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饭烧好了,大家随便吃了几口,就都没心情再吃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眼看着都到了睡觉时间了,可是,这老杨家派出去的爷们还是一个没回来。
隔壁院子,老孙头不放心,过来转了两回。
陪着老杨头抽旱烟,喝茶,撑着眼皮子等。
等到后面,谭氏率先扛不住了,坐在那里打瞌睡。
“娘,你扶我奶回屋睡觉去吧,你自个也去歇息,我陪着我爷在这等。”杨若晴道。
等啊等,等到最后,老孙头扛不住回去了,老杨头也趴在桌上打起了瞌睡,就杨若晴一个人还坐在那里睁着眼睛。
她怀疑骆风棠搞不好去了庆安郡。
马王不是一般的马,骆风棠如果一人一骑,去庆安郡可以节省别人坐马车一半的时间。
可是杨若晴不能明白的是,如果骆风棠去了庆安郡,那么其他人都会陆续返回的,怎么一个都没回来?
这到底是啥个情况啊?她秀眉紧皱,也有些不能淡定了。
五叔是自己最亲近的人,自己姐弟三个也是五叔看着长大的。
小时候,不管是她疯傻那阵子,还是后来创业初期,五叔都是除了她爹娘外对她最好的那个人。
家里的酒楼,五叔也是她的得力助手。
从当初的清水镇,到后来的望海县,再到如今的庆安郡,
她让五叔去打理哪里五叔二话不说半句,行李都不用收拾就去了。
其间五叔还去南方的秀水镇,乃至荔城那边待了个一年半载。
这几年,酒楼能发展得这么好,在很多地方开分店,五叔有一半的功劳。
跟当地的黑白势力打交道,跟多方力量接洽磨合,都是五叔在做。
五叔就是自己的左膀右臂,更是亲人,是长辈,是爹的亲弟弟。
五婶也是力以赴的支持五叔,支持她杨若晴的生意。
连带着大宝和绵绵两个那么小的孩子,都跟着爹娘远离熟悉的村子去庆安郡生活……
五叔,五婶,大宝,绵绵,你们千万千万不要有什么事啊!
杨若晴在心里祈求着,不时出院子门口去大路上张望。
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着冷风在呼呼的吹。
杨若晴站在寒风中的路边,望着清水镇的方向,她拢紧了身上的外衣。
这样的深夜,家里派出去找寻的男丁们一个都没回来,杨若晴的心里空落落的,这一刻突然深刻意识到,家人,这个词语有多么的让人感到温暖,踏实!
没有这些帮衬自己的家人,叔父,堂哥们,自己也是独木难支!
后半夜的时候,除了骆风棠和五叔五婶,其他出去寻找的人都回来了。
杨永仙那马车里,绵绵和大宝都睡着了,杨永仙和杨永智兄弟把他们两个抱下车,并直接送去后院孙氏那屋子睡的。
“你五叔五婶呢?咋就两孩子回来了?”孙氏披着外衣焦急的问。
杨若晴道:“我暂时也还不清楚情况,等下就去前院仔细询问,娘,绵绵和大宝你先照看着。”
“好,我看着,晴儿你赶紧去前院问问到底咋回事!”
……
前院,杨若晴急匆匆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杨永进一拳头砸在面前的桌子上。
其他人的脸色也是一个比一个沉重。
“我来了,到底啥情况?五叔和棠伢子呢?”杨若晴进来就问。
杨永进抬起一张气得都要扭曲的脸,咬牙切齿道:“他娘的,咱酒楼遇上找茬的地痞流氓了,五叔被打得鼻青脸肿,还被人剁掉了一根手指头!”
“什么?”
杨若晴的瞳孔筱地睁大,以为自己听错了。
好几年了,在外面走南闯北,能屈能伸,跟地头蛇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
顶多就是破财消灾,却从没吃过这种亏!
杨若晴的脸顿时变得铁青,双手的拳头握得嘎吱嘎吱响。
她在一把凳子上坐了下来,咬着牙道:“谁做的?到底什么情况?给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杨永仙道:“二哥太激动了,说不仔细,让三叔来说吧!”
杨华忠坐在门槛上,脸色特别的难看,闻言抬手摆了摆:“我这心里……堵、堵得慌。永仙,还是你、你说!”
杨永仙道:“可我和永智是半路上遇到三叔你和二弟的,我们两个并没有捡到五叔他们,怕说的不仔细……”
“好了好了,随便让个人说啊,我都快要急死了!”老杨头把手里的旱烟杆子往桌上用力敲了几下,大声道。
杨若晴也出了声,“二哥,你来说,快点!”
杨永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