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晴,你给我站住!”
一声怒喝从身后传来,倒把杨若晴和曹八妹给懵了下。
两人转过身,只见陈金红怒发冲冠的从后面奔了过来,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你在吼我?”杨若晴从容站定,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陈金红。
陈金红已来到了杨若晴的跟前,她双手叉腰,瞪起了眼。
“前院后院的小孩子都有糖葫芦,为啥偏偏我家鸿儿没有?”陈金红开门见山问。
“我就问你杨若晴到底啥意思?要给,都给,要不给,都不给。”
“为啥要偏偏撇开我们小三房?难道在你眼中,我们小三房就不是老杨家的后人?”
“这事儿,今个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不然,闹到爷奶那里去,我也要跟你把这个理儿给撸顺咯!”
陈金红呱唧呱唧着道,摆出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曹八妹皱了下眉头,正要出声,杨若晴抬手制止了曹八妹。
然后,她自己上前一步,看着陈金红。
“老杨家对你们小三房的照拂还不够多吗?你好意思抱怨?”
“一根糖葫芦而已,两文钱的东西,我杨若晴会刻意克扣你们小三房?”杨若晴问。
陈金红道:“那为啥前院后院的小孩子都有,就我家鸿儿没有?”
杨若晴道:“鸿儿才五个多月,吃得了那玩意儿吗?”
陈金红道:“就算吃不了那玩意儿,也可以舔几下那甜味儿啊!能不能吃是我们的事儿,给不给,就是你的不是了,二嫂,这话我说的没毛病吧?”
曹八妹怔了下。
杨若晴再次抢声:“你这话,说的是一点都没毛病。”
“不过,鸿儿能舔吗?他那肚子一直不好,大夫是千叮咛万嘱咐不能乱沾东西的,尤其是山楂和甜的!”
“等鸿儿肚子好了,别说是一根糖葫芦,一打,我杨若晴也给得起!”杨若晴道。
陈金红蹙眉,眼睛骨碌骨碌转,似乎在找措辞。
曹八妹这时也忍不住出声了:“鸿儿明摆着沾不得这些吃食,你还偏要,恐怕你是自己嘴馋了吧?”
“为了一根糖葫芦,跑过来跟晴儿这兴师问罪,你觉得这样好吗?”
陈金红咬牙:“我只想说,一碗水要端平,不管这一根糖葫芦我们小三房是谁吃,都得给。”
听到这话,杨若晴真的笑了。
“糖葫芦是我的,给你,是情分,不给,是本分。”
“碗端在我的手里,端平端不平,我说了算!”
“你真把我逼急了,往后半滴水你们都甭指望!”
撂下这话,杨若晴不再理会陈金红,转过身对曹八妹道:“我先回去了,你也带着绣绣回屋吧,外面疯狗多,别跟我这样被咬了!”
杨若晴前脚走,曹八妹后脚就牵着绣绣回了屋子,还顺势把屋门给关上了。
留下陈金红一个人站在堂屋里,气得花枝乱颤,风中凌乱。
“哼,都合起伙儿来欺负我,咱走着瞧!”
一扭身,陈金红也愤怒回了自己屋子。
很快,便到了大年三十。
一大早,杨若晴就醒了,原本以为今天终于可以跟骆风棠一块儿起床了。
没想到,他还是比她早起了。
“你都不困吗?不累吗?”吃早饭的时候,杨若晴忍不住问他。
昨夜,他又跟那老黄牛似的,在她这亩良田里耕耘了好久好久。
“棠伢子,你当真不累吗?我真的很好奇啊!”
趁着饭堂里没有其他人,就他们两口子的时候,杨若晴再次压低声问。
骆风棠自然知道她问的是啥,勾唇一笑。
“放心,我这头牛,永远都耕不累。”他道。
“哎呀,又在说流、氓的话了,肉麻……”杨若晴缩了缩脖子,抬起筷子假装埋头扒粥。
骆风棠则低笑了声:“昨夜,不晓得是那个丫头,还说喜欢我的流、氓呢,咋,这会子就翻脸不认帐啦?”
杨若晴的脸更红了,“这个话题打住打住,吃饭吃饭,等会上昼还要去山上烧香呢!”
骆风棠发出一声愉悦的笑声,两口子接着吃饭。
今个是年三十,今天的行程安排是这样子的:
上昼的时候,大家伙儿都要拿着香纸和炮仗供品啥的,去村后的山里给祖宗上坟。
晌午家来后,随便吃两个水煮鸡蛋,或者茶叶蛋什么的垫吧下肚子。
然后下昼男人们去村南头的土地庙那里烧香,放炮仗,妇人们则开始烧年夜饭。
……
吃过了早饭,众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