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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镇外,通往县城的官道上。
“四叔,咋是你啊?你咋跑这来了呀?”
杨若晴大喊着,从马车上跳起来直奔杨华明。
是的,这个该死的碰瓷者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亲叔叔杨华明。
她一把抓住杨华明的手臂,试图将他从地上拽起来,可杨华明却好像被吓傻了,僵坐在地,这一百四五十斤的体重赖在地上让杨若晴一时间还真没能拽得动。
幸好这时候骆风棠也赶了过来,有了他的加入就好办了,两人合力一下子就将杨华明拉了起来。
这时候,杨华明才缓过气,他环顾左右,又去看那匹高头大马,拍着胸口吐出一口浊气跟杨若晴这说:“哎呀我去,刚才差点吓死,一只脚都踏进了鬼门关啦!”
杨若晴翻了个白眼,“四叔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棠伢子技术好,你早被踩成肉泥啦!”
杨华明也狠狠吞了口口水,脸上的血色还没完恢复。
骆风棠这时也出了声,问杨华明:“四叔,你身上有哪里痛?我带你回镇上去瞧大夫?”
鲍素云也过来了,听到这话也是连连点头,紧张的打量着杨华明。
杨若晴啥话没说,但神色间也都是担忧,担忧四叔真被撞出个啥毛病来。
如果有需要,那肯定是要回镇上去看大夫的,只不过这样一来,就有些耽误功夫。
实在不行,就让棠伢子陪着四叔回镇上看大夫,自己驾马车带五婶去县城布置婚房?
还有,如此一来,耽误点功夫事小,讲究办喜事要图个吉利,自己倒是百无禁忌,可五婶在这方面应该是讲究的,不然之前在五房院门口当五叔说压死压死的时候,五婶就不会着急纠正。
估计四叔突然冒到车头前面这事儿让五婶心里有膈应了。
可就算有膈应,那也没法子,打从马车差点撞上四叔的这一刻开始,估计五婶心里就有膈应了,已觉得这好好的喜事被笼上了一丝黑云……
杨华明拍了拍胸口,又拍了拍身上其他部位,最后跺了跺脚。
“不用去瞧大夫,我没事。”
“咋能没事呢?四叔你都吓得面无人色了。”杨若晴道。
四叔不是练家子,不像他们这些练家子摔摔打打的都习惯了,四叔是普通的血肉之躯,真怕有啥闪失。
鲍素云也说:“对,还是去看看吧,谨慎些好。”
杨华明又说:“真的,我说没事就没事,那马只是吓到了我,我是自个吓得跌坐在地,又不是马把我撞飞出去的,要是撞飞出去那还得了?”
听他这么一说,杨若晴又去看现场的痕迹,好像还真是那样的。
“棠伢子,那这事儿你咋看呢?”杨若晴又去问骆风棠。
当时赶车的是骆风棠,他肯定最清楚事发的经过,不像她和五婶,是坐在车厢里感觉到马车急刹车才意识到出了状况。
骆风棠略一沉吟,道:“嗯,那就随四叔吧,撞确实没撞上,这是四叔走运。”
如四叔所言,如果真撞上了,四叔也不能这样站着跟他们几个说话了。
杨华明嘿嘿的笑,“哈哈,想不到我这运气还不错,这都没撞上,看来明年我要发财呀。”
杨若晴的心刚刚放下去,听到杨华明这嘚瑟的话,她直接就拉长了脸,“四叔,你咋还能说这样的话呢?冒冒失失的,这回是运气,下回就不一定了。就算你有那么运气发大财,也得保证自个的人身安啊!”
有些话考虑到四叔是长辈,不能说得太直接,也考虑到五婶在边上,她是个凡事图吉利的人,所以杨若晴的劝说和告诫很委婉。
四叔应该也能听出来,那就是,你有运气赚钱,也要有命花才行啊!
从杨华明的反应,杨若晴感觉他肯定听明白了。
因为他拍着胸膛保证说:“晴儿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你四叔我是乌龟王八流的,最惜命了。我要是身上哪里有个痛和痒,肯定不藏着掖着。”
既如此,杨若晴和骆风棠交换了个眼神,骆风棠道:“那就听四叔的吧。”
杨若晴点头,正准备去询问杨华明为啥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村里待着嘛,然而下一瞬杨华明就径直爬上了他们的马车。
“晴儿和五弟妹是要坐车厢吧?那我就跟棠伢子做前面得了,你们都搞快搞快,上车上车。”
杨若晴双手叉腰站在地上仰头望着已经爬上了马车的杨华明。
“四叔,你干啥呀?我们这是要去县城!”
杨华明摆摆手:“我也去县城,捎带一程,快上车啊!”
“不是,你这去县城做啥呀?之前也没听你说起呀!”杨若晴更是满头雾水。
杨华明不说原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