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娴心里什么都清楚,看到杨若晴这样,妇人心里是既心疼媳妇孤单,同时又欣慰。
因为这样证明儿子媳妇感情好啊。
拓跋娴朝骆宝宝暗暗使了个眼色,不准这个小调皮鬼再说一些让她娘尴尬的话。
“要上学了,赶紧跟你娘说再见。”拓跋娴道。
骆宝宝于是转身,跟杨若晴这笑嘻嘻道:“娘,我要去上学啦,你在家里,可不要太想我哦!”
杨若晴满头黑线,她转过身来看了眼这祖孙俩,故意板下脸来。
“骆宝宝,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自己的书包自己背,”
“你这上个学,咋书包都是让奶奶给你背啊?”杨若晴问。
骆宝宝看了眼身旁挎着书包,手里还拿着水壶的拓跋娴,目光转了转。
“奶奶,你快跟我娘说,是你非要帮我拿的呀!”骆宝宝小声道。
拓跋娴愣了下,随即笑着连连点头,“对对对,是我非要拿的……”
杨若晴暗暗翻了个白眼,对骆宝宝道:“快点,自己的东西自己拿,你现在已经是学生了,不能懒,更不能撒谎!”
骆宝宝撇撇嘴,不过还是赶紧从拓跋娴手里拿过了书包挎在自己的小肩膀上。
小跑着出了屋子,跑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下来扭头对杨若晴这做了个鬼脸。
看到杨若晴霍地站起身,她咯咯笑着,赶紧快步跑去门口找大志去了。
拓跋娴跟在后面喊:“宝宝,走慢点,等等奶奶啊……”
杨若晴站在窗口,看着这跑远的祖孙,忍不住笑了。
感觉不管在哪个时代,除了国家制度和服装以及技术方面的不同,这人其实都是一样的。
瞧瞧,拓跋娴以前可是大辽的长公主啊,政治权力的核心。
可是现在呢,在骆宝宝面前,她摇身一变成了挎着书包拎着水壶的陪读奶奶了。
亲情,真的很神奇。
它有着无穷无尽的动力,可以让你在一无所有的时候,去努力,去拼搏,去创造。
它同样也有着一种魔力,让你在拥有了世间最繁华的东西后,返璞归真,含饴弄孙。
做一个简简单单的人,陪着自己的儿孙在一起,渡过人生这短暂的几十年,足矣……
看到婆婆和闺女都那么开心的依旧过着这普普通通的日子,杨若晴突然觉得自己也应该从相思中振作起来。
思念放在心底,用心,打起精神来把这个家打理得温馨,热闹。
棠伢子去了军营,她就要当爹又当妈,把孩子教育好,把长辈照顾好!
想到这儿,杨若晴立马行动起来。
换衣服,梳洗,铺床,整理屋子。
打开前后窗户让屋子里通风透气,然后把鞋子啥的都拿到院子里去,摆了一排的嗮。
上昼的时候,去了一趟福伯家,跟福伯一块儿筹备着开春之后采药队的事宜。
晌午的时候,骆宝宝在学堂里吃饭,家里就剩下杨若晴跟拓跋娴。
杨若晴专门赶回来做了拓跋娴最爱吃的酸菜烧血肠,地锅鸡烙饼。
这两道菜,是拓跋娴喜欢的口味,杨若晴专门跟专业的厨子那里学过。
婆媳两个面对面的吃饭,那是一点都不含糊。
……
出乎杨若晴的预料,四叔杨华明并没有来她这边帮杨若荷和余金宝借钱。
“好像是余金宝那边想法子弄到了钱吧,说是认识一个在县城做生意的朋友,一把就将余下的钱给凑齐了。”
老杨头过来杨华忠家这边串门的时候,刚好说起了这个事儿。
杨若晴也在边上听着,心里暗暗诧异。
那是啥样好的交情的朋友才会一把就借二十两啊?
如果真的有交情那么好的朋友,那之前余金宝家为啥还揭不开锅呢?
“这事儿不对啊!”杨若晴道。
“哪里不对?”老杨头问。
杨若晴把自己的疑惑一说,老杨头和杨华忠他们也都觉得诧异。
“那钱哪里来的?”老杨头问,“总不可能是去偷去抢的吧?那可要不得啊!”
杨若晴道:“我怀疑八成是去借的高利贷,印子钱哦!”
老杨头大惊失色,道:“那可真是万万使不得啊,高利贷,利滚利,要是余金宝和荷儿的养猪场不能挣钱,那本金和利息是会压死人的!”
杨华忠道:“这还不算,那些放印子钱的人,都是外面那些不学无术的,”
“那些人,坑蒙拐骗,杀人放火,啥样的坏事都做得出来,之前陈彪家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嘛!”
杨若晴道:“如果没去借印子钱,那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