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金宝没辙,只得来了对面他小妹的屋里打地铺睡。
“哥,你明日当真去长坪村那边跪啊?”余小妹问。
余金宝点头:“不然还能咋样?巴掌都把脸打肿了,也不在乎这最后一跪了。”
“哥,男子汉跑去给人下跪当真没面子耶!”余小妹又道。
余金宝道:“没面子又能咋样呢?面子总没有性命要紧吧?”
余小妹想想也是。
“那大嫂不跟你一块儿去,你一个人去?”
“嗯,我一个人去!”
余小妹看着在那里打地铺的余金宝,“哥,我都已经这么大了,咱俩住一屋不太好吧?”
余金宝怔了下,道:“没法子,将就一宿吧,你哥我这两天在养猪场被鬼折腾得都剩下半条命了。”
“你嫂子不让我进屋,我一个睡堂屋我怕得要死!”
余小妹妥协了,“好吧,那你打地铺吧,我和你闺女睡床,明日你记得好好哄下我嫂子,然后搬回你自个屋里去。”
……
余金宝总算能闭上眼休息一会了。
屋里留着灯火,是他要求的。因为四下一片黑暗他会害怕,怕鬼……
奇怪的是,这搬回来之后,鬼竟然没有来找他,没扯被子也没有压床。
天亮后,余金宝又打算再去劝一下杨若荷,可杨若荷那屋的门紧闭着,死活不搭理他。
余金宝没辙,只得自己一个人去了长坪村,余小妹特地在他膝盖里面的裤子上缝了两块棉花。
好让他长时间的跪地,膝盖稍微舒服一点。
“哥,把这水壶带上,还有这两块饼。”
余小妹追了出来,把吃的喝的塞给余金宝。
余金宝看着自己的妹妹,又看了眼那边杨若荷紧闭的屋门,轻叹了口气。
“小妹,你回去吧,带好你小侄女,我先去长坪村了。”
“哥,你早些回来啊!”余小妹道。
余金宝苦笑,早些还是晚些回来,可不是他说了算的,得看荷儿奶他们啥意思了。
算了,豁出去了,男子汉大丈夫要能屈能伸。
长坪村。
村口浆洗的妇女们看到余金宝这仗势,都炸窝了。
“哎呀,那不是余金宝吗?”
“前几天不是打完岳丈打岳丈的哥哥吗?那么威风,咋跪在这呢?”
“哈哈,这不很明显嘛,请罪呗!”
“看来还是老杨家人厉害啊,孙女婿过来下跪来了,听说昨夜就已来了一趟呢!”
“那么坚硬的地,跪的不痛吗?”
“痛死也是活该,谁叫他晚辈打长辈……”
“……”
谴责的话源源不断的传入余金宝的耳中,余金宝耷拉着脑袋跪在那里,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余金宝从早上就一直跪,跪到日上三竿,老杨家没有人过来喊他起来。
余金宝便接着跪,临近晌午的时候,杨华忠从外面下地回来,途径村口的时候看到余金宝还跪在那里。
“爹,娘,我看金宝跪了也好一阵子了,是不是差不多就让他回去?”杨华忠问。
老杨头抽着旱烟,倒是没说啥。
谭氏道:“说好了两口子一块儿过来跪,荷儿那个死丫头还是不来,她不来,余金宝跪一整天我都气不消!”
晌午饭后,杨华忠征求了老杨头那里的同意后,悄悄去村后塘坝那里让余金宝起来了。
“你的认错态度,咱都看到了,你回家去吧,这事儿我和你岳父都揭过去了。”杨华忠道。
余金宝已经跪得快要虚脱了,听到这话,如蒙大赦。
赶紧给杨华忠磕了几个响头,又千恩万谢了一番后,方才回了余家村。
吃夜饭的时候,谭氏问杨若晴,“还在跪不?”
杨若晴‘嗯’了声。
谭氏道:“这个余金宝,比荷儿竟然还要好一点,搞了半天最坏的不是别人,是荷儿那个死丫头!”
杨若晴道:“奶,让余金宝回去吧,该给的惩罚都给的差不多了,村人也都看到了余金宝的认错态度,现在大家伙儿都在说,还是咱老杨家人有魄力呢,咱奶压得住事儿呢!”
杨若晴这话,谭氏爱听。
“成,那你去说吧,让他回去。”谭氏道。
“你再给我带句话给他,就说这回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了,但往后咋样,还得接着看他们的所作所为!”
杨若晴连连点头,假装出了院子去传话去了。
其实这些话,早在晌午杨华忠去打发余金宝起来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
甚至,对