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雅雪怔了下,还不太明白啥是菊花,啥是向日葵。
跟杨若晴的眼神碰触在一起,萧雅雪秒懂。
“哎呀妈呀,晴儿你真是太有才了,这比方打得好啊,还真贴切!”萧雅雪道。
两个人笑了一会后,杨若晴又问萧雅雪:“那这两天呢?旺福那边啥情况?”
萧雅雪道:“那件事,旺福许是觉得太伤男人的自尊心了吧,跟他女人那里都没说。”
“这两天在家里,老老实实的趴着,哪都不去,屋子都不出。”
“坐都坐不稳,站也站不起,只能趴在床上哼哼叽叽。”
“今夜吃年夜饭,他都起不来,后来他儿子去他屋里,说了一番,这才被搀着去了堂屋吃饭。”
“凳子底下铺了好几层破絮,可做下去还是痛得龇牙咧嘴。”
“他儿子他们都不晓得啥情况,要请大夫过去瞧,旺福死活不同意。”
“我方才过来的时候,旺福还趴在床上哼哼叽叽呢,他女人也被他撵到另一张床上去睡去了。”萧雅雪一口报完部事情。
杨若晴捏着下巴,露出思忖的表情。
“我怀疑,经过这回的事情,旺福心里的阴影面估计有我娘晒棉花用的大筛子那么大。”
“哈哈,搞不好啊,就算他菊花好了,也提不起兴趣来跟他女人同房了,爽!”杨若晴道。
萧雅雪连连点头,“哎,三个男人,画面太美,辣眼睛了。”
“晴儿啊,有机会你一定要去亲眼见识见识!”
面对萧雅雪的力荐,杨若晴一点都不推辞。
“那必须滴呀,回头等他菊花养好了,咱再安排个机会,让他跟三个四个甚至更多的流浪汉到一起嗨!”
“哈哈,就当是给那些流浪汉送福利!”杨若晴道。
萧雅雪道:“好主意!”
想到一事,杨若晴突然又问萧雅雪:“对了,你看得那么清楚透彻,该不会跑进那屋里面去现场观摩了吧?”
萧雅雪翻了个白眼:“瞧你这话问的,这压根就是在侮辱姐姐我这冰雪聪明的脑子呢!”
“我怎么肯能让旺福两口子认出是咱做的这些事呢?不然下回还怎么愉快的玩耍?”
闻言,杨若晴放心的点了点头:“嗯,没发现就好。”
“困了困了,睡觉啦!”
躺到了床上,其实好一阵子才真正睡着。
为啥?
因为屋外,村南头那边的土地庙附近,炮仗声此起彼伏,一声盖过一声。
炮仗声持续了好久好久,但终将渐渐平息下去。
就像这一夜闭上眼,等到再次睁开的时候,旧的一年又过去了,新的一年拉开了帷幕。
辞旧迎新,岁岁年年,朝朝暮暮。
炮仗声渐渐远去,直至归于平静,眼皮,渐渐的沉了……
梦里面,她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男子……
此时,远在南方驻军的某一间营房门口。
骆风棠双手负在身后,挺拔的身姿矗立在营房门口,正朝着北面眠牛山的方向遥望着。
晴儿……
他的心中,一直在默念着这个名字。
似乎没念一遍,就仿佛那个丫头在他身边一回。
眼前这山,重重叠叠,形成一座天然屏障,隔断了他和她之间的联系。
骆风棠突然就想到了以前听过的杨若晴跟他说过的一个故事。
那个故事,叫做愚公移山。
此刻,他真的好想也做一回愚公,把面前这碍事的大山给搬走,这样,他就可以一路畅通的回到长坪村,把那丫头抱在怀里了。
远处,秀水镇的上空,烟花升起。
骆风棠眯了眯眼,今夜是大年夜,在一起之后,两个人从来就没在大年夜分开过。
今年,她怀着身子,自己竟然还不在……
对不起,对不起!
……
这一夜,杨若晴梦到了骆风棠。
醒来的时候,她已记不清梦境里都经历了些什么,但是,有一点她可以肯定。
那就是昨夜在梦里,她狠狠的开心了一把,半夜的时候也肯定笑了好几回。
可是醒过来,心情就没那么美妙了。
抱起他睡过的枕头,在鼻子边轻轻的嗅。
这枕头洗过,晒过。
上面是淡淡的香味儿以及日光的味道,他留下的气息,早已淡到无迹可寻。
肚子里,某个小人又在里面舒展着身体。
带动着她的肚皮,一阵阵的发紧。
她会心一笑,抬手轻抚着自己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