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不打听了,免得得罪了神医到时候恼怒不给你爹治,那可就亏大了。”何母满脸忐忑的说。
何莲儿目的达到,暗暗笑了声,刚好锅里的小鸡炖蘑菇已经熟了,她把里面的那只鸡头和鸡脖子夹出来,放在一只小碗里摆到墙根下。
不需要半声招呼,小狗默契的甩着尾巴跟在她后面一蹦一跳来到墙根下,一头扎进去欢快的啃起来。
何莲儿抿着嘴笑,看了片刻转身回到锅台边接着忙碌。
何母也在看着那只小狗,眼中都是笑意。
“这小狗东西还怪能吃的呢,瞧瞧,这才十来天就长大了一圈呢。”
“嗯,主要是它不挑,好养活。”何莲儿说。
鸡头就鸡头,杂粮饭就杂粮饭,有时候早上大家伙儿吃馒头和窝窝头,给它撕半个它也能嚼吧得欢快。
不愧是小安哥哥送的狗,就是跟其他狗不同,真招人稀罕。
“莲儿,你爹这儿有我照顾呢,如今还又多了位巧师傅,人手够啦,你用不着耽误你的功夫。”何母又道。
何莲儿想了下,轻轻点头,“成,那明日我就回酒楼去了。”
她跟着酒楼的一位面点师傅学做面点,想着将来等爹的腿好了,到时候还把早茶铺子开起来。
自己就算是个女孩子,只要有一身的手艺自然也能撑起来,好好赡养爹娘,为他们养老送终,颐养天年。
隔天,杨若晴在酒楼召集了几个管事还有跑堂的领班一块儿开个会。
小事开大会,大事开小会,紧要事情不开会。
像今日这样的会议属于中等偏上,两个目的,一方面约束约束,二来联络联络感情。
拿某个人某件事来开刀,给其他人上发条,完事了再给几颗甜枣对那些表现不错的人鼓励鼓励,刺激刺激。
就这样一张一弛,酒楼在她这个掌舵人的把控下如同一艘航母,乘风破浪稳稳前行。
会议结束,何莲儿风尘仆仆的过来了,手里还挎着一只包袱卷,里面装着换洗的衣裳。
“咦?你不是今日告假了么?咋又来了?”杨若晴讶异了下。
何莲儿抬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腼腆的笑着道:“原本怕我娘忙不过来,如今她可以,我就提早回来了。”
“哦!”杨若晴点点头表示了解,径直回了自己屋子,何莲儿也赶紧去了后院忙她的去了。
一上午都在屋子里忙活,整理管事送来的菜单。
一年有四季,对于酒楼来说,你不能一张菜单包全年。
四季都要及时更换菜单,很多应季的菜需得添上,许多过季的菜,需的抹去。
要保证出现在菜单上的每一道菜,但凡有顾客点了,酒楼都要保证能给客人端上来。
而不是翻着白眼跟客人说:那菜没了,你换个吧!
又或者一脸歉疚的跟客人赔着小心:惭愧,这菜本店现在没有……
既然没有,那你还写在菜单上让人挑?逗客人玩呢?没诚意!
扫兴!
这酒楼下回不来了!
……
杨若晴本身自己就是个吃货,最受不了就是以上种种。
所以自己做东家,天香楼的菜单她都要参与拟定,并做最后的拍板。
她边看边琢磨边修改,时间在忙碌中过去得很快,这不,很快就临近晌午了。
外面,传来了强劲有力的脚步声。
杨若晴感觉自己都快成为谭氏了,还没看到人,仅听脚步声就能猜出是谁。
“哎哟喂,不是说明日才过来嘛?咋今个就来了呢?”
她的视线依旧落在手中厚厚的菜单里,调侃的话语却飘出了嘴。
‘呼啦’一声。
身旁的凳子被抽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坐下。
“姐,我是专门过来替宁大哥给你传句话的,传完话我就走。”
杨若晴这才斜眼看向小安。
小安面不改色的道:“宁大哥说了,这段时日他和小雨姐姐都有点忙,宁大哥的姑姑去世了,他们得去吊丧,顺带帮着处理后事,所以过不来吃饭。”
“等忙完这阵,他和小雨姐姐会一起去趟长坪村看望长根叔和桂花婶子,到时候一起吃饭。”
“哦,我知道了。”杨若晴点点头。
宁肃的姑姑她见过一个,就是想要变着法子把自个闺女塞给宁肃做妾的那个姑姑。
对那个妇人的面相记忆模糊,但观感却不好,两个字:势力。
如今死了活了跟自己也没啥关系,用不着干嘛。
“难为你了啊,大老远专门过来传这么一句紧要的话。是不是想回来碰碰运气,会不会遇到某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