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的,他偏不给,你不想要的,他非要塞给你。”
“十五岁那年,我夺得了京城青楼的花魁之冠。”
“好多大青楼的老板都想要挖我墙角,我跳巢了,带着花姐一起。”
“花姐是因为我,才把自己的前尘给断了。”
“现在她容颜毁了,轮到我这个妹妹来照顾她了。”
“有花姐背后的指点和打理关系,我在欢场越混越好,最后,我们姐妹联手,将青楼盘了下来,改了个名叫香玉楼。”
“我们姐妹一起打理香玉楼,我台前,她幕后,这几年我们姐妹携手,把香玉楼打理得有声有色。”
“花姐对楼里的姐妹们都极好,大家都是苦命人,不然也不会沦落到青楼卖笑。”
“我们开香玉楼,赚钱固然是首要,其他也是为了让我们有个栖身之处。”
“只可惜,我不争气,遇到了方公子,动了心。”
“是我露出了破绽,给了竞争对手可乘之机。”
“我在船上被他们逼得投河自尽,而这边,他们还是不放过花姐和香玉楼的姐妹……”
“晴儿,跟你说了这么多,现在你能明白,为何我这么懊恼了吧?”
芸娘抬起一双泪眼看着杨若晴:“因为我就是个罪人啊,一切皆因我而起!”
听完芸娘的故事,杨若晴也是久久未能回过神来。
“虽然我还没跟花姐打过交道,但是听你这样一说,我倒也对那个老大姐有了很多亲近的好感呢!”
杨若晴道。
善良,仗义,有担当。
“芸娘,你别太担心,花姐和香玉楼的姐妹们,我一定会想法子救出来的。”
杨若晴再次道,“只是,我这初来咋到,要摸清楚情况,得花费点功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芸娘点头,眼底燃起一丝希翼。
“我等,只要能把花姐他们救出来,不管多久,我都等!”
“嗯,那就好,饭菜都快要凉了,你赶紧吃掉。”
“好,我吃!”
芸娘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不一会儿,碗就见了底。
怕她噎着,杨若晴还专门给她倒了一碗热茶放在一旁。
芸娘吃饱喝足,脸上也多了一丝血色。
杨若晴问她:“香玉楼的事,关键点应该还是在庆国公府的小公爷身上。”
“芸娘,你跟那位小公爷,从前私交咋样?”她问。
提到庆国公府的小公爷,芸娘的眉头就忍不住蹙了起来。
“谈不上私交,小公爷是我的入幕之宾,也是京城每一家青楼,稍微有点姿色的姑娘们的入幕之宾。”芸娘道。
“啊?原来还是个花间浪子啊?”杨若晴道。
芸娘轻轻点头:“有钱,有权,有势。”
“我不晓得他在权贵圈中口碑如何,不过,却是坊间的名人。”
“能玩的,不能玩的,他都能玩出新高度。”
“斗鸡打狗,吃喝嫖赌,挥金如土,是纨绔中的巅峰。”
“听说,小公爷养的狗,是从北方弄过来的特殊血统的狗。”
“那狗的价钱,能在京城寸土寸金的地方盖一座两进的院子呢,狗吃的,比很多人都要讲究!”
“还有啊,我离开京城之前,还听说小公爷打算从京城各大青楼里,广选美女。”
“高价买这些选中的美女过去,然后调教出自己的专用歌舞姬,供他娱乐。”
听到芸娘对小公爷的那番评价,杨若晴笑了。
这样的纨绔子,每个时空都不缺呀.
前世她生活的国家,也有一个家伙。
仗着他老爹有钱,自己玩的天翻地覆,还拉了自己的御用女团。
哎,投胎是门学问啊!
跟芸娘那又打听了一些京城坊间的事情后,杨若晴回了自己屋里。
……
杨若晴发现了一个很悲催的问题。
那就是,她带过来的衣物,不够换洗的了。
出门前,还是寒冷的冬天,正月十七,她是穿着厚厚的棉衣上路的。
包袱里也带了好几套换洗的,可是,到了这京城,已经是农历的三月初。
天气早已回暖,身上这些衣物就显得很累赘了。
而且,芸娘也没有衣服,她这几日一直是在穿萧雅雪和杨若晴腾出来的衣服。
三个女人一合计,打算留萧雅雪在客栈陪伴拓跋娴,杨若晴和芸娘一块儿上街去买几套换季的衣裳。
杨若晴是故意要拉芸娘去街上的。
芸娘这两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