,还有小孩子喜欢吃的红糖兹糕和黄金玉米烙。
因为有了宝宝座椅,菊儿的双手也被解放出来,自己吃一口,抽空给小孩喂一口,大人孩子两不误。
杨华明默默的看着,心里对杨若晴的安排越发满意。
“大白,先前我们去铺子里,刚好赶上捕快过来查案,”杨华忠吃了两口菜,又喝了一盅酒,放下筷子双臂搭在桌沿上身体微微前倾,经历了岁月沉淀和生活洗礼的双眼深沉的望向外甥大白。
“这会子咱坐下来,三舅好好的问问你关于盘铺子的事情,你得一五一十的跟咱说说你的具体计划是咋样的。”
杨华忠说了这么多话后,大白依旧埋头狂吃,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孜然羊排正啃得满嘴流油,腮帮子和耳垂上都沾着白芝麻粒。
对杨华忠的问,完是充耳不闻。
桌上的其他人,除了杨若晴和宝宝座椅里的小家伙,其他人都往大白这边投来诧异的目光。
杨若晴是一点儿都不诧异大白的任何操作,这小子出来几个月,一点儿都没变,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也不知道咋就入了张记掌柜夫妇的眼,真是一对重口味的人。
“大白?”杨华忠又叫了一声。
杨华明已经放下了筷子,要开始拍桌子了。
杨华梅先是在桌子底下暗暗踢大白,没反应。
杨华梅只能抬手重重拍了一下大白的手:“别啃了,你三舅问你正事儿呢,你还想不想借钱盘铺子了?”
桌上其他人都把目光放在杨华梅身上,同情,不解,不赞同。
其中同情占了主流。
摊上这样的儿子,杨华梅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拼死拼活的为他忙活,铺路,结果他这是这样不给她争脸,连最起码的礼貌都没有。
谁借他四十两银子,真是钱多烧得慌了。
大白不情不愿的把羊排放到一边,抬起一张油兮兮的脸茫然的望向杨华忠,“三舅,你方才说啥来着?我光顾着啃羊排没听明白。”
杨华明直接抢到:“就是问你盘下铺子后,打算做啥买卖?是打算保留现有张记的伙计呢,还是重新请人?工钱啥的你心里可有个数?还有就是包子馒头那些面点,是你自个亲自上阵呢,还是去外面请这方面的师父来做?”
“对了,还有你打算跟咱借多少钱?啥时候还?利息多少?要是还不上你打算咋整,就这些了,你说说吧!”
大家伙儿都以为大白会被这些相对‘专业性’的话题给难住,就连杨华梅都紧张的望着他。
身旁坐着菊儿家的小孩,小孩调皮,伸出手来扯杨华梅的衣裳,杨华梅这个姑奶奶都没能腾出心思去逗弄一下他,哪怕是敷衍一下的心情都没有,眼睛直直望着大白,恨不得替他说。
菊儿见状不动声色的把小孩连同宝宝座椅一块儿往自己这边挪了挪,拉开跟杨华梅之间的距离。
这边,大白重重咳了一声,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三舅尽管放心,我只管盘下铺子,经营那块自有我师母帮我打理。”
“至于面点,得到了师父真传的我,自然会亲自上阵,但我是压轴的,其他的面点还是会请一位面点师傅回来打理,我师母认识的人多,她会帮我安排的。”
“所以说,你只要出四十两银子盘下那铺子就行?”杨华忠又问。
大白点头,“别人盘下那铺子一年得八十两,我只要四十两就成。那铺子生意好到不得了,一年的纯收入有三四百两银子呢!”
除了杨若晴和宝宝座椅上的那位,其他人皆咋舌。
一年三四百两银子的赚法,只要猛干一年,这辈子的钱都够花了啊,天天吃香喝辣都不愁。
“既然这么好赚,你师母又啥都帮你打理,为啥她要盘出去而不自己赚那个钱?”杨华忠抓住其中的漏洞又问。
其他人纷纷点头。
一年的纯收入有三四百两,落到每个月能纯赚三十多两银子呢。
盘出去了,那个师母一年也只能得四十两银子,这不亏大了嘛?何况她又不是白拿那四十两银子,还得扑在里面帮忙打理,就算再给她算一份工钱,那也远远赶不上一年三四百两银子的赚头啊,傻子会把铺子盘出去给别人赚?
至于杨若晴,她遵循来之前跟杨华忠那里的约定,作为局外人她只听不说。
心里面,却也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