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的火焰也弱,容易被邪祟那啥,尽量还是请半仙来家里做个法,最起码也能图个心安不是?”
末了,刘氏又补充了句:“,撒点符水,烧点纸钱啥的,也花不了几个钱……”
杨若晴抬起眼,对她们俩心平气和的说:“大舅妈,四婶,我明白你们是在关照我们一家,也是真心为我们着想。”
“但请法师来家里做法这种事,我不赞同,也觉得没必要。”
如今李家村新冒出来的李半仙,前些年是村里一个好吃懒做的独眼龙老光棍。
赚了一点钱就跑去县城喝花酒,后来某一天在县城也不晓得做了啥事儿,被人打一顿扔到大街上。
幸好当时有他们村的人在县城,看到了,就顺手给带回了村里。
这家伙被打到半死,在床上躺了小半个月,结果小半个月后伤好了,整个人都变了。
说是自己再也不是原来的自己了,说他死了,魂魄去了眠牛山深处,然后遇到了一位‘大仙’。
‘大仙’是一只玄武,说是要借他的身体在人间找点供奉,好增长自己的修为助自己日后飞升。
这家伙自诩自己是半仙,起初大家伙儿都不信他的鬼话。
后来村里有户人家刚买回来的的猪崽子不见了,到处找都没找到,没辙,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跑去找他掐算。
结果,报了一个地名儿,那家人找去后,好家伙,那猪崽子果真在那!
一下子,他的名声在村里就那啥了。
接下来又发生了好几件事,他都显露了自己的神通。
从那后,李半仙的名号就在附近几个村子叫开了。
“晴儿,那个李半仙是有几把刷子的,我听李家村好多人说,他背后真的有大仙护体……”刘氏凑到杨若晴身旁,又神秘兮兮的说。
杨若晴想说,我还有莫邪剑护身呢,古剑,有灵性的,能认主。
有莫邪剑镇场子,什么邪祟都不怕!
只是,因为是徐母,徐母的遭遇又那么可怜,所以杨若晴不想将莫邪剑挂在堂屋后面镇压。
“大舅妈,四婶,在事情没有发生之前,我不打算整那些玩意儿,没必要。”杨若晴说。
刘氏跺了跺脚:“你真是个倔驴子,等到真有事情发生,你再想法子都晚了……”
杨若晴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
那不好意思,后面的话太过残酷,不适合当着他们的面说出来。
既然杨若晴态度如此坚决,大孙氏和刘氏也不好再说啥,只得讪讪离开。
杨若晴也没有多理会,去了后院忙自己的事了。
出了骆家院子,大孙氏对刘氏说:“晴儿可真倔,咋说都不听,明明人就死在她家堂屋后面,也不怕?”
刘氏缩了缩肩膀,说:“这要是换我,夜里都不敢出门,那条道我都想给拆了,或者堵起来!”
大孙氏眼中露出几分算计,道:“实在不行,回头我跟我妹儿那提一嘴,让她去劝晴儿!”
刘氏用力点头:“对,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咱还是要提防着点儿。”
有句话叫在世是父母,死后是老虎。
虽然这话有点夸张,并不是真的说疼你爱你的父母死后就会比老虎还要凶悍的来吃掉你,害你。
如果真的泉下有知,相信也只会保佑家里的子女儿孙。
但是那句话的意思,是想要告诉众生,阴阳有别。
所以,刘氏继续说了:“徐母走得那么急,肯定一堆的事情没有交待清楚,这是含着老大的怨气走的。”
“而且,据我打听到的,徐母才四十多少,不到五十,也算年轻。”
“不到花甲子的人,就这么去了,太可惜了,怨念估计也大。”
两个人就这样一路走,一路小声的嘀咕着,商量着,渐渐远去。
这一切,杨若晴都不知情,她来到后院写了一封信打发信鸽送出去。
相信很快,就会有人去茶寮暂时接管一段时日,好让刚刚丧偶的徐元明能在家好好歇息歇息,缓缓神。
这一关,对徐元明来说,是个考验啊。
节哀顺变吧!
骆铁匠那边很快就打听到了徐家办丧事的确切时间。
其实不需要骆铁匠刻意去打听,老王家那边就能问到。
因为徐家那边已经安排了人来长坪村的亲家老王家这边报丧。
过来报丧的人是徐元明的弟弟,徐巧红的叔叔。
杨华梅遵照着这一带的风俗,煮了一碗肉丝鸡蛋面条来招待报丧的人,然后仔细询问了相关的丧事流程后,这才送对方离开。
到了院门口,杨华梅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