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伟却沉睡如泥,喊声震天。
被绣绣推了几下后,他直接翻了个身滚到床里侧去睡去了。
绣绣想要再去推他,却被他将手挥开。
睡梦中的他含湖不清的都囔了句:“别闹,困着呢!”
绣绣缩回了手,郁闷的坐在床边,这满屋子,这婚礼,跟她预想中的,完不一样啊!
喧闹之后的冷清,心里空落落的,想说话,都找不到人。
而且来了这大半天了,也没人问她要不要去趟茅厕,屋里之前应该是有尿桶的,那是李伟平时用的。
因为要成亲,所以脏尿桶早被拿走了,绣绣的嫁妆里有一只崭新的尿桶。
可是那崭新的尿桶还放在隔壁的那间库房里,尿桶上面贴着大红喜字,尿桶里面放着柏树叶子和煮熟的大红鸡蛋,根本没法拿过来解小便。
绣绣想去后院上茅厕,可是身上这新娘子的裙子太累赘,还拽地了呢,去茅厕根本不行!
绣绣突然觉得好无助。
感觉自己被世界给抛弃了似的,之前幻想的那一切,跟现实出入太大。
她想家了。
想爹娘,想娘家那热热闹闹的氛围了。
可是,她却再也回不到从前那样的日子里去了,因为如今的她,已经是李家妇……
好不容易熬到了日头落山,暮色降临。
在这过程中,绣绣实在忍不住,换了一身简便些的衣裳,在李巧儿的陪伴下去了一趟后院的茅厕。
李伟家后院的茅厕,其实绣绣是第一次来的,之前虽然也经常来李伟家,但碍于女孩子的面子,她从来没有来上过茅厕。
所以今天,她还是一次去李伟家的茅厕。
那环境……就不提了,反正没法跟自己家的茅厕比,上了一趟这样的茅厕,绣绣感觉自己晚饭都没胃口了。
“咦,天黑了?”
身后床上传来李伟的声音,原来他已经睡醒了,正打着呵欠坐床上揉眼睛呢!
绣绣走了过来,语气里都是委屈:“我怕是这十里八村最冷清的一个新娘子了,这整整一下昼,都没人陪我说句话。”
李伟愣了下,“娘和妹妹不都在家吗?你想说话找她们去啊!”
绣绣撅起嘴:“你娘一直在灶房守着那些菜,你妹妹忙完堂屋忙院子,忙得停不下来。”
李伟听到这些,笑了笑:“我娘一辈子没过过啥好日子,最勤俭持家,许是怕那些野猫野狗熘进灶房偷吃。”
“至于巧儿,她本身话就不多,平日里跟我这个哥哥说话都少,但那丫头手脚还算勤快,她做了那些家务,你这个嫂子也就轻松一点,不是么?”
绣绣接着撅起嘴角:“啥意思啊?难不成我今天头一天嫁过来就要去干活吗?没有那样的规矩啊!”
李伟伸手拉住绣绣的手,“当然不会啊,我这是跟你分析家里的情况,我娘,我妹,都是好相处的老实人。”
“那你的意思,是我不好相处咯?”绣绣反问。
李伟跳下床,从后面抱住绣绣。
不知道他贴着她耳边说了两句什么,绣绣立马就不气了。
不仅不气,还嗔了他一眼,掐了他一把。
“行了行了,我跟你说笑的呢,你放心好了,我既然嫁给你做媳妇,我自然就会把你娘,你妹妹,当做我自己的亲人,我会待她们好的!”
李伟满脸感动:“娶你,是我李伟上辈子积下的福气!”
夜里,李伟亲自去大伯李甲家,请大伯一家过来吃夜饭。
随着李甲一家的到来,家里再次热闹了一阵。
而此时的绣绣,也早已换下了新娘子的衣裳,坐在桌边,脸上挂着自认为大方得体的笑容,跟李伟一起招呼客人。
李甲喝了几盅酒下肚,话匣子就打开了。
“……成亲了就都不是小孩子了,往后要好好过日子,把二房这门户撑起来,不能再让人看咱家的笑话了……”
“小伟,你要让着绣绣绣绣在娘家养的精贵,你要多疼她,宠着她!”
李伟连连点头,满脸恭敬,顺势起身再次给李甲面前的空酒盅斟满了酒。
绣绣挨着李伟坐着,小鸟依人,俨然是文静乖巧温顺的小媳妇儿。
当听到大伯李甲这么说,绣绣心里满满都是感动,只觉这大伯人真不错呢!
公爹下了大牢,这李家的长辈里应该就是大伯做主,小伟好像也很听大伯的话,那以后自己也要对大伯更尊重些,好让小伟高兴。
李甲说完了李伟,话锋一转开始说李伟娘。
“弟妹你如今做婆婆了,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人要往前看。”
“好好保重自己身体,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