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子双手紧紧握在一块,两颗饱受摧残的心,也紧紧连在一起。
那边,拿着笤帚正忙着收拾战场的杨若晴也松了口气。
今日这事,应该给爹娘好好上了一课吧?
那就好,也不枉费她被尿熏了一场。
等到屋里收拾完毕,杨若晴也回屋去好好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
重回杨华忠屋里时,两口子都已经平静下来。
正坐在床上合计这事儿该怎么善后。
毕竟杨华林被打成那样,照着那性子,不会善罢甘休的。
杨若晴走过来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他要还敢来找茬,我奉陪到底就是了!”
杨华忠道:“说的啥傻话?你是我闺女,你做的,就是你爹我做的,爹来扛!”
孙氏叹着气道:“哎,咱们小心翼翼做人,跟谁都和和气气的。咋还惹上这些事!”
杨若晴接过话茬道:“要不咋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呢?”
“上回在半山腰,他想打我没打成。这回怕就是来找场子的!”
杨华忠冷哼了一声,道:“回头给我放根扁担在轮椅边,他要还敢来欺负人,我一扁担敲死他!”
孙氏听得眉心直跳。
“你们这爷俩,哎……”
杨若晴打断了孙氏的话:“娘,这事咱都不说了。倒是你的腰,咋样了?要不再抹点药酒?”
孙氏道:“腰好些了,怕是那药酒起了效。”
杨若晴点点头,又看了眼娘那半边红肿的脸:“那我去弄点冷水来给你敷下脸!”
……
事实证明,杨若晴一直以来持着的处世观点是对的。
以斗争求和平,则和平存。
以妥协求和平,则和平亡。
在接下来的几日里,孙氏每日进进出出都小心翼翼的。
前院稍微有啥风吹草动,都如惊弓之鸟。
可是,一连好几日过去了。
老杨家人,还有杨华林他们,都没有来后院寻事。
杨华洲过来看望杨华忠,偶尔带回一些关于杨华林的消息。
说是手指包扎了,没啥大碍。
就是下面的伤还得调理。
杨氏嫌弃村医药不,早几日就雇了马车一家人回了镇上。
孙氏这才松了一口气。
杨若晴却是很享受这段平静日子,每天忙得不亦乐乎。
做豆腐,喂猪,做家务,还跟着孙氏学做衣裳鞋袜。
除了豆腐干,她又琢磨出了豆腐泡儿,豆腐卷儿,豆腐皮儿……
前世是特工,那种刀口舔血的日子,她实在过腻歪了。
这一世轮回,她只想返璞归真,和自己的亲人过着这种田园生活。
和棠伢子一道送了好几趟去了镇上。
钱袋子渐渐充实了起来。
算上上回买田剩下的二两银子,家底如今有了四两多银子呢!
照着这个节奏,杨若晴觉着明年开春就能攒到钱盖亮堂堂的大瓦房了!
日子过得飞快。
转眼一个月就过去了。
这日,天阴沉沉的,北风呼呼的刮着。
杨若晴端着烧好的热水进了杨华忠的屋门。
屋子里,杨华安靠在床上,腿上盖着被子。
汉子的腿正处于恢复期,不能受凉受冻。
大小安脱掉了鞋子,在床里面玩。
“娘,热水烧好了,你这边做的咋样了?”
杨若晴把热水放到一旁,走到桌旁。
孙氏正在埋头缝衣裳。
听到她问,头也不抬的道:“棠伢子的这条棉裤,就剩下边上几针了,缝好就完工了!”
杨若晴笑着点点头,拿起针线簸箩里面的一双袜子,也缝了起来。
快到冬至了。
这几日气温降得厉害,像是要下雪的前奏。
前回她去镇上,扯了好几匹布家来。
还称了好多棉花。
这些时日,娘每日里只要有空闲,都在忙着裁剪衣裳。
想要赶在今冬第一场大雪前,做出家人过冬的棉衣来。
“呀,我家晴儿学东西真快呢!”
孙氏抽空瞥了一眼杨若晴手里的袜子,笑着道。
“这袜子,我才说了一回,就能缝得这么好!”
“嘻嘻。”杨若晴不好意思的笑了下。
这袜子,是她从事针线女红以来的处女作呢!
“姐,你这双袜子那么大,是给爹的还是给谁的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